徐哲看她這樣也是哈哈笑,“以前看你學東西快,還以爲你沒有怕的,現在怎麼這副樣子。”
林婉婉一臉被打擊的樣子,“外公,別笑我了吧,女生對機械本來就不敏感,那些專業詞對我來說真的太難了。”
“哈哈哈,沒事,明天帶你去見你白爺爺,讓他教你。”
林婉婉心裏高興,嘴巴也不停,笑眯眯的問他,“那我這樣算不算作弊啊?!”
徐哲立馬瞪眼,“什麼叫作弊,我一輩子都奉獻給國家建設了,老了教教自己孫女算什麼作弊,誰敢多說一句,看我不罵他。”
林婉婉立馬笑了出來,“謝謝外公,外公威武!!!”
徐哲對着她沒脾氣,看她半晌嘆了口氣。
林婉婉看了看陸楓,又去看程謹嚴。
“外公,怎麼了?好端端嘆氣做什麼?”
徐哲擺擺手,“沒事,想起我和你外婆也是老糊塗了,被你舅舅耍的團團轉,白白和你乾媽耽誤這麼多年見不了面,甜甜和她媽一樣,小心思多得很,從小就上了什麼檯面,我和你外婆有心教一教,可是她媽護得緊,總覺得我和你外婆要害她似的。”
林婉婉看着他滿頭銀髮,心裏也難過,她現在感性的很,動不動就要流淚,眼睛紅去摟徐哲的胳膊,“外公,你和外婆是不是太孤單了?我以後多來陪陪你,好不好?”
徐哲看她掉眼淚笑着哄她,“哭什麼,都要當媽媽了,還這麼愛掉眼淚,平時看你一副大姐姐的樣子,操持這樣操持那樣,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什麼事都辦的妥妥貼貼。現在這麼看你才覺得你是個小女生,還沒長大。”
林婉婉眼淚掉的更厲害了,“外公~~~”
顧北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林婉婉趴在徐哲肩膀上啪嗒啪嗒掉眼淚。
“喲,怎麼哭了?誰欺負我們大小姐了?”
林婉婉擦擦眼淚,“就是你。”
顧北擡起雙手笑道,“我冤枉啊,我可什麼都沒做,我還給你帶禮物了。”
“那我先看看禮物,再決定是不是你欺負我了。”
屋裏幾人被她逗笑,情緒來的快,被顧北一打岔好了不少。
顧北笑着把手裏的紙袋遞給她,“你個小沒良心的啊,怎麼就逮着我欺負啊,你師兄你也別手下留情啊。”
程謹嚴懶得開玩笑,“你怎麼知道她對我手下留情了?”
顧北笑倒在沙發上,“聽你這樣說,我心裏就平衡多了。”
袋子裏是一件旗袍,明顯是改良過的,腰身寬鬆,是倒大袖的款式,衣袖剛好在手肘上面一點。
“這面料,”林婉婉來回摸了摸,“是香雲紗?”
顧北挑了挑眉,“你認識?”
“猜的,感覺有點像,這面料不好找,你哪裏得來的?”
林婉婉很喜歡,“這花色和款式倒是好看,香雲紗好多都顯老氣,這個倒是好看。”
看她喜歡顧北心裏也高興,沒白忙一場,“你喜歡就行,也不枉費我忙一場。”
林婉婉立馬眥着牙笑,“很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顧北這才問她,“剛剛哭什麼?誰惹家裏的大寶貝了?”
“外公啊,外公嫌我,想孫女了。”
徐哲敲了敲她腦袋,“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
林婉婉笑着縮了縮脖子,“乾媽什麼時候回來?”
說起這個顧北就開心,“快了,你放假前,肯定回來。”
“工作聯繫好了?乾爹回來嗎?”
顧北笑笑,“嗯,都回來,我爸的工作倒是解決了,我媽的外婆也聯繫好了,這些你的頭號維護者回來了,這家裏更沒人敢惹你了。”
林婉婉衝她做鬼臉,靠在徐哲旁邊笑。
徐哲知道女兒女婿都回來心裏也是高興,年紀大了就想子女在身邊。
“最高興的是外公外婆,是吧外公,你乖女兒要回來了,開心吧?”
徐哲敲了敲她腦袋,“我當然開心。”
“陸楓,學校一切都好吧?”徐哲突然問道。
“外公,他能有什麼不好,有我在學校呢。”
陸楓也笑笑,“我挺好的,外公,別擔心我們。”
“有事就找你哥,都是一家人不要怕麻煩。”
陸楓點點頭,表示知道。
林瀟海上來叫喫飯的時候,幾人用德語正聊的起勁。
林瀟海心情一言難盡,家裏一羣厲害的人,他壓力真的挺大。
“外公,喫飯了。”
這個五一最忙的是林婉婉,本來要和任子傑商量做生意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林婉婉就跟着徐哲去拜訪白老,陸楓和程謹嚴陪着一起。
幾人坐下白老就開口嘲笑徐哲,“還以爲你一生清廉,從不求人,現如今怎麼求到我面前來了?”
兩人關係好,一來一回的互懟。
“誰求你了,我孫女聰明的很,我是來給你送好學生來了。”
白老笑眯眯的看着林婉婉,“學德語了?”
林婉婉還沒說話,徐哲瞪眼說道,“有我在,她能不學嗎?”
林婉婉笑笑,“白爺爺,我學的時間不是很長,去年底才學的。”
“那確實學的不久,昨天這個老東西說了,你要參加外交部那個活動?”
“嗯呢,機會難得我想去試試,但是機械方面的專業詞,確實不太懂,之前只學過一些經濟類的,昨天一直在惡補。”
白承業點頭,“機械方面的確實難點,不過你有基礎,可以試試學一下。”
程謹嚴看着林婉婉說道,“白爺爺是國家機械研究總院的總體總師。”
林婉婉倒吸一口氣,突然變得拘謹了起來。
白承業轉頭和徐哲說道,“你這孫女比你有趣多了。”
“我孫女自然是最好的,”徐哲悠哉悠哉的喝茶,跟林婉婉說道,“怕什麼,他現在只是個糟老頭。”
“我……我只是肅然起敬,”林婉婉突然磕巴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白承業用德語跟她對話,問了她昨天看的什麼書。
林婉婉乖乖說了,剛開始說的磕巴,等心裏那點緊張都沒了,還知道問問自己心裏的疑惑,徐哲坐在一邊得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