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最近你們對我的做法有點意見，一會兒有意見你們可以隨便提。”
掃視了衆人一圈，沉着臉開始安排工作。
“白英，下午的廣播，你每天都播，不要以爲可以播了就懈怠，不努力，稿子繼續練，發音也要練，我一旦發現有退步，就換人，所有人都一樣。”
“譚海，晚上的廣播暫時交給你，稿子你也要寫，練稿每天至少一篇，發音也要繼續練。”
白英和譚海對視一眼，都點點頭表示知道。
“雅萍，白英你去找找檔案室有沒有張愛玲或者三毛的小說，去挑一本你覺得不錯的練發音，沒有就找錢站長要。”
“別的人繼續努力，我說過了，廣播都是挑有能力的，誰有能力誰就上，如果誰眼紅，可以來跟我講，只要你有能力，我隨時可以讓你上。”
“雅萍，譚海，整理檔案的工作，你們要不要交出來？做起來喫力嗎？”
莊雅萍想了一下和譚海對視一眼說道，“主任，我覺得暫時不用交，我還能應付。”
譚海也點點頭表示贊同，“我們暫時都覺得還可以做，不用交的。”
“行，如果做起來感到喫力，就來跟我說，我安排別的人來做，你們檔案總賬一會兒拿過來我看一下。“
”別的人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就散會。”
盧麗麗猶豫的開口，“主任，我們呢？你沒說我們的工作呢。”
“你們每天一篇練稿，我看有的人都教不上來，少出去罵我一會兒，稿子就能寫出來，你們稿子都沒練明白，想讓我給你們安排什麼工作。”
秦璐一拍桌子站起來，“林婉婉，你少給我搞針對，姑奶奶不喫那一套。”
“你喫哪一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既沒能力，脾氣還很大。”
秦璐氣急，“你還說不是搞針對，我們四個人跟你學廣播，他們三個都可以廣播了，憑什麼我不可以。”
“憑他們都比你厲害，憑他們都比你努力，憑他們比你專業。”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哪裏差了？”
林婉婉甩了一篇稿子在她面前，“唸吧。”
秦璐拿起稿子，就開始念。
林婉婉越往後聽越搖頭嘆氣，打斷她說道，“你覺得你這樣不差？”
“譚海，你拿着念一遍。”
譚海接過稿子先是快速的讀了兩遍稿子，看着林婉婉點了點頭，纔開始半脫稿念。
唸到和秦璐同樣的地方，林婉婉也打斷他，“可以了，就這裏吧。”
看着秦璐問道，“你現在還覺得自己不差嗎？”
秦璐漲紅着臉不說話，林婉婉也懶得理她，自己也待不了太久了，懶得和她計較。
看了衆人一眼說道，“你們如果覺得自己也可以，歡迎你們隨時來找哦我。”
“沒事就散會，有什麼意見可以繼續提，照單全收。”
盧麗麗躊躇了一下說道，“主任，我們可能沒有你那麼厲害，但是你有真的在好好教我們嗎？”
“你幾歲了，我讓你們寫一篇稿子，一天之內交一篇稿子，你們嫌時間短，交上來的沒幾個，後面是交了，但是別人交兩篇三篇，你們交一篇，別人都知道努力，就你不知道。”
“那你怎麼不跟我們說清楚，讓我們有時間就多寫幾篇。”
林婉婉掃了一眼說話的人，是一個瘦瘦弱弱的男生，戴個眼鏡平時也不愛說話，所以到現在林婉婉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你們是託兒所的小孩？還是玩具青蛙，戳一下跳一下？”
“沒事就散會，別老扯着這件事情說，我忙得很。”
說完收拾好東西，去了錢森林辦公室，“小老頭，看戲好不好看？”
“哈哈哈哈哈，你有能力，根本不需要我幫忙。”
“別笑了，有事跟你說。”
“怎麼了？說來聽聽。”
“辦公室那羣人，全都要留下？”
“你的意思是辭掉？”
“留這麼多人幹什麼，還不如辭了，如果你覺得人手不夠可以繼續招人，重新再培養一次。”
“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
林婉婉翻了個白眼，“你以前在報社，就是這樣處理人事的？”
“我懂你的意思，我之前就考慮過的，除了你挑這三個人，你留兩個做別的工作，檔案需要人整理，辦公室的雜事也需要人做。”
“我知道，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廣播，但是我覺得就算做別的工作，也還是需要人品的吧，那既然這樣，人事的事情你自己決定，我反正過完年就要走了。”
“想把攤子甩給我？”
“這本來就是你的攤子，我最多算是來幫你的。”
林婉婉站起來說道，“我走了，下班了啊。”
徐章今晚上要請白家兄妹去她那裏喫飯，林婉婉和陸楓自然要去。
林婉婉回徐章家裏的時候，徐章已經在廚房忙了。
“媽，我回來了，我來幫忙。”
“你歇着吧，我自己可以的。”
“沒事，媽，”林婉婉想了想，“我去給糰子打個電話，我還真有點想他了。”
電話接通後，是徐哲接的電話，林婉婉乖乖喊人，“外公，糰子在不在啊，讓他接電話。”
“團團，想媽媽了嗎？”
“想～～媽～～媽～～”
林婉婉聽見他軟糯糯的聲音，心情都變得好不少。
“團團啊，要記得媽媽啊，媽媽好想你呀，你有沒有想媽媽啊。”
“媽呀～媽～媽媽～”
糰子話還說不明白，只會媽～媽～媽～的叫。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徐哲就拿過電話，說道，“過完年就早點回來。”
“知道了外公，我會早點回去的，你和外婆最近身體好不好，有沒有認真喫飯，好好睡覺。”
徐哲被她逗的哈哈大笑，林婉婉聽見電話那頭錢芊在罵他。
“那我先掛電話了。”
說完電話林婉婉回廚房繼續幫着做飯。
徐章小的問她，“想糰子了？”
“有點吧，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和糰子分開這麼久還真有點想他了。”
“糰子是粘你，你以後好好待他，他以後就算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也會待你好的。”
“媽，快過年了，我們要準備什麼？”
徐章無奈搖頭，“等你準備，今年就別過年了，還有五天過年了，我早準備好了，你就別管了。”
“媽，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林婉婉趴在她肩膀上撒嬌。
“你和陸楓真的不打算先生孩子？”
“媽～你自己就是醫生，我這個年紀生孩子太小了吧。”
徐章嘆口氣，“確實，我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