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又看了一眼太子,心裏想着這小子趁自己昏迷,竟然把胡金珠給娶進門來了,看來自己得晾上他幾天,要不然他還真以爲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了。
“母后,兒子能看見你恢復如初是真的高興,等過些日子而成,帶着金珠進宮,讓您看看未來兒媳。”
五公主皺着眉頭看了一眼自己哥哥,她也不知道自己哥哥是怎麼想的,難不成不知道母親十分討厭胡金珠嗎?
母親一直都希望自己孃家的侄女嫁給太子,以後成爲皇后娘娘,延續家族的榮光。
“你還知道有本宮這個母親啊,你就這麼想娶那個胡家的女兒,他們家無權無勢,怎麼能爲你以後鋪路呢?更何況你父親那麼喜歡那個小崽子,你若是再不爭氣一點,你還要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麼樣?”
慕文廷別過頭去,他是一定要娶胡金珠的,哪怕是自己親孃發話了,他也不可能會動搖這個信念。
更何況自己舅舅家的那個表妹,他是真心看不上,況自己舅舅也不是什麼有勢力的,人家無非就是仗着母后是皇后,父皇給他封了一個四品的官兒。
再說舅舅家的那幾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混賬,天天仗着自己有一個當國舅的爹,成天出入那些消費高的場所。
一個好賭,一個喜歡留戀風花雪月的場所,要不是看着自己母親的面子,他早就在大清洗活動中把那幾個人給端了。
“母親,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許多事情都變了,父皇已經開始厭煩舅舅他們,還請你時常規勸他們一些,若是再敢打着孤的名號出去胡作非爲,我可就再也不能保着他們了。”
“你說什麼?你舅舅他們怎麼了?”
慕墨琛在一旁看着這場鬧劇,實在是心煩,他從未想要去爭取什麼,只不過是想做一個閒散的王爺吧,或者做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
“母親,你在說什麼?我看母親的瘋病還沒治好,你們還在愣着幹什麼?趕緊去把成王妃接近宮裏,讓成王妃再給母親好好整治整治。”
太子是氣急眼了,已經不管自己叫孤了,直接喊出了我,他看了一眼在身旁站着的慕墨琛,生怕會因爲皇后的這幾句話,讓他們兄弟離心。
“母后,兒臣早就已經跟您細細的商量過,本王從未對那個位置起過任何的心思,您去總是顧左右而言它,本王看皇后娘娘身體還算康健,只是腦子有些不太好了,您今天說的話,本王一個字都沒聽見。本王還有一些事就先告退了。”
慕墨琛沒有行禮直接離開皇后所在的鳳儀宮。
“母后,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兄弟倆齊心協力,能將那些老臣都給扳倒,你現在這一挑唆,以後他怎麼給孤出力。人家老七本來就沒有這個意思,你非要說人家有這個意思,以後要是真有,那你讓孤怎麼辦?”
皇后緩緩的坐在自己的鳳椅上,彷彿自己全身的力氣都散了。
“你舅舅家的那幾個表哥,表弟不都是可以在朝中爲你出一份力嗎?你和成王終究又不是一個娘生的,他怎麼可能會真心實意的幫你呀?”
慕文廷有些無語的低了低頭,他不明白自己母后已經貴爲一國之母,爲什麼還總是要替自己那不爭氣的舅舅,表哥,表弟說話。
那些人就像是附庸在大齊國皇脈上的水蛭,他們會一點一點蠶食大齊國,他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母后你當皇后已經這麼多年了,怎麼還看不清他們呀?你是大齊國的皇后,要爲大齊國的子民考慮,而不是你背後的那個懦弱,只會揮金如土的水蛭。”
慕文廷也不想再和皇后說話了,直接就走了。
五公主看着崩潰大哭的皇后,只能將她摟在懷裏安慰着。
“真是翅膀硬了,本宮當初還不如生個貓出來,本宮養條狗都比他知道什麼叫知恩圖報。”
慕文廷也不想回東宮裏待着了,出了宮就直奔成王府。
方清在家正在研究醫書,她在王府裏面專門開闢了一個藥園,裏面中一些比較難生長的草藥。
她今日起得早,用過早膳就去藥園裏侍弄草藥。
“小姐,你這一大早上就來弄這些呀,不再睡會兒了啊。”
“不睡了,最近看醫書,有些新的想法,若是能在這黃土中種出雪域高原上才能長出來的藥,也不會有那麼多的貧苦百姓爲了掙那點錢,葬身於峽谷之中了。”
“小姐,你依然還是這麼善良。”
方清和春桃弄了一上午的地,剛想要休息一會兒去用個膳,兩個人剛回到屋裏慕墨琛就回來了。
方清看見慕墨琛臉色有些不太好。
“王爺,喫飯了沒?”
“沒喫呢,氣都要氣飽了。”
“誰敢氣咱們赫赫有名的戰神殿下呀?我跟你說我最近用銀針扎人的功夫越發熟練了。誰敢欺負你,我去替你討回公道來。”
慕墨琛看着有些灰頭土臉的方清就知道她肯定又去藥園子裏面試弄那些天麻了。
“怎麼又去那藥園子了,裏面不是有花匠嗎?本王還沒有窮到養不起你的地步吧。”
“王爺當然可以養得起我了,不過這是我喜歡的東西,我自然要讓它發揮起作用,不是嗎?我知道你這成王府裏面有着大齊國最厲害的藥閣,我得物盡其用啊。”
慕墨琛吃了兩口菜,總覺得沒什麼味道。
“咱們晚上去酒樓喫鍋子吧!本王總覺得最近嘴裏總是沒有味兒,想喫點兒甜的,辣的。”
方清沒想到他居然想喫火鍋了。
“那去什麼酒樓呀?咱在自個兒家裏就能整了,教室上那羣人一起在家喫,在順帶烤個羊,那麼多人呢,多準備點菜,整兩個鍋也可以。”
方清總覺得他今天心情有些不太好,但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王爺,您今天是怎麼了?”
“今日本王聽聞母后醒了,便想同皇兄一起去了鳳儀宮看看情況,不知母后身體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