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墨琛緊急讓千雲把營裏的將領都叫到了大帳裏。
“王爺,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難不成是楊將軍的病可以治了?”
“可以治了,不過我也沒有想到,楊將軍中的並不是毒而是他們南剎國這邊獨有的蠱人之術。”
方清在一旁解釋這蠱人是何物,在她的解釋下衆人才明白。
這蠱人就是將生辰八字都是致陰的男兒,讓他進入滿是蛇蟲鼠蟻的洞穴,在洞穴裏活活呆上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出來。
出來之後再待上七天,若無任何事發生,這蠱毒變成了。
不過這蠱人一百年能有一個挺過來的就已經不錯了。
這大幾十年來南剎國也沒有尋找到致陰的男人,就算找到了也沒有一個能挺過被那些毒蛇,毒蠍子,毒螞蟻撕咬的感覺,
有不少因爲毒蛇的襲擊而直接在桶裏就命喪黃泉了。
“那這可如何是好呀?那金蠶蠱毒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南剎國人就是喜歡弄一些花裏胡哨的東西,現在可還有別的辦法嗎,王妃?”
“我已然問過她了,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有這一種方法。若是再不給楊將軍進行進一步的醫治,他很可能挺不過這幾天了,我已經盡最大的努力去爲他施針,保住他的性命。可是他體內的毒素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我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那這該如何是好呀?王爺我們得求您拿個主意呀。”
慕墨琛深思了好久,過了好一會兒,這纔開口和方清說話。
“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爲了楊將軍的性命,咱們便堵上這一把吧!可是需要什麼珍貴的藥材,我現在就派人去找。”
“確實是需要一些特殊的藥材,不過是需要人去抓的,並且要曬乾磨成粉纔行,要毒蛇褪下來的蛇皮,毒蠍子的腳,毒蒼蠅的毒針,毒螞蟻十只。”
那些將領們都沒等慕墨琛說話,便各自領了任務,前去尋找這些東西了。
剩下的就是一些常規的藥材,那些藥材最是好找了,只是這幾味藥引可不好找,並且還要將他們磨成細膩的粉狀,再餵給蠱蟲,這才能達到他們想要的效果,等蠱蟲長大之後再讓楊將軍吞下去,這便成了。
雖然往後餘生可能每到風吹下雨的時候,都會是一種滅頂的災難,不過命算是保住了,命保住纔會有未來。
慕墨琛看着所有的將領們都出去了,他這才拉起了方清的手。
“還是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的話,楊將軍可能就戰死沙場了,不過若是讓人知道這原因竟然是因爲被蛇蟲啃食,等傳回京城也一定是會被別人笑掉大牙的。”
“怎會被別人笑掉大牙呢,他是爲了救百姓纔會變的如此,別人不知道,王爺您能不知道嗎?”
慕墨琛被噎了一句。
“本王自然知道,可是你又不是不知京城的那羣人。正所謂人言可畏,現下最要緊的便是把他的命從鬼門關給拉回來,哪怕閻王給他判了死刑,本王也要把他從閻王殿給拉回人間。”
方清回想着這些日子在這裏的所見所聞,她不由得笑出了聲。
“人間,這人間也宛如煉獄一般,若是我的話,我倒希望你們不要救我,讓我不再痛苦,讓我就這樣去了吧!”
慕墨琛聽到她這麼說,有些激動的牽起了她的手。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王爺,咱們這一路走來,您不是不知道,百姓可謂是在水深火熱中艱難存活呀!那些凍死餓死在路邊的百姓們,他們不想活嗎?他們想活,可是沒人給他們機會啊。”
慕墨琛當然知道,他帶兵打仗多年,自然知道百姓生活有多麼不容易。
他父皇已經算很仁慈的皇帝了,並沒有給百姓們過多的賦稅,但是許多地方的太守縣令喜歡收刮民脂民膏,現在的百姓種地全都是靠天喫飯。
天高興了,下幾滴雨,他們來一年就是豐收,天不高興了,一直不下雨,他們來年就是荒年。
豐收的時候,那些無良的太守會多徵收一些糧食,就連荒年的時候也是正常去收繳錢財和糧食。
每當到了荒年的時候,皇上都會頒佈政令,讓各地的太守減少對農民的賦稅徵收,可是這些太守們好像從來就沒有做過一樣。
還好這邊有一些山林,鄉親們可以去山林裏面採些野果子,一些膽大的人結伴成羣變想着去山上打獵。
如果打着老虎了,那一張虎皮便可以賣上100黃金,那可是他們幾輩子人都用不完的財富呀。
所以就有許多的人經常上山打獵,哪怕打不到老虎,打一些兔子,鹿這些動物也都是可以買錢的。
這山上有許多的奇珍異寶,還能看到人蔘的蹤影。
“本王又怎能不會知道百姓的辛苦,可是……”
方清知道自己不能用現代人的眼光去審判這個年代,畢竟自己的思維是非常先進且前進的,在這個年代,平等這個詞似乎好像已經失去了它所謂的真實的含義。
只要你官職比別人要大,平等這個詞就會一直站在你身邊,並且會一直圍繞着你。
只要你有了權勢,那些什麼富貴榮華都會找上你,這也是爲什麼貧寒子弟擠破了頭都要進入太學,都要去入仕,哪怕歲數很大了,也一直會去考試。
方清以前不是很懂《范進中舉》,現在她看到了百姓們的慘狀,終於是明白了。
“我們就不能做些什麼嗎?我們什麼也幫不了他們嗎?”
慕墨琛突然擡起了頭,目光中閃現出一絲陰狠。
“我希望天下太平,更希望天下的貪官都去死,可是方清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壞人會變,好人會變壞,他們只不過是被慾望所迷,昏了眼睛罷了,我相信在父皇和皇兄的帶領之下,大齊國一定會更上一層樓,並且會獲得更多的民心。”
“你也可以去爭一爭那個位子呀,你看九皇子爲了爭這個位子可謂是殺紅了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