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驚訝做什麼?真以爲本皇妃不說,就不知你的浪蕩行徑了?”
方鳶婷看着她冷笑出聲,目光一點點冷了下來,擡手掐住她的下巴。
“本想給你留條活路,如今看來你並不願意。”
“我腹中就是殿下的孩子。”
賀笛瞳孔微縮,瞪大雙眼哆哆嗦嗦的開口。
她只能一口咬定,孩子是九皇子的,否則她這條命現在就要沒了。
“還嘴硬,你敢將孩子生下來嗎?”
方鳶婷反手一巴掌將她打倒在地,目光之中帶着冷笑。
“你覺得你能躲得過皇家驗證血脈的方法?”
賀笛趴在地上,低頭不語,雙手緊握成拳。
她確實沒那麼本事,所以她根本沒打算讓這個孩子出世,只是希望這個孩子能對她有些益處,甚至扳倒方鳶婷。
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方鳶婷竟然早就知道她失了身。
也是,在皇宮的日子過的太過滋潤,她差點忘了那段屈辱的過去。
她努力想忘掉過去的噩夢,卻一次次被提及,如今看來她是怎麼都躲不掉了。
“聽說成王殿下的腿好了。”
賀笛擡起頭,目光清明之中帶着一絲狠辣。
果然方鳶婷聽到這句話,回頭惡狠狠的瞪着她。
“你想表達什麼?”
“側妃娘娘您應該很心慌吧?成王殿下的腿好了,成王妃的身份無可撼動,你的父親連帶着方家都拋棄你了吧?
畢竟一個沒有勢力的九皇子,如何能與陛下寵愛的成王殿下相比呢?或許成王殿下,就是未來的東宮之主呢?”
賀笛無視她惡狠狠的眼神,緩緩坐起身來,繼續開口。
“成王殿下佔盡了民心,又是聞名九州的戰神,九皇子就算是下輩子,也追不上他。同理,側妃娘娘您下輩子甚至下下輩子,也比不過成王妃吧?”
“踐人!”
方鳶婷被她的話,刺激的雙眼發紅,快步上前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賀笛的臉偏向一側,嘴角溢出鮮血,可見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氣。
“側妃娘娘,您這麼生氣也沒用。我選擇九皇子,只是因爲他是我能選擇的唯一的歸宿。可我記得,皇側妃娘娘一開始是被指婚給成王殿下的吧?
你嫌棄他雙腿殘廢,便讓如今的成王妃替你出嫁,現在是不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賀笛輕笑出聲,笑容之中是完全不遮掩的嘲諷。
“你今日是在找死?”
方鳶婷居高臨下定定的盯着她,眼中滿是殺意。
她確確實實被賀笛的話刺激到了,甚至動了殺心。
本想留着她慢慢折磨,如今看來是不需要了,既然她不找死,不如就送她一程!
“側妃娘娘想殺我?”
賀笛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眼中沒有絲毫恐懼。
她既然敢說出來,自然就不怕方鳶婷生氣。
“我懷的是皇家骨肉,殿下的孩子陛下的皇長孫。娘娘還不懂嗎?若是你動了我,只怕會以善妒的名義,被休棄回方府吧,到時候你還拿什麼同她鬥?”
賀笛嘴裏的這個‘她’,指的自然是方清。
“不過懷的假的,真以爲本皇妃不敢動你?”
方鳶婷最討厭別人威脅她,更何況還是這個她看不上眼的賀笛。
“皇妃娘娘,凡事要講證據,你怎麼證明我腹中的孩子,不是皇家子嗣?我已經派人去宮中告知皇后娘娘一聲了,只怕明日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懷了殿下的孩子,皇妃娘娘你還敢動我?”
賀笛臉上帶笑,走到一旁坐下,看樣子是胸有成竹了。
“你與殿下勾搭成間時,便已經不是處子之身,這孩子的月份根本就對不上吧?”
方鳶婷聽了她的話後,越發的沒有底氣,目光也逐漸疑惑了起來。
她不明白事到如今賀笛爲何還能如此雲淡風輕,她到底有什麼計劃?
懷了一個野種,還敢冒充皇家子嗣,甚至忙不迭的告知皇后娘娘,她就不怕被五馬分屍?
“皇妃娘娘,有殿下爲我作證,我就是處子之身。”
“巧言令色!”
方鳶婷氣的還想再給她幾巴掌,可擡起的手又緩緩放了下來。
賀笛將自己懷有身孕一事,告知宮中本就是自掘墳墓,她又何必心急,正如她所說落下一個善妒的名頭。
“你早晚會被發現,本皇妃就看着你不得好死。”
“皇妃娘娘,如今成王府蒸蒸日上,我們九皇子府能不能翻身,可就看我這腹中的孩子爭不爭氣了。
你事到如今還不明白嗎?我們九皇子府的命脈與這孩子一脈相承。”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方鳶婷眯起雙眸,對此非常的不解。
“皇妃娘娘一向聰明,怎麼會不明白我的意思?那我再說的明白一些,與我合作,方能保住九皇子府,保住你的榮華富貴,甚至扳倒成王府。”
“就憑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一個連側室都算不上的小妾,癡心妄想!”
方鳶婷當即不屑出聲,嘲諷的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不能,可我腹中的孩子可以啊!這可是皇家長孫,陛下第一個皇孫。”
“你那明明就是野……”
“娘娘!”
賀笛厲聲打算了她,聲音冷了下來。
“這可是皇長孫,娘娘莫要再說些謠傳!否則於九皇子府,可是大大不利!”
方鳶婷微微瞪大雙眸,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原來她是想與自己合作,利用這個孩子。
“若本皇妃不願意呢?你有什麼資格!”
她依舊瞧不上賀笛這種浪蕩女子,一點本事也無,只靠自己的身子上位,她看着就犯惡心。
“娘娘,你有得選嗎?若是我沒記錯,你今日回的是方家吧?可是爲何怒氣衝衝的跑到我這裏來撒氣,莫不是尚書大人不待見您了?”
賀笛看着她嗤笑出聲,見她臉色大變,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側妃娘娘,你好好考慮一下吧,否則憑你自己,如何對付方家和成王府?如今的方家再也不是你的後盾了,而是你的仇人。因爲你已經沒用了,他們一腳就將你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