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本王妃既然敢這樣說,自然是有證據的。正所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本王妃看在西楚大王和王后的面子上,給你一次機會。”
方清面對他的指責,從頭到尾異常淡然。
“你有證據?你能有什麼證據?”
二皇子聽到‘證據’二字,明顯有些慌了。
但片刻後就穩住了心神,若她真的有證據,何必與他浪費口舌?
“你到底做沒做過?還不從實招來!”
西楚大王坐在首位,冷聲開口詢問。
“父王,我真的沒有。”
二皇子腿軟的一下跪倒在地,依舊死不承認。
“二皇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方清看向他的目光微冷,又擡頭看了一眼顧清瑤,只見她滿眼失望的盯着他。
“二哥,只要你能坦白相告,我就可以原諒你。”
顧清瑤走到他的面前,再次問了他一句。
只要他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並向她道歉,她就可以原諒他。
“小妹,你胡說什麼?難道你真信了她的挑撥離間?我纔是你的二哥,你胳膊肘往外拐做什麼?”
二皇子擡頭瞪着她,看樣子是不願認錯了。
顧清瑤失望的側過頭去,不再理會他,她已經給過他機會了,既然他執意如此,就不要怪她不顧念兄妹情誼了。
“將證人帶上來。”
方清已經知曉了顧清瑤的意思,看向殿外,輕聲開口,便見殿外有一個異裝打扮的女子,緩步走了進來。
二皇子隨之回頭看去,當看到那個女子時,瞪大了雙眼,瞳孔微縮,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的反應被方清看在眼底,想來證人是找對了,否則他不會如此驚慌。
“二皇子,你可認識此人?”
“本皇子怎麼會認識!”
二皇子直接轉過頭去,不敢再看。
他記得當時明明已經將這些人料理乾淨了,怎麼還會有漏網之魚。
“民女苗族阿爾雅,參見西楚大王,王后娘娘。”
阿爾雅走上前來,恭敬的行了一禮。
“阿爾雅,你可認識這個人?”
方清目光看向二皇子,開口詢問。
“這位是在我這裏買過血吸蟲的客人。”
“你胡說!我從未在你那裏買過什麼血吸蟲!我可是西楚的二皇子,你看清楚了,不要認錯了人!”
二皇子怒聲開口,對於她的話很是氣憤。
他見到阿爾雅是有些心虛,因爲當初買血吸蟲時,他就站在樓上觀看,當時的他心中還感嘆,這個苗族女子,竟然還是個小美人。
但從始至終,他都未曾在阿爾雅的面前露過面,所以她絕對不可能認識自己。
“二皇子,你是沒有親自購買,但是你絕對碰過血吸蟲。那些血吸蟲都是我精心培養的,不管是產下的卵,還是裝着他們的瓶子,接觸過的人,身上都會沾染上我血吸蟲的血腥味。”
阿爾雅面對他的質疑,並未生氣,反而冷靜的爲他解釋了一番。
她此話一出,二皇子頓時慌了,他確實接觸過裝着血吸蟲蟲卵的瓶子,他當時還好奇,這些東西真的能要了顧清瑤的命嗎?
如今看來,他就不該有這麼大的好奇心,也不該去碰那個瓶子。
“你這是誣陷!我沒有!僅憑你的一面之詞,憑什麼讓父王相信?”
二皇子咬緊牙關,事到如今他絕對不能承認。
就算碰了瓶子又如何,既然只有阿爾雅一個人能感覺到,那便是一面之詞。
“二皇子,莫要着急啊,阿爾雅既然能培養血吸蟲,自然是有辦法的。”
方清冷笑開口,事到臨頭還嘴硬,她倒要看看,這個二皇子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是,民女有辦法識別誰碰過裝着血吸蟲蟲卵的瓶子。”
阿爾雅點了點頭,隨後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布包中,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瓶子,舉到二皇子的面前。
“這個瓶子裏裝的,是含有劇毒的黑寡婦蜘蛛。只要被這種蜘蛛咬了一口,即刻就能喪命,無藥可醫。不過這種蜘蛛,最喜歡喫的就是血吸蟲,所以能很敏銳的感覺到血吸蟲的存在。
二皇子千萬不要動,否則若是被這蜘蛛咬了一口,就算是大羅神仙在這裏,也是救不了你的。”
她說完,直接打開了黑色瓷瓶的蓋子,對着二皇子就要倒出來。
“你滾開!”
二皇子被嚇的,連滾帶爬的後退,滿臉恐懼,遮掩不住。
“二皇子,你不要這麼慌張,只要讓這黑寡婦在你身上聞一聞,便能證明你的清白,還你一個公道。”
阿爾雅拿着瓷瓶,故意靠近了他一些。
“你滾開!這東西離本皇子遠點!”
二皇子被嚇的尖叫着後退,擺手讓她將瓷瓶拿開。
他的反應,足以告訴在場的衆人,他就是買血吸蟲的那個人。
顧清瑤看着慌張逃竄的二皇子,眼淚直流。
王后抱着她,心中難過,卻還要維持王后的風度。
西楚大王皺着眉頭,臉色深沉,眼神威嚴的盯着二皇子。
“逆子!還不跪下!”
“父王,這個女人要殺我,父王救我!”
二皇子盯着阿爾雅,尖叫着後退。
“二皇子,這裏面不過是入藥的蜘蛛,沒有毒性,你無需如此害怕。”
阿爾雅淺笑着將瓷瓶收好,看向他開口道。
“什麼?”
二皇子終於停下了滑稽的動作,愣了一下,終於反應了過後,事後暴怒上前,竟想打阿爾雅。
“你這個踐人,竟敢騙我!”
阿爾雅眯起雙眸,擡起一腳,直接將二皇子踹了出去。
“二皇子,請你自重。”
她收回腿,看着倒在一堆椅子上的二皇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襬,看上去無比優雅。
方清讚歎的看了她一眼,走到二皇子的面前,看着他摔的這麼慘,絲毫沒有同情心。
“二皇子,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嗎?你剛剛的行爲,已經暴露了。”
“我沒有!我沒有買過血吸蟲!我沒有要害顧清瑤!我是冤枉的,剛剛只是因爲我太害怕了,絕對不是因爲心虛!”
二皇子扯着脖子,爲自己辯解。
可看了他剛剛的反應,衆人已經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