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
方清看他的眼神,帶上了幾分警惕和好奇。
若是她沒記錯,白禹也是百毒不親的,這個人不會與白禹有什麼關係吧?
看這個人的模樣,不是齊國人,可白禹長相倒是與齊國人一樣。
“我叫朗月。我的名字不輕易告訴別人,只是因爲你不同,所以才告訴你。”
朗月面色柔和,看起來全然不像一個要殺的滅口之人。
“哼!”
方清看着他冷笑了一聲,都將她綁到這裏來了,還說這些無用的話。
“我到底與你什麼仇人長的像?你又想將我綁到哪裏去?看樣子,你並不想殺我。”
“我本不想留你,可在看到你的時候,改變了主意。”
朗月看向她的目光閃了閃,眼中帶着幾分輕浮。
他的目光看的方清非常不舒服,她眯起雙眸,警惕的盯着他。
“美人的眼神,爲何如此犀利?”
“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我是齊國成王的王妃。不知你有幾條命,敢同他作對?”
“提成王就沒意思了。”
果然,朗月一聽到慕墨琛的名號,收斂了許多。
齊國可是九州幾大國中頂尖的存在,若是與齊國爲敵,他可沒什麼好下場。
更重要的是,這個人還是齊國赫赫有名的戰神,成王殿下。
就算是他,也是聽說過慕墨琛諸多戰績,對他非常佩服。
若非這一次逼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想要同慕墨琛爲敵的。
“看來你很怕她。”
方清冷笑出聲,眸中閃過一絲嘲諷。
“我不是怕他,是敬佩。”
朗月走到桌前坐下,不再爲難與她。
方清聞言一愣,疑惑的擡頭看了他一眼,甚是不解。
他既是真心佩服成王,又爲何派人帶走自己,與他爲敵呢?
“你都已經將我綁到這裏來了,總該回答我的問題吧?反正我已經跑不了了。”
“你與白狐見過面,不知他可曾對你說過,你很像一個人。”
朗月爲她倒了一杯茶水,向她的方向推了推。
方清眸中閃過一絲異樣,若是她沒猜錯,朗月說的就是,虞嫿宮宮主與她長的極爲相似一事。
她爲了確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對的,故意搖頭否認。
“沒有,只是我覺得他每一次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好似在看另外一個人,難不成你知道他在看誰?”
“當然。”
朗月絲毫沒有懷疑,畢竟她說的情真意切。
“那你同我說說。”
方清挑眉,坐到了他的身旁,也不再怕他了。
畢竟看他這樣子,似乎很好忽悠。
“你當真想知道?”
朗月狡猾的看了她一眼,笑眯眯的問道。
“我想不付出任何代價的知道。”
方清眯了眯雙眸,這人不會想套路她什麼吧?
她之所以想從他的口中知道,是想確定一下他說的與自己心中猜測的是否一致。
“算了,直接告訴你吧,也不是什麼大事。”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然後就想要我的命?”
方清聽了他的話,只覺得心底一股怒火往上竄。
在朗月眼裏不是什麼大事,差點要了她的命,還害的慕墨琛身中弩箭,不知現在如何了。
好在那弩箭的位置只在肩膀處,若是射中要害,慕墨琛豈不是有生命危險。
他們付出了這樣大的代價,可是在朗月嘴裏,這只是一件小事。
“這……我也是被逼無奈。”
朗月笑着看了她一眼,隨後端起茶盞掩飾性的喝了一口。
“你與二十年前消失的虞嫿宮宮主很像,不能說是像,只能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方清側頭,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番,語氣不屑。
“你見過虞嫿宮的宮主?你今年多大?你有二十嗎?再者說,你看我有四十嗎?我同她像,你們爲何都要來殺我?”
朗月笑笑,沒有反駁,而是繼續開口。
“不僅是我在她,你知道整個九州,有多少人在找她嗎?大抵江湖之上,一百個幫派,就有九十九個在尋找她。”
“爲何?”
方清聞言,心中一驚,皺起眉頭疑惑開口。
爲何會有這麼多人,都在找虞嫿宮的宮主,而且她已經消失了二十多年,這二十年他們一直都在找她,沒有找到嗎?
不得不說,這個宮主真的有本事,這些人都在尋找她,她竟然躲的這般嚴實。
“她偷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值得你們這麼多人尋找了她二十年?”
“我只能告訴你,是一樣天下至寶。不僅我在找她,只要知道這個至寶存在的人,都在找她。
只是我們都沒想到,她竟然在整個九州,就如憑空消失了一般,悄無聲息的躲藏了這麼多年。
光是這點,我是十分佩服她的,只可惜她終有一天會被找出來的。”
“找她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長的像罷了,你們大可以去找她,放了我不行嗎?這個世界這麼大,與她相似的人,何止我一人,你們見到相似的就抓住,甚至殺掉,是在濫殺無辜!無辜懂嗎?”
這句話方清都說累了,她只是一個與虞嫿宮宮主長的極爲相似而已,她只是一個無辜之人。
“若說小爺我以前殺掉的人無辜,但我覺得你並非是無辜的。因爲你實在是太像了。”
朗月摸着下巴,打量着她這張臉,嘖嘖稱奇。
“我們年齡不同,像有什麼用?你明知我不是她,我也不知她偷的至寶在何處,綁架我做什麼?”
“你的年齡確實對不上,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是她的女兒?”
“這太扯了,我的身份你可以隨便去調查。只要你敢調查,就能悲慘的讓你哭出來,我的母親,在我十歲那年,就病死街頭了。若她是神通廣大的虞嫿宮宮主,又怎麼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方清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她的母親若真是神通廣大的虞嫿宮宮主就好了,這樣的話,她就不能慘死街頭了。
朗月收回目光,挑眉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他確實調查過方清的身世,正如她所言,她幼年時同母親在一起的生活很苦,很悲慘,甚至連親生父親都不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