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這麼說啊，齊王怕是聽錯了。”紀王妃被嚇得說話都不利索，她膽兒本來就挺小了。
而且……
她一直都很欣賞他的爲人。
“紀王妃敢說怎麼就不敢認了？？”尉遲墨寒着臉，警告地眼神一掃衆人，“柳梢月被仗打是因爲犯了錯，該打。顧冷清身爲齊王妃，有權利替本王來責罰，她就是殺了柳側妃，本王也絕對贊同。”
所有人都是震驚的表情。
沒想到齊王居然這麼護着齊王妃了！
秦王妃的心難受地揪緊，幽怨的眼神看着尉遲墨，心裏始終不願意相信聽到的話。
難道他真的愛上顧冷清了嗎？
居然這般維護她，縱容她？
不，一定不是這樣的。
肯定是他需要維護齊王府的名聲，所以纔會不得不站出來替顧冷清說話而已。
“齊王何須這麼生氣，不過是剛好大家說起齊王妃休夫一事……對了，齊王，你說，這顧冷清，還算是齊王妃嗎！”宣王妃故意這麼問。
太后一直不言不語，安安靜靜地看着。
尉遲墨厲目如刀射向宣王妃，冷道：“宣王妃有空管這些事，怎麼，這麼快禁足能入宮，倒是忘了受過的教訓了？”
宣王妃的臉色一窒，頓時惱恨起來，“齊王你堂堂王爺，爲了個王妃跟我在這冷嘲熱諷的，算什麼本事。”
“宣王妃是想讓本王帶你到殿前去找父皇一一說個清楚明白嗎！”尉遲墨眼底滿滿的怒色，霸道地維護着顧冷清。
這讓秦王妃早就嫉妒的要發狂。
以前他怎麼可能爲了一個女人說這些話，他甚至是不屑的！
秦王妃徹底按捺不住了，柔柔的開口勸道：“齊王息怒，宣王妃跟紀王妃其實也只是剛好提起齊王妃，並沒有要說笑齊王妃的意思。”
“那你呢？你沒有嗎？”尉遲墨的目光跟刀子一樣射過去，眼底滿是譏誚。
剛纔他聽得一清二楚，每次話題要結束地時候，她都故意把話題引到顧冷清身上去。
怎麼，她以爲自己沒聽見嗎？
秦王妃一怔，“齊王，你說什麼，我不懂？“
她睜着杏眼，何其無辜地看着他。
尉遲墨冰冷的氣息瞬間瀰漫開一股寒流，諷刺道：“秦王妃什麼用意，自己心知肚明，你做過什麼，應該比誰都清楚，本王奉勸秦王妃一句，好自爲之！”
他什麼時候對她說過這麼狠的話？
那些年，他滿眼都是溫柔呵護寵愛，每次她難過的時候，他都會格外緊張。
就算後來她嫁給了秦王，她還是能確定尉遲墨是愛她的。
可現在，他居然爲了顧冷清這麼跟她說話？
“齊王，我不知說了什麼得罪了您和齊王妃，如果真是我錯了，那我向你們道歉。”秦王妃一副委屈示弱的樣子，其實心裏滿是嫉恨。
其餘人都看着，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畢竟此刻的尉遲墨看起來十分憤怒，他們也是不敢招惹的。
“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秦王妃低頭啜泣，“太后，孫媳婦先告辭。”
說完，她哽咽着就走，身影柔柔弱弱的，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宣王妃冷諷道：“齊王可真是厲害，爲了一個齊王妃把無辜的人都罵了。”
尉遲墨沉着臉，大步跟上去。
其他人看着他追向秦王妃，以爲是去道歉的。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太后一直沉住氣，實則對於剛纔的鬧劇，誰是人誰是鬼，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秦王妃表面上柔柔弱弱的，實則心思縝密，在這個多王妃裏頭，最有心機的一個。
總之當初老三沒娶到她這事兒，反而是天大的好事。
“哀家乏了，回了。”太后那聲音裏透着幾分睏倦，實則是不想跟她們多待，實在無趣的很。
說起來，還是齊王妃那丫頭好，簡單！
“臣妾恭送太后。”
“恭送太后。”
嬪妃們和王妃們福身送行。
金嬤嬤攙扶太后回去景和宮的路上，太后懶懶地開口，“知道你有話要問，問吧。”
金嬤嬤笑了笑，“太后就是厲害，一眼知道老奴在想什麼，其實老奴覺得方纔，那秦王妃也不無辜，倒是那些個王妃裏頭，個個都看不出來。”
“她當然不無辜！”
太后臉色一沉，厲色道，“老三要是殺了她哀家都支持。”
金嬤嬤心頭一驚，“太后怎如此生氣？可是秦王妃做什麼事惹您生氣了？”
“暗衛來報，說老三媳婦遇刺，好在有驚無險，她若有什麼事，秦王妃就是萬死也不足以贖罪。”太后沉怒道，耷拉的眼皮裏，一雙慧眼如炬。
金嬤嬤震驚，“居然還有此事，難怪齊王剛纔那麼生氣了……”
“這老三，就該好好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太后的氣順下來一些，胸有成竹道，“他一定不會讓哀家失望。”
–
御花園的假山旁，秦王妃蘇禾哭得梨花帶雨，“難道在你眼裏，我是那麼狠毒地人嗎？方纔不過是聽他們說起齊王妃的事，我好奇多問了幾句罷了，你怎能如此對我。”
這一番控訴，倒是把她的委屈淋漓盡致地表達了出來。
尉遲墨冷眼看着她，“本王是後悔，沒早日看清你的爲人！顧冷清與你素無恩怨，你居然要狠辣到殺她！”
蘇禾的眼淚凝在眼瞼處，心裏一慌，很快就穩住了心神，痛心道：“你居然在懷疑我嗎？齊王妃出事，你懷疑到了我的頭上來？”
尉遲墨雙手背在身後，氣息森寒，甚至連看她的眼神都是冰冷無情的。
蘇禾的心口尖銳地疼着，眼底滿滿的癡情哀怨，“墨哥哥，這麼多年我心裏一直有你，哪怕我嫁了人，也從來沒把你忘了，可今日，你卻爲了別的女人這般冷待我。”
“本王是不是還要感謝你了？”尉遲墨冷諷。
她就是這樣巧舌如簧，秦王何嘗不是被她表面這樣的柔弱和溫柔所迷惑？
他要不是識破她當年的心思，只怕今時今日，也會被耍的團團轉。
“不，墨哥哥，你不能這麼對我，你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這一年來，我好想你，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跟家裏抗爭的。”蘇禾的眼淚簌簌而下，說得無比悲情難過，說完就撲上去，要抱住尉遲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