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閣內,真旭仙人將封含蘊帶回來,五聖等人看到她的樣子就知道她的情況。
半月內,封含蘊墜魔暴走,殺了鳳天國國主以及西沙國的拓跋玥,這件事發酵的很快,鬧得人盡皆知,真旭仙人只得將封含蘊綁了起來,安置在後山的靈境軒,暫避鋒芒。
然而,事情的發酵速度遠比真旭仙人想象的要大,很快紫檀閣外開始集中了起來,打着爲國主報仇的旗號之人比比皆是,紛紛前來紫檀閣門外討伐,一時間整片大陸亂做一團,矛頭也直接指向了紫檀閣。
裕川殺光了這些討伐之人後,一臉血跡,汗水與血跡交織,他走到嬌蘭身邊道,“這樣下去紫檀閣很難防守,言姑娘呢?封女俠鬧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見她出現?”
嬌蘭也是一臉愁容,“言姐姐遲遲沒有消息傳回來,想必應該也是受到了危險吧。”
裕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罷了,這些人實力不如你們,不如我帶着伏虎軍前往鳳天國,將靳言接回來。”
嬌蘭看向其他人,所有人都在等待靳言的出現,早已經將她當做主心骨,眼看着紫檀閣來鬧事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也覺着這樣不是辦法。
嬴稷站了出來施禮道,“天魔大人,不如我隨着伏虎軍一同前去,有什麼消息我能以最快的速度傳回來。”
嬌蘭思考片刻,“只能如此,若是言姐姐不願意回來,你也好幫忙解釋一下,畢竟…”
畢竟,自己的師父殺了自己的母親,任誰都無法接受這種事實,更何況兩個人的關係那般微妙。
眼下沒有其他辦法,封含蘊被困於靈境軒,真旭仙人在幫她解毒,紫檀閣每日以來盡是前來討伐之人,靳言又在此刻下落不明,一切的混亂讓五聖等人也坐不住了。
剛剛收拾完屍體的莞菱拉住裕川,“等下。”
莞菱走了過來,“我從那些人身上發現了鳳天國的告示。”
嬌蘭接過告示,上面清清楚楚地寫着,鳳天國國主駕崩,將王位傳於靳言,國主之仇得報者,可在鳳天國加官進爵,賞賜房屋良田等,取其項上人頭者,可得鳳天國兵權。
嬌蘭沒了聲音,嬴稷湊了過來,眉頭緊皺,承運也照讀了出來,此話一出,這讓在場之人面面相覷,裕川更是震驚不已,“若是將王位傳於靳言,那麼她這是親手下令要殺了她的師父?”
方天一把奪過告示,將告示撕得粉碎,“靳言不是這種人,她不會做出危害魔神大人的事。”
嬌蘭遲遲沒有說話,姝彥倚在一旁輕嘆着氣,其他的弟子卻說道,“師姐不會爲了國主之位,放棄我們紫檀閣了吧?”
“師父可是…弒母之仇,師姐她…”
嬌蘭輕嘆道,“你們還是按照原計劃,儘快趕往鳳天國,是真是假,一見便知。”
裕川沉默片刻,他還是下令道,“伏虎軍聽令,即刻啓程!接靳言回家!”
“是!”
鳳天國郡主府內,阮寧無微不至地照顧着靳言,就算是靳玉玦發喪她也告病沒有離開靳言身邊半分。
“郡主,郡主!”
阮寧即刻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口前,她連忙走到一旁,拉着自己的侍女問道,“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
侍女連忙施禮道,“回郡主,國主發喪,已經傳位給了靳言,這件事讓朝中大臣十分憤怒,正在聯名上報,要求孟宰相更換繼承人呢。”
阮寧眉頭緊皺,“你說姨母將王位傳給了言姐姐?”
侍女點點頭,“朝中大臣已經在趕往王城的路上,都在要求孟宰相給個說法,爲何要將王位傳於一個不認識之人。”
阮寧思考片刻,“呵,一羣蠢貨,言姐姐乃是鳳凰之命,這些蠢貨還敢聯名上告。”
侍女看了看牀上昏迷不醒的靳言,“郡主,如今靳言繼承國主之位名不正言不順,正是您…”
“啪——”阮寧一巴掌打斷了侍女的話,“大膽!言姐姐本就是姨母之女,再敢胡言亂語,本郡主便將你亂棍打死!”
侍女連忙跪下,祈求阮寧,“郡主饒命!奴婢不敢了!”
阮寧冷哼一聲,“這幫老傢伙!不識好歹,好生看好言姐姐,她甦醒過來立刻告知本郡主,本郡主去會會這些老不死的!”
鳳天國大殿之上,孟宰相手中拿着靳玉玦的聖旨,眼看着上奏的摺子越來越多,他怒斥道,“聖上臨終親筆書寫的內容哪還有假?”
“宰相,衆所周知,聖上膝下只有小公主一人,沒有傳位給小公主,卻給了一個外人,實屬難以服衆。”
“靳言,是隨了聖上的姓氏,可是小公主承歡膝下多年,從未見過其他人在聖上膝下盡孝,更別說這傳位之事。”
“沒錯!我鳳天國大好河山,怎麼能白白便宜了外人?這靳言到底是誰呀?”
孟宰相冷哼道,“靳言曾在大慶之上,救過聖上兩次性命,又護小公主周全,此女更是…”
“孟宰相,你沒跟這些有眼無珠之人說過,言姐姐便是鳳天國大公主嗎?”阮寧的出現瞬間讓衆人齊齊施禮。
“見過郡主。”
阮寧走到衆人面前,大袖一揮,一副上位者氣勢,冷眼掃過衆人道,“靳言乃是鳳凰之體,是出生便被選中之人,她可隨意調遣鳳凰一族,自古以來,鳳天國便以鳳凰爲信仰,以天選之人爲尊,她靳言便是此人,你們還有什麼好說?”
“啊這?”
“郡主,單憑您口說無憑,就算是天選之人,也要拿出證據來,方能堵住悠悠衆口,令百姓信服。”
“郡主,據說刺殺聖上之人,便是此人的師父,若是真如郡主所言,那便讓靳言出來,親手解決這位殺人兇手,免得有人不服。”
阮寧掃過那人冷冷道,“你讓言姐姐手刃自己的師父?是百姓不服還是你不服?”
“郡主,臣不是這個意思!”
阮寧冷眼瞪向此人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眼看此人不敢在說話,她走到孟宰相的身邊,接過聖旨,道,“聖上金口玉言,既已傳位於靳言,便由她來定大統,如今聖上屍骨未寒,你等還要讓她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息嗎?”
阮寧剛要說什麼,便見到自己的侍女匆匆跑了過來,隨即二人對視一眼,便已知曉侍女所來目的。
靳言,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