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淡笑,【不愧是有男主光環的人,就算是這種情況了,還是會被背後之人加以利用,估計憑藉的便是晏王府的勢力,幾日不見,這小子收斂了不少呀。】
【很明顯,裕子博自信且快速的畫作,已經吸引到了易煙郡主的視線。】
【而那個該出現的家暴男,卻不見蹤影,這步棋算得妙呀。】
躲在暗處的封含蘊透過人羣看過去,確實看到了裕子博的身影,也見到了靳言所說的他被易煙郡主所青睞。
她淡笑道,“晏王可好?”
陰影之中傳來了聲音,“副閣主放心,晏王老矣,必不可再上戰場的,忠心的部下明面上爲鳳天國國主效力,暗地裏也是暗皇閣的人,就算是晏王召喚,也不會有太多人應召的。”
封含蘊滿意地點點頭,“鳳凰閣那邊調查的怎麼樣了?”
“回副閣主,我們的人已經喬莊成爲鳳凰閣的人前往玄冰閣,很快就會有消息傳回來了,但是副閣主,玄冰閣的人怎麼處理?”
她看着裕子博胸有成竹的樣子淡笑道,“不着急露出馬腳,玄冰閣言兒還是很喜歡的,暫且留着,若是能順利找到相關證據,要第一時間上報。”
黑影之人連忙施禮,“是。”
封含蘊微微歪頭,黑影之人便消散在黑暗之處,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當——”大慶繼續,在衆人焦急的等待之下,終於在一聲敲鑼之聲下,結束了一炷香的比試時間。
孟宰相站了起來,吩咐手下人將畫作一一展示出來,他一個個陸陸續續地查看了起來。
其他人看着此情此景,便開始了議論。
“若不是那個杜北哲,孟宰相的文韜武略也不至於被壓的太死,看孟宰相這般出口成章,定是富有才學的。”
“孟宰相當年也是連中小三元的才子,就是杜北哲的風頭過盛,纔將一直默默無聞的孟宰相壓了一頭。”
“當朝左相,被杜北哲這個文武雙全的右相壓了多少年,一舉成爲聖上面前的紅人,可惜,竟是一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枉費聖上這邊照拂他。”
“你們能不能安靜會,討論一個死人有什麼意思,還是看看孟宰相怎麼說吧。”
孟宰相看過所有人的畫作,這才摸了摸自己的玉扳指,點了幾人的畫作後,九張字畫便正式展示給衆人,他解釋道,“這幾位的畫作,有的威嚴,有的平和,有的山清水秀,有的家人相伴。”
說着,他指點起其中的一幅字畫,“特別是這幅,更是將江山威嚴聳立刻畫的淋漓盡致,請問這幅是哪位的畫作?”
衆人看過去,裕子博一臉自信地站了起來,整理好衣襬,站立在畫作的旁邊。
裕子博施禮道,“回孟宰相,此畫是本…是在下所做。”
孟宰相滿意地點點頭,“老夫有一疑問,可否請這位公子解答一二。”
裕子博也客氣道,“孟宰相客氣,在下定當知無不言。”
孟宰相笑了笑,“老夫見公子的畫作之中,風水山脈,與我鳳天國的地貌相似,又見公子並非鳳天國國人,可有什麼意義?”
裕子博道,“孟宰相慧眼識珠,在下確實不是鳳天國國人,只不過母家在此,此景色也是到此之時沿途所見,又逢宰相的題目便是大好河山,心中所想,便就此創作出來了。”
孟宰相摸了摸自己的玉扳指,笑道,“那這畫作之下,城牆之上,一雙人的背影又做何解釋?”
一直在背後看戲的靳言差點兒笑出了聲,【孟宰相不愧是老謀深算,竟從畫作之中就看得出這人的野心,是個厲害的宰相。】
裕子博還沒有意識到孟宰相的問話,便隨意道,“不瞞孟宰相,此番應召,在下便是許一人之意,此般大好河山,當然是要與自己心愛之人共同欣賞。”
孟宰相笑了笑,負手而立,轉過身去示意了一下身邊之人。
下面的人開始議論了起來,“這畫有什麼說法嗎?”
“有空多讀讀書吧,世人都知曉,今日是給郡主和世子招婚納婿的,真正可以繼承大統之人只有公主,此人野心十足呀。”
“他這是公然要造反嗎?哪位郡主真的被他選中了,可真是悲催了呢。”
裕子博聽力極好,他聽到這些話頓時震驚不已,轉而趕緊對着坐在上位的靳玉玦施禮道,“聖上,在下並非對鳳天國有二心,當真只是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請聖上明鑑。”
【渣男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太過急功近利,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野心,活該。】
想到此,靳言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吸引到了靳玉玦的視線。
靳玉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過總覺得靳言的笑意意味深長,又不好在這個日子裏鬧出什麼問題來,淡笑道,“不知這位公子心悅之人是哪位郡主?”
意識到靳玉玦的意思,就連剛剛有好感的阮煙也慌亂了起來,瞬間收起了視線,不再看向裕子博。
就連阮寧也是緊了緊手中的帕子,生怕被這個人選中。
裕子博現在算得上是騎虎難下,若說他有心悅之人,那人便有婚前混亂的嫌疑,若說他沒有,便是欺君罔上,他咬了咬牙,還是跪了下來,畢恭畢敬地叩拜道,“是在下學藝不精,不敢奢望與郡主的心意,還請聖上開恩,允許在下離開此地,不擾各位雅興。”
靳言挑挑眉,【想跑?好像晚了吧。】
她湊到了靳玉玦的耳邊輕聲道,“此人曾是南淵國裕王之子,裕子博,曾經的世子,如今淪落到回到母家晏王寄人籬下,精於算計,聖上還是將此人放在眼前,免得他在背後搞小動作。”
靳玉玦點點頭,“罷了,既是參與招婚,公平起見,你還是繼續後面的比試,不過這場比試,朕只能算你輸了。”
裕子博拳頭緊握,明明這副畫作可是他特意學習的,偏偏就是那個一雙人的部分是自己意識到被郡主相中故意加上去的,沒想到弄巧成拙,差點兒就被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他也只能按下自己的情緒,叩拜道,“謝聖上開恩。”
靳玉玦淡淡點頭,裕子博便退後開來,而他的視線便看向了靳玉玦身邊的靳言身上,被換了容貌的靳言,只是讓裕子博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覺,卻實在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人,又爲何要幫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