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莞菱跑了回來,見她回來就在找尋酒水。
封含蘊馬上詢問道,“你送餐食後他們可說了些什麼?”
莞菱施禮道,“也沒說什麼,裕川將軍道了謝之後,便命人將餐食放置在一旁了,還在操練着將士們。”
“五聖那邊倒是有人嫌棄送去的酒水不夠五人分食,想讓徒兒在送去一些。”
靳言笑了笑,“師妹,別忙活了,你也累了半天,坐下來嚐嚐自己的手藝。”
莞菱一臉詫異,“不用給五聖送酒了嗎?”
靳言笑而不語,封含蘊好似明白了靳言的意思,“你且坐下吃點,作爲本次午膳的主力軍,可不能累壞了身子。”
莞菱受寵若驚,“謝謝師父,謝謝師姐。”
三人正常吃食,靳言卻是細嚼慢嚥,偶爾擡起頭來看向外面的時辰,莞菱則是習慣性快食,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吃的飽飽地。
封含蘊已經兩大壇酒下了肚,這纔將心中的苦悶壓了下去。
靳言見時間差不多,她便看向封含蘊,“師父,暗夜祕籍之中有幾招徒兒不明白,師父可否給徒兒演示一遍?”
封含蘊挑挑眉,她飲了這麼多酒,也是該起身活動活動。
“好,言兒、菱兒,這套劍法是爲師歷練時所創,可搭配上任何祕籍心法,發揮不同的實力,亦可抵近身危險。”
封含蘊說着,提劍走到了院內,手中的芳華寶劍漸漸出鞘,藉着光芒照亮了封含蘊的雙眸。
丟出了劍鞘後,封含蘊舞動了起來,提劍揮動,仙衣隨之飄飄灑灑,身姿輕盈如燕,劍花飛舞,寒光閃爍,她的眼神堅毅,動作行雲流水,剛柔並濟,一招一式中帶着她黑紅色的魔氣,盡顯英姿颯爽。
許是帶了些許醉意,一招一頓下還不忘記飲上一口美酒,似俠女臨世,劍氣如虹,出招寸寸狠厲,又在及時收回時,帶動仙衣隨風而動,令人讚歎不已,劍氣之中寸寸不讓。
一張一合,一招一式,無一不帶動周圍的風隨之而動,擊打之中更是剛勁有力,誰說女子不如男子,戾氣依舊,完全可以打出最爲令人驚歎的招式來。
“好!”靳言和莞菱不停地在一旁呼喊吶喊。
封含蘊那舞動的身影,藉着烈日之下光照,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讓人陶醉在這剛與美的盛宴之中。
當劍收回到了劍鞘之中,封含蘊這才收了自身魔氣,面帶笑意地準備歸位,卻在這時聽到了周圍的異動。
隨手將手中的空酒罈子丟了出去,卻被方天穩穩接住,“哎喲,封女俠,您這出手便是殺招哇。”
看着酒罈子在方天的面門之上被接住,他的手都跟着震了震,封含蘊羞愧的施禮道,“失禮了。”
嬌蘭歪着頭看着封含蘊,“剛剛你的招式可是紫檀閣學得?”
封含蘊搖搖頭,她也傲嬌地昂着頭,“是我自創的招式。”
嬌蘭滿意地點點頭,“來比一場?輸了的喝十壇!”
封含蘊側着身子,本想應戰,卻聽到了靳言的心聲,【嬌蘭有着大乘者之上的實力,若是輸了事小,影響之後事大,我還是勸說女神不要應戰吧。】
【可若是嬌蘭不動用魔氣,單憑這一招一式,未必不能一戰,我要怎麼選擇呢?】
封含蘊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十壇倒是簡單,不過魔尊大人的實力魔修者無所不知,你當真不是在欺負我嗎?”
嬌蘭輕咳了幾聲,掩飾着尷尬,還想着放放水,嘗一嘗那罈好酒,看樣子被戳穿了呢。
“不如這樣,我們誰都不動用魔氣,單純的比試一場,如何?”嬌蘭依舊傲氣。
這正中封含蘊的下懷,“好哇,請魔尊大人展示武器吧。”
嬌蘭看向身後,“你們退後,免得傷了你們。”說着,她雙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兩把短刃,展示出來時衆人都驚愕了,這不是魔修中最讓人聞風喪膽的騰蛟雙刃,看起來平平無奇,卻是殺人於無形,更是能伸能縮,方便於隱藏起來。
見周圍已經爲二人騰出空間來,嬌蘭雙刃交叉發出“乒——乒——”的聲響,聽都聽得出這是一把不錯的靈寶武器。
“你也別說本尊欺負你,讓你三招。”嬌蘭笑了笑。
封含蘊也不客氣,她吃定了要憑實力拿下嬌蘭,便作勢衝了上去。
前三招嬌蘭只是閃身躲避着封含蘊的招式,三招之後,她便發起了攻擊,二人你來我往毫不客氣,步步殺招看着人心跟着揪了起來。
靳言見狀仔細思考着嬌蘭的破綻,【嬌蘭仗着身材嬌小,方便躲避女神的攻擊,這也是她最爲自信的地方,那麼這麼說嬌蘭的下盤不一定會穩,她也不會想到有人會向下攻擊。】
聽到靳言的心聲,封含蘊轉變了招式,一路滑行下去,幾乎貼着地皮向着嬌蘭攻擊,很顯然嬌蘭沒有意識到會有人以這種方式對自己展開進攻,只能一步步後退,靠着靈活的走位躲避着封含蘊的攻擊。
只是片刻間武器在二人之間舞出了天際,終於將嬌蘭逼得遁身飛起,藉着自己靈活的身子和周圍的假山石壁,開啓了飛檐走壁的逃離,封含蘊沒有直間追上,而是逆行而上,以劍抵擋住她的去路。
兩個靈兵抵抗,發出了響聲,這讓周圍看錶演的人不停地拍手叫好。
嬌蘭自知若是在逃下去,她是真的要輸了,於是她飛身而起,旋轉着躲開了封含蘊的一波攻擊,在閃身之際,雙刃出手,划着封含蘊的髮梢而去,封含蘊卻是看出了她的意圖,手中的劍在她的掌心內舞了一圈後又回到了她的掌心之中。
就是這樣的情況下,封含蘊的劍尖抵在了嬌蘭的喉嚨處,她的嘴角揚起了笑意,收了劍施禮道,“尊主大人,失禮了。”
嬌蘭收回了手中的騰蛟雙刃,拍手叫好道,“好,我輸了,願賭服輸,十壇酒我喝。”
“酒菜管夠,幾位,請!”說着,封含蘊作出了‘請’的手勢,邀請五人入座。
方天這才憨笑着湊到了靳言的身邊,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偏過頭來看向靳言,“你恢復的不錯。”
靳言笑了笑,“還好,雖然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但是已經沒有太多痛楚了。”
方天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姝彥,姝彥點點頭,方天這才取來了一罈酒,給自己倒了一碗。
他不吝誇讚道,“紫檀閣這酒真的不錯,香氣四溢,入口留香,這可是山下那些人煉製不出來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