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5章再遇秦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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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沒有想過要離開他嗎?”唐亞急切地追問道,“你知不知道組織對這種事情有多麼敏感,他們是不會放任內部人員在外頭有自己的家庭,有愛人有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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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胡悅平靜得如同這件事不過是平常生活中最尋常的小事,“我也知道我們終將有這麼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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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麼……”唐亞突然有些說不話了,她突然覺得無論是面前這個女孩,還是肖乃新那個混蛋,她都有點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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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問我爲什麼還要堅持和他在一起是嗎?”胡悅青春洋溢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說着輕輕地低下了頭,“我其實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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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如果我放棄了他,我就會後悔一輩子。”胡悅擡起頭,眼中的那抹光芒更加奪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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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新之間沒有什麼山盟海誓,捨生忘死的橋段,有的只是那無數個平平凡凡的日夜。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愛上了他,也不知道這種愛爲什麼來得這麼刻骨銘心。可我就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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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上他的那一瞬間,我就已經堅定了要和他一條路走到底的信念。也許這條路上真的會有些坎坷吧,可是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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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悅瘦弱的身體裏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她眼中的堅定目光令唐亞都有所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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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悅聳聳肩,又看向唐亞,“姐姐在找我之前應該沒有告訴小新吧?我猜,你也是昨天才知道小新沒有把真相告訴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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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亞沒有隱瞞,點點頭,“是,所以我不明白,你難道不會怨恨他嗎?”
一秒記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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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胡悅搖搖頭,似是毫不在意地輕鬆一笑,“其實那傢伙的猶豫我早就看在眼裏了,我也明白他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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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亞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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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乃新從小便是孤兒,加上少年時期常被人欺負,多年的苦難生活早已經養成了他堅忍不拔的性格,卻也令他極度渴望親情和愛情。面對着也許此生也只能遇見一次的愛情,肖乃新又怎麼可能不會動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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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亞知道那孩子心地善良,但卻也柔軟敏感。自己昨天那一番話,只怕令他也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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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就是錯了。他怎麼說也不應該騙你的。”她淡淡地說道,“但至於你原不原諒他,那就是你們倆人之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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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姐姐說這些其實都是爲了我們好,也是爲了能讓我活得更加幸福。”胡悅笑得溫和,“我何德何能能讓姐姐這麼掏心窩子的對我好呢?姐姐,我是真的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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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瞭解小新,他的猶豫和徘徊我都能理解。我也能夠接受。所以姐姐你放心,我和他之間也不存在什麼誰瞞着誰的事。”胡悅看起來雖然柔弱單純,但好歹心裏也是有一杆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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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了,還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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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亞心裏一動,心中對肖乃新的不滿便也不由得減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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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還會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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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們能幸福。”唐亞還是嘆了口氣,“這條路不好走,你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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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悅笑了笑,卻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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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就這麼平靜地吃完了,等到她們倆人走出餐廳,肖乃新這才匆匆忙忙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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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悅!”他喘着粗氣,面色潮紅,顯然是一路小跑過來的。他先是看了看胡悅的表情,發現她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才先鬆了口氣,又忍不住看向唐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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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這是何苦呢?”他欲言又止,胡悅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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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笑了笑,摟住了他,“是我願意和姐姐一塊吃飯的,你不要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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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亞靜靜地垂下眼簾,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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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乃新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着胡悅的眼神也有些複雜,“悅悅,我有事想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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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和胡悅說了。”唐亞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慢悠悠地說道:“這件事,你們還是好好想想要怎麼應對吧,我能幫的也只有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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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乃新聞言先是一驚,隨後便立即扭頭看向胡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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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悅還是那樣一副笑着的樣子,她拉了拉肖乃新的袖口,“這件事我們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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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乃心猶豫再三,這才老老實實地點點頭,答應了胡悅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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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兩人一同離開,唐亞長長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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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亞並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如今顯然是勸不動這兩個人,她便也乾脆知難而退。她雖然也對這兩個人的感情有些感動,但終究覺得這樣的選擇並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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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她又有什麼資格說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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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亞自嘲一笑,她自己不也是成天就想要和戰深表白嗎?在那種時候也不是一樣不在乎組織裏的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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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着,她便漫步往餐廳外走去,還沒走出去兩步,便聽見有人似乎在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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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亞扭頭一看,不遠處的商場門口一個穿着米白色針織裙套裝的女子正在朝她揮手,見她聽見了自己聲音,更是直接朝着唐亞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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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亞一時間沒有認出她是誰,直到女子走進了,她這才發現這個女人居然就是許久未見的秦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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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溪?”她衝着對方笑了一笑,有些驚訝,“你不是和陸慎回了南邊嗎?怎麼這時候到帝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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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溪面色似乎比以前更加紅潤了,就連之前瘦的只剩一把骨頭的身體也都漸漸長出了一點肉,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柔和嫺靜,就連之前那股子揮散不去的冷勁也都漸漸消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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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的秦溪就像是雪中含苞待放的梅花,如今的她就更像是盛放雪中的紅梅,明豔豔的紅色灼灼似火,沖淡了雪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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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參加EV通訊的答謝會,”秦溪笑了笑解釋道,然後又問,“對了,昨天戰深也在,你怎麼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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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答謝會三個字,唐亞的表情當即就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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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別的事情耽誤了,就沒去。”她有些敷衍地回答道,但話裏話外還是帶上了些怨念,“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宴會,有我沒我都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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