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慕池雨眼花了?

發佈時間: 2025-04-08 17:3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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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子不敢隱瞞,將美蓮的音容相貌全都說了出來。

凌輕鴻按照趙公子所說,着人畫了美蓮的畫像,讓手下之人四處張貼尋找。

慕池雨和玄夜已經診出,除了這個趙公子,酒樓裏的那些人都沒有中迷幻香的跡象,看來是有人特意給他下藥。

不過,據趙公子所言,但凡跟他有過接觸之人且還沒有診過脈的,只有那個到現在還沒有蹤影的美蓮。

而正在凌輕鴻再次詢問案件之時,隨從地龍前來稟報,“大人,端親王世子前來。”

“獨孤落離他自己來了?”

慕池雨一時間有些不敢置信,這得有多大的膽子才能現在過來。

凌千茵不由柳眉輕皺,“獨孤落離的傷好了?”

卷宗上可是詳細記載了獨孤落離的傷,胳膊和後背皆有四五道長口子,深可見骨,再看端親王氣憤的模樣,按理說現在他應該臥牀不起纔是。

玄夜接收到自家王妃的眼神,當即將手中剩下的藥粉撒出,那些蟑螂和老鼠們頓時閃身躲到它們該躲的地方去了。

“呵呵,多謝凌二小姐擔憂,在下受的不過是些皮外傷,再說了,凌二小姐之前爲在下療傷,還送了一些傷藥,甚是見效。”

人未到,聲先至,正是獨孤落離,一見面便跟凌千茵套近乎,還特意在赫連城面前提起此事,就是等着看赫連城跟凌千茵互生嫌隙。

不過,赫連城卻是十分大度的,對於凌千茵他可是絕對的信任。

“我家千千的藥自然是好的,世子或是喜歡,大可再找我家千千多買一些。”

此話一出,獨孤落離便臉色一頓,不僅僅是因爲自己的挑撥沒有見效,而是上次讓凌千茵幫忙醫治,已經花費了他不少銀子,凌千茵的藥是好,可這收費也着實太貴了,長此以往,誰能負擔得起?!

這也是獨孤落離此次沒有前來麻煩凌千茵的一個原因。

“池雨先生也在。”

爲了緩解尷尬,獨孤落離便把話題轉移到慕池雨身上。

慕池雨還在氣頭上,扭過臉根本不理他。

獨孤落離則是一臉疑惑,接着,像是反應過來了似的,連忙告罪道:“之前慕老神醫的宮宴結束之後,我見池雨先生十分忙碌,恰巧又跟林家嫡女談話,不便打擾,這纔不辭而別,實乃在下之過,池雨先生可就彆氣了。”

慕池雨一聽,頓時氣惱的開口:“你別在這兒假惺惺,宴會當日,你明明就在我的身後,我還準備送你上馬車,誰知你竟然對我下毒手。”

“什麼?”

獨孤落離當即不敢置信的看着慕池雨,十分誠懇的說道。

“誰敢對池雨先生你下毒手?我當時見池雨先生你正在跟林家小姐交談,便率先離開,跟在下同行的還有戶部和禮部的兩位公子,不知池雨先生又是在何處看到我的?”

這下輪到慕池雨愣住了,要知道他當時可是親眼所見,明明親自送獨孤落離上馬車之時被襲,不想,他非但不承認,還有人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你爲何要在離開宴會之後前往酒樓?”

“池雨先生莫要多想,慕府的宴會安排的極好,只是家父曾經欠了酒樓的酒水銀子,在下正好經過便去將銀子結清,而酒樓掌櫃的又跟在下說新釀了米酒,以前家母在世之時,十分喜歡酒樓掌櫃親釀的米酒,在下一時間有所感懷,這纔多留了一會兒。”

獨孤落離解釋着,便又轉身跟天牢之中的趙公子說道:“在下只是見到公子拉住廚娘不放,還以爲公子醉酒之後行爲有異,這才特意上前幾句,想來公子若是沒有醉酒也斷然不會做出如此失德行徑,不過,在下只受了些皮外傷,敷些藥便也不打緊了,公子只要記得以後不要再犯此事,便可以了。”

一提到自己已逝的母親,獨孤落離便低着頭,悲傷自他周身蔓延開來,讓凌千茵和赫連城一時間也拿捏不準。

既然獨孤落離已經說過有人跟他一起離開宴席,想來那人也會爲他做證的。

難道說真的是獨孤落離看花眼了?

接着,獨孤落離便轉身看向凌輕鴻,儒雅的說道:“還請凌大人幫忙,將家父遞上來的狀子撤掉。”

話一出口,別說凌千茵和凌輕鴻他們了,就連正在牢中的趙公子也十分的不敢置信。

“端親王世子是不打算追究此事了?”

“不追究了。”

獨孤落離儒雅的擡頭,彷彿天外來客般給人帶來希望,徑直說道:“畢竟趙公子寒窗苦讀數年,實屬不易,明年開春便可以科考了,切莫因爲醉酒之後的一點小事而自毀前程。”

趙公子仍舊有些不信,要知道這些權貴公子們習慣性出爾反爾,而且他明明看到美蓮在看到獨孤落離時,眼中滿是害怕之色。

“可你不是跟酒樓的廚娘認識嗎?”

”這話從何說起?“獨孤落離一臉茫然,“趙公子莫不是有什麼誤會之處,在下平日裏潔身自好,雖時常雲遊在外,可那府中絕對沒有任何的通房妾室,又豈會認識一個酒樓裏的廚娘?!”

獨孤落離的反問讓趙公子一時間啞口無言,是啊,美蓮她之前也曾口口聲聲跟他立下三世之約,可是最後,還不是因爲他沒有財勢便委身別人。

或許,那日美蓮也僅僅只是爲了想要快些從他手中逃走,才特意裝作認識端親王世子的模樣。

想不到人家端親王世子不計前嫌,竟然還主動來撤銷案子,讓他有機會參加科考。

“世子大德,本公子永生難忘。”

趙公子當即對獨孤落離行下大禮,“只要世子以後有需要,言語一聲,我趙世才自當竭力相助。”

獨孤落離清高的搖了搖頭,溫聲道:“趙公子不必多禮,既然相遇便是緣分,我這個人閒雲野鶴慣了,不在意那些禮數之事,趙兄也無須在意。”

慕池雨這邊卻仍舊有些懷疑,“城外的那處僻靜的院子,你爲何會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