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時霆微微蹙眉,乾脆俯身把她打橫抱起來。
辦公室裏一陣壓抑的低呼,葉笙歌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我能走”頂着衆人火辣辣的目光,她尷尬的不行,“放我下來。”
紀時霆冷冷的睨了她一眼,直接把她抱到辦公室,放到了沙發上。
“怎麼過來的”他冷聲問道,同時蹲下身,握住了她的腳踝。
“呃坐車。”她趕緊解釋,“你放心,我沒走幾步路。”
紀時霆捏了捏她之前受傷的位置,確定無恙,臉色這才稍稍緩和:“這次就饒了你。”
葉笙歌紅着臉“嗯”了一聲,神情依然尷尬,目光不時的瞥向他的身後。
紀時霆從容的站直了身體,回頭看向虞書航:“你可以走了。”
“可是我還有事”虞書航話說到一半,對上紀時霆帶着警告意味的眼神,他識趣的改口,“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嫂子再見。”
“再見。”葉笙歌趕緊和他打了聲招呼。
虞書航離開以後,她才遲疑的問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紀時霆在她的身邊坐下,梳理着她的長髮,冷淡的開口,“怎麼了,一副被人欺負的樣子。”
葉笙歌聽他這麼說,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剛剛忽然特別想要見到這個男人,大概是因爲,不管紀時霆對她是什麼樣的態度,他永遠都會直視她的眼睛。
葉笙歌知道,他從來不曾介意過她臉上的那塊胎記,不管是出於教養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至少在他面前,她不需要爲那塊礙眼的胎記而不安。
慕彥淮信誓旦旦的說,沒有男人能夠忍受她這張臉。可是葉笙歌相信,就算她的胎記永遠不會消除,紀時霆也不會介意。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投入到他的懷抱,緊緊的攬住了他的腰,像是要從他的身上汲取着某種力量。
紀時霆微微一怔。
“看樣子真的被欺負了。”他的手插入她的長髮中,略一沉銀,“是慕彥淮你和他見面了”
“你怎麼知道”葉笙歌驚訝的擡頭。
紀時霆冷笑了一聲:“除了他,還有誰能讓你這樣子。你見他做什麼”
“攤牌”葉笙歌嘆了口氣,“我只是忽然想到,當初我之所以相信他,主要是因爲他是第一個肯定我的天賦,還說不介意我臉上有胎記的男人。可實際上,他和別人也沒什麼不同,不,他比別人更壞,更陰險。”
紀時霆聽出了幾分自我厭棄的味道,他冷笑了一聲:“這只能說明,你這些年來生活的圈子太低級了。”
葉笙歌被他噎了一下,竟然無言以對。
“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不介意就夠了。”紀時霆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可是葉笙歌卻聽的眼眶溼熱。
“我知道你不介意,但是現在有消除這個胎記的辦法,那不是更好嘛。”葉笙歌情不自禁的說了出來,偷偷的擡頭看他,“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