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葉笙歌就重重的按下掛斷,把慕彥淮不敢置信的怒吼也硬生生的掐斷了。
她忽然覺得心裏一鬆,好像一直以來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掉下去了。
可隨之涌起的,卻是一股無法抑制的失落感。
她三年的付出,三年的心血,終究只是一場空。
還不如喂狗呢。
她壓下心底複雜的情緒,努力讓自己高興起來。
“我跟她解除婚約了。”葉笙歌邀功似的看着對面的男人,“以後,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會把星熠的藝人和人脈都帶走,就留他一個人慢慢玩好了”
“嗯。”紀時霆低低的應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葉笙歌的錯覺,她竟然從中聽出了幾分溫柔來。
“紀先生,你真是個好人啊。”葉笙歌撐着臉,暈暈乎乎的看着她,笑容有些呆。
紀時霆盯着女人酡紅的臉頰,呼吸微微有些紊亂。
“你就這麼點酒量,嗯”
“誰說的,我酒量很好的。”葉笙歌不服氣的說着,拿起紅酒,把自己的杯子倒滿,然後一口氣喝光。
喝了還不過癮,乾脆抱着紅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下去一大半。
“好酒”她激動的一拍桌子站起來,然而酒意上涌,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晃。
紀時霆目光微沉,走到她的身邊,把這個女人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怎麼,難道你還不捨得”他滾燙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耳際。
居然還敢爲那個男人傷心
“不,我沒有不捨得。”葉笙歌愣愣的說道,“就是就是太便宜他了如果沒有我,就根本沒有星熠。”
“嗯。”紀時霆淡淡的應了一聲,“他會付出代價的。”
“好。”葉笙歌呆呆的點頭,“我以前好傻。”
“是挺傻的。”紀時霆勾了勾脣角,擡起她的下巴,“你什麼眼光。”
“可是可是,以前只有慕彥淮不嫌棄我。”她有些委屈,嗓音低低的。
紀時霆想起不久前他在包廂外面聽到的那句話,臉色沉了沉。
難道說,這麼多年她都是被人嫌棄過來的
難得她還保持着這樣的心性。
男人的心底涌起了幾分類似心疼的情緒,他擡起她的下巴,聲音微啞:“他們根本沒有資格對你評頭論足。”
“嗯要是能消掉胎記就好了。”葉笙歌忽然嘻的一笑,“我已經找到辦法了。”
“哦,是嗎”紀時霆不動聲色,“什麼辦法”
“不不能說。”她大着舌頭,“不能告訴紀時霆不過,我覺得他肯定猜到了那個男人,心思好難猜”
難猜麼。
紀時霆的目光落在她被酒水暈染的格外嬌豔的脣瓣上。
他喉結一滾,到底還是沒忍住,低頭輕輕含住。
葉笙歌眨了眨眼睛,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男人按捺不住的把舌頭伸進去,她才“唔”的一聲開始掙扎。
“不行,不行”她推開他,大口大口的喘氣。
紀時霆低哼一聲:“爲什麼”
“因爲”她晃了晃腦袋,目光終於有了焦距,“我我是不是在做夢”
“嗯,還是春一夢。”男人低笑一聲,又一次堵住了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