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大開,二十三個殺手一齊擡起頭,正好看到站在他們面前的攝政王妃凌千茵。
她的身後站着的便是兩個內力了得的高手,泠夜和蒼夜。
帶頭的殺手一臉瞭然,看着阿恙帶着衆手下從後院中出來,頓時發現自己已經中計,索性視死如歸的說道:“原來王妃早就知道我們要來。”
凌千茵看着這些殺手,清冷的聲音帶着明顯的不耐煩,“且說說吧,太后娘娘到底是想讓你們怎麼殺我?”
殺手們顯然沒想到凌千茵竟然能一語道破,派他們前來之人就是太后娘娘。
帶頭殺手嘴硬道:“你說什麼?我們不知道!”
凌千茵眸中冷意更甚,那滿是嘲諷之色的森寒眸子讓所有殺手爲之一顫。
“泠夜,蒼夜,這些殺手還都是些硬骨頭。”
泠夜冷漠的眼中滿是不屑,“王妃放心,但凡到屬下手中的只軟不硬。”
蒼夜無情的聲音帶着難掩的躍躍欲試,“請王妃稍待,屬下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翹開他們的嘴。”
“記住,這可是先帝親賜的宮院,不要弄髒了。”
凌千茵漠然點頭,轉身進了屋。
“是,王妃。”
二夜異口同聲的說道。
院外沒有一絲異響,因爲泠夜和蒼夜怕打擾到自家王妃休息,便將那二十三個殺手的嘴堵着。
沒有武力,也沒有血腥場景,卻讓那二十三個殺手猶如身在地獄一般,原來介於生死之間是如此的艱難。
連在一旁觀看的阿恙都覺得受益匪淺,原來王妃這刑偵手段比他高出如此大的一截。
不到半個時辰,二十三人全都認罪,他們皆是之前的大內侍衛,因爲做任務受過輕傷,被先帝派去守陵。
是太后派人請他們來刺殺攝政王妃,事成之後每人賞金千兩,讓他們遠走高飛。
他們也嫌日日守在皇陵之中太過於清苦,而且待再有新的大內侍衛前來代替他們,他們唯一的出路只有跟先帝陪葬。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他們也打聽過攝政王和王妃皆是厲害角色,卻寧願放手一搏,說不定就能擺脫現在的清苦,在花花世界中過完下半生。
想不到攝政王妃如此厲害,心思縝密不說,連手下之人都如此厲害。
他們只求一死,也好過受這不生不死的折磨。
凌千茵看着泠夜和蒼夜送來的口供,眼中的諷刺更甚,還以爲太后娘娘有多大能耐,派來什麼厲害角色來殺她,原來皆是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人。
只聽信太后的一面之詞便信以爲真跑來宮院刺殺,可曾想過,即使殺了她凌千茵,太后也定然死不認賬,還會將他們拉出來當替罪羊,平息攝政王赫連城的怒火。
而現在,凌千茵雖然抓住了他們,可他們說的也只是片面之詞,太后既沒有親自前去找他們,也沒有給他們留下只言片語或是什麼有用的信物。
就算找太后當面對質,也毫無用處。
二夜正在找自家王妃商討此事,其實自家王爺以前也抓到過不少太后派來的殺手,可都苦於無確鑿的證據而不了了之。
凌千茵靈眸微轉,當即想到一個好辦法,“那就試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蒼夜當即反應過來,“王妃說的可是讓屬下也用同樣的辦法,說動那些殺手去刺殺太后,到時候也來個無據可循?”
泠夜則一臉擔憂,“可這些人他們已經被太后收買過,保不齊其中有一兩個對太后十分信賴服從之人,屬下擔心其中有變故。”
凌千茵直接瞪了二夜一眼,這想的什麼狗屁辦法?
看來這些古代人的思想果真是侷限,以後還是要好好敲打纔行!
“平日裏教你們活學活用,都活到狗肚子裏了?!”
二夜頓時肅然起敬,十分好學的上前,恭敬開口。
“請王妃示下。”
凌千茵示意二夜近前,“我今天教你玩點新花樣。”
二夜聽完,無不對自家王妃豎起大拇指。
“王妃真乃天師下凡,思維敏捷,屬下等忘塵莫及。”
“這馬屁拍的,我愛聽。”
凌千茵脣角勾起一抹大大的笑意,還不忘對二人提起道:“若是王爺問起,便說是你們二人的主意,懂?”
雖然赫連城很瞭解她,但在他心中的形象多少還是要顧忌些許的。
畢竟,她的空間還要繼續靠他升級的。
“屬下明白。”
二夜閃身而出,隱在了夜色之中。
太后宮中,一道輕快的身影閃身而過,在經過太后寢院之上時特意丟下一粒白色的藥丸。
藥丸掉落院中頓時化爲無形的輕風,在寢院的後窗旁四散開來。
原本已經睡下太后吹着從門縫中冒來的微風,只覺渾身躁熱。
“來人,”
幾經輾轉之後,太后實在難以安眠,索性叫來守門的宮女。
“快去準備熱水,本宮要沐浴。”
掌事宮女一時間反應不及,忙又確定的問了句。
“娘娘,現在嗎?”
“立刻!”
太后的眼睛頓時如淬了毒似的瞪着門口,天知道她現在身上有多煩躁,要不是現在正值寒冬臘月,她真想泡個冷水澡降降火。
掌事宮女知曉太后素日裏的脾氣,專斷獨權,說一不二。
“娘娘稍待,奴婢這就去打水。”
太后不耐煩的喝道:“快點!”
掌事宮女生怕慢一步便會受責罰,連忙將宮中守夜的宮女婆子們全都喊起來,分工合作,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燒好的一大浴桶水連盆擡進寢宮。
太后連忙起身,在泡在澡盆裏的一瞬間頓時覺得身體中的躁熱褪去不少。
“你們都出去吧。”
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掌事宮女連忙退到門口:“是,娘娘,水還燒着在,娘娘若是需要,支會奴婢一聲。”
這大半夜的可折騰死人了。
房間內安靜下來,太后靠在浴桶邊,看着水中的倩影,一時間心緒難平,想她十四歲便跟着先帝,一步步小心翼翼處處算計,厲經數不盡的艱難險阻,方纔得到太后之位。
可笑的是,她如此美麗年輕的酮體竟然留不住先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