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茵耳朵不由豎起,靈眸環顧四周,見並沒有宮人嬤嬤守着,在第一時間拉着青夜爬到房梁之上,這戲若不親自看,實在太虧了。
青夜本想提醒王妃迴避,可看到自家王妃那興致勃勃的模樣,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希望王妃一會兒不要生氣。
凌千茵找了個絕佳的位置坐定,便看到太后寢宮之中紗帳掀起,只着青紗的太后正坐在帳中,如藕般白皙的玉臂一只緊緊拉起紗帳,另一只輕輕攏於胸前,那曼妙的身姿分分鐘讓人熱血沸騰。
唯獨站在她面前的冷面男子卻是毫無動容,看着她如同在看一件普通的花瓶一般漠然。
凌千茵撇嘴,對旁邊的青夜打了個手語:你家王爺性冷淡?
青夜滿頭黑線的不敢吭聲,王妃真是太虎了!
“太后若無別的事,本王便先走了。”
赫連城無視太后那期盼幽怨的眼神,丟下一句不痛不癢的話便欲轉身離開。
“赫連城,”太后慌忙叫住了他,聲音也不由拔高了一分,“哀家幾次三番宣你入宮,你皆不爲所動,今日就爲了那個凌千茵的一紙丹青,你便匆匆前來,那個乳嗅未乾的小丫頭片子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如此在意?!”
“她是本王的王妃。”
赫連城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讓太后的眼中泛起濃濃的失敗,可她仍舊不甘心。
想當年,她可是京城才德美皆第一的女子,被先帝選入宮中爲後,不知道甩那個矯揉造作的凌千茵幾百條街。
天下男子,哪一個不爲她癡狂,憑什麼他赫連城不爲所動?!
“不過是一個總管太監和不起眼的老嬤嬤,他們心思叵測與哀家何干?!再說了,那個凌千茵不是好好的嗎?!”
赫連城冷眸微眯,強大的氣場讓整個寢宮變得逼仄,“太后若管不好手下之人,本王可以代勞,但本王身邊之人,輪不到太后操心。”
太后眼露怯意,她絕對相信這個懾政王有數百種方法對付她,連忙擡手撫額,裝作異常柔弱道:“哀家身子不適,宮中之事也皆是清太嬪在打理,總管太監和老嬤嬤在王爺未到之前便已身亡,哀家也無從知曉。而且,清太嬪上次來給哀家送花茶,還是那老嬤嬤上前侍奉的呢。”
赫連城濃眉微皺,清太嬪身份低微,若不是生下皇上和雲瑤公主,根本不可能住在後宮,手下也曾稟報過多次,清太嬪每次給太后宮中送東西皆是親力親爲,可太后從未給她過好臉色,接待之人也皆是院中身份最卑微之人。
已懶得再跟太后廢話,只淡淡敷衍道。
“太后既然身子不適,便好好養病,本王會遍尋名醫前來診治。”
太后眼中的不甘更甚,她都把事情都推給清太嬪那個踐人,爲什麼赫連城仍舊不信?
身子微微前傾,原本覆在香肩上的薄紗便盡數滑落,那原本隱約可見的肌膚盡顯刺目的白嫩,紅脣輕啓,聲音嬌妹勾魂。
“哀家這身子到底有病沒病,得王爺你親自診治。”
赫連城眼中既無半分情慾,還帶着濃濃的鄙夷,薄脣輕啓,寒涼的吐出四個字。
“俗不可耐。”
太后娘娘傲然挺立的身體瞬間崩坍,滿臉通紅的扯過旁邊的長袍披在身上,看着他的眼中滿是怨恨。
“赫連城,哀家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赫連城冷漠的轉身,留給她的是絕然的背影。
凌千茵不由咂舌,用手肘碰了又碰旁邊的青夜:如此尤物竟然不爲所動,你家王爺確定那方面沒問題?
沒感覺到青夜迴應,凌千茵便看到前面的男人突然頓住腳步側目看過來的方向,正是她和青夜所在的地方。
深邃的眼眸洞悉一切,讓凌千茵心虛的不行,剛準備逃遁的腳卻是猛的一滑,整個身體直直朝下栽去。
“王妃,”
青夜連忙伸手,還未碰到凌千茵的衣角便被一道凌厲的身影搶了先。
感覺到周身熟悉的氣息,凌千茵索性將正欲攀上房梁的手環住他的脖子,要不是被他嚇到,她也不會掉下來,切。
赫連城脣角微勾,小丫頭這是在宣誓主權?
“既然來了爲何不直接進來?”
“不是你讓我等一個時辰過來找你,”凌千茵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見阿恙並沒有跟着,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那不是想給你製造機會,誰知道你真的不近女色,那太后娘娘年僅二十,前凸後翹,要什麼有什麼,你竟然都不爲所動……”
真不是個男人!
赫連城眼神一暗,該死,她只是離他近點,他的身體竟然已經開始異樣。
直接雙手一鬆,將懷中的人兒直直放了下來。
還好凌千茵反應夠快纔沒有摔倒,氣呼呼的瞪着他數落道:“你這人真是,我這是在教你御女之道,好心當作驢肝肺。”
赫連城扭過頭,“本王見過比她好太多的。”
“是嗎?”
凌千茵再次支楞起耳朵,見赫連城擺明不準備再說,商量道:“若是有機會,能讓我也看看嗎?”
“好,”
赫連城一口應下,“定會有機會的。”
凌千茵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剛剛的惱意頓時煙消雲散。
“我就知道你夠義氣。”
赫連城濃眉微挑,“你只喜歡看女人?”
“怎麼會?!”
只要長得好看身材爆的無論男女都養眼。
感覺到那道審視的目光,凌千茵連忙故作矜持的開口,“那個,我可是醫者,男女大防方面也沒特別在意,就,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差點忘記這大順朝民風保守,她若太活躍難免惹人懷疑。
“不說這些了,太后宮中的總管太監和老嬤嬤是怎麼死的?”
提到正事,赫連城果然不再多問,“總管太監自縊而亡,老嬤嬤投井而亡,阿恙已經去查了。”
投井的話豈不是採不到指紋了?
凌千茵連忙說道:“不如我們也去看看。”
“好,”
看到拽着自己袖子的小手,赫連城不由勾起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