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寶推開他的手，轉身，“我去拿手機。”
說完走了。
去房間，摸出牀底下的老年機。
看着手機，她非常的鬱悶。
司冥寒這個人到底是怎麼知道她會藏在牀底下的？早知道不藏在這裏了，讓他那麼得意……
手機交給了警察後，警察便上門逮捕了。
因爲顧掣是濱市人，陶初沫也是濱市人，按道理該由濱市的警察去處理。可案子是發生在京都的，所以身在濱市的顧掣被直接轉移到了京都。
審訊室內，顧掣還穿着商業裝，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手臂上，悠閒地好像坐在某家咖啡廳喝咖啡。
刑警在他對面坐下，審視的眼神。
自從警察上了顧掣的公司。顧掣沒有掙扎，跟着走了。因爲一旦掙扎，公司的人就會猜測他是不是犯了什麼事，影響非常的不好。
一直到現在，顧掣都是非常淡定的神態，甚至非常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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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初沫怎麼死的？”
顧掣眼皮擡了下，“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不會說一句話。”
“行，那就等你的律師來。”刑警見過大場面，財大氣粗的不少，不在乎他叫幾個律師來。
沒多久，律師來了，拎着公文包，在顧掣的旁邊坐下，“你好，我是顧總的律師，我姓王。”
“陶初沫怎麼死的？”刑警還是這個問題。
“當時是你們通知我我才知道的，被人割了大動脈。”顧掣說。
“陶初沫死之前是不是給你打了電話？”
“是。”
“她打電話給你做什麼？”
“她說有人要殺她，讓我去救她。”顧掣說。
“你人在濱市，遠水救不了近火，難道你沒有想過報警麼？”刑警問。
顧掣脣角微微揚起，又很快落下，“因爲她告訴我，殺她的人有權有勢，報了警未必有用。”
“顧先生，你說這話之前不應該好好想一下麼？無端抹黑，我們可以直接關押你！”
律師插話，“這不是無端抹黑吧？顧先生只是轉述死者的話而已。”
不愧是幹律師的，能瞬間發現漏洞，並且點出來。
當然了，如果不是有兩把刷子，顧掣怎麼可能會請他做公司的法務。
“我和陶初沫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是我一直當她是自己的親妹妹。妹妹有難，我自然第一時間去救她。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顧掣神情凝重。
“也就是說，你和陶初沫關係很好？”警察問。
律師說，“這個有必要回答你麼？和案子沒關吧？他可以不回答。”
顧掣手擡了下，讓律師別說話。
刑警看着他這資本家的姿態很是無語。
“警官，你有孩子麼？”
“有。”刑警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好回答的。“看你的年紀，孩子應該是有十幾歲了吧？”顧掣又問。
“十二。”
“有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你對孩子已經不錯了，偶爾忙裏抽空陪他，可是孩子還是覺得你不好？”
刑警沒什麼反應，但是心裏卻被顧掣給說中了。
因爲他是警察，根本沒時間陪孩子，他就是這樣的工作，有處理不完的案子，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我和陶初沫也是這樣的。我覺得對他很好，她卻覺得我不好。”
刑警看着對答如流沒有一絲破綻的顧掣，他拿出一部老年機，推過去，“要是世界上少些罪犯，我們也不至於這麼忙啊！看看裏面的短信。”
“這是什麼手機？”律師問。
“死者的手機。”
顧掣將手機拿起來，打開短信，看到了裏面的內容——顧掣殺了秋慈豔。
“你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麼？”刑警盯着顧掣臉上的表情變化，想看出什麼來。
而顧掣只是帶着不解的神情微微蹙眉，“我殺了誰？”
“秋慈豔。陶初沫臨死前就是用這部手機給你打電話的。她被殺前把這部手機藏了起來，留下了這麼一句，你能告訴我什麼意思麼？”
顧掣將手機放在桌上，有些好笑，“我都不認識這個人，爲什麼要殺她？警官，我是個守法的好公民，每年的稅一分不落地上交，給我扣這樣的帽子，不好吧？”
“那陶初沫爲什麼要留這麼一句話？”刑警問。
“這個我怎麼知道？”顧掣說。“我剛纔說了，我對她好，她卻不覺得，說不定她想害我呢？”
“用這樣的方式？”
“有什麼稀奇？”
“會不會……她發現了你殺了秋慈豔的事情，你乾脆殺人滅口？”刑警問。“她不是找你求救麼？你拒絕，她拿這個事情威脅你，你乾脆，一了百了地殺了她？”
顧掣失笑，“我被你說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這是審案子麼？這是找小說題材吧？”
律師說，“只憑着這樣的一句話就把顧總當犯人審，你們都是這樣辦案的麼？”
“既然有這麼一句話，我們就會沿着這條線查下去。先扣押48小時，要是48小時後還未找到新的證據，就放你走。”刑警說完，手肘撞了撞旁邊整理口供的助理。“你先出去，順便把監控滅了。”
助理一臉不解，但還是接到指示地出去了。
顧掣和律師也是沒看明白他要幹什麼。
難道有人在還不方便麼？顧掣表示他在這裏的關係還沒有那麼深。最多是打過交道。
刑警看着門關上，監控滅掉後，清了清喉嚨，指了指顧掣手腕的表，“這值多少錢？”
顧掣微愣，當看到刑警眼裏的貪婪時，心裏頓時鄙夷。表面如實回答，“八百多萬。”
“不如送給我？”
律師是個不會表情管理的人，聽到這話，不由驚訝，同時覺得這個事情不會向壞的方向發展了。這個世界，沒有人是不喜歡錢的！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大事！
顧掣將手上的腕錶給拿下來，給他，很大方。
刑警再次朝門的方向瞄了眼，非常謹慎。纔將手錶塞進口袋裏，又清了清喉嚨，掩飾心虛。
“放心，下面我會打點，說不定48小時不到就可以讓你走了。”刑警說。
律師立馬起身，和刑警握手，感謝之情溢於言表，“真是麻煩你了！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