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淨初依舊笑的沒心沒肺,懶洋洋的擺手,“不去。”
“爲什麼”雲淨景反問道,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絡輕紗,“說不定初初表妹的這位朋友,就想去見識見識呢。”
絡輕紗無聲的撇了撇嘴,奶奶的,果然皇宮就是一個事多的地方,她就跟着雲淨初來見識見識,竟然還會被拉下水。
難怪雲淨初每次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了,越是這樣,她就越有藉口拒絕。
果然,下一刻,雲淨初就懶懶瞥了他一眼,嫌棄道,“不去,你們那麼醜,本郡主怎麼能跟你們待在一起。”
雲淨景,“”醜個屁,他好歹也是一個美男子,在這京都,還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家,偷偷愛慕他喜歡他呢
可是,這種話他說不出來,因爲他的容貌,的確比雲淨初差遠了。
媽蛋的,什麼時候,他已經需要淪落到跟一個女人比美了
不對,什麼時候,這京都的上上下下,都已經淪落到要跟一個女人比美了
操,沒事雲淨初生的那麼好看做什麼
當然,這些都是雲淨景心裏的吐槽,說是不敢說出來的。
雲淨初的容貌,的確太過出衆,甚至在她還小的時候,許多皇子侯爺,對她都有些想法。
畢竟男人都需要貌美的女子,而云淨初作爲他們的表妹,嫁給他們的話,也就等於長公主府的兵權也到了他們手裏,這些人怎麼可能不打雲淨初的注意。
不說其他,光是父皇對雲淨初寵愛的程度,那就已經到了一個誇張的地步了,反正娶雲淨初,他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可是,他們也只是想的好而已,因爲雲淨初根本就不搭理他們。
或者應該說,雲淨初的性子和嘴,他們壓根就招惹不起,就像現在,作爲京都高官權貴的子女之間,最經常用來交流感情的宴會,雲淨初有一百種方式不參加。
人家不參加宴會,都是找藉口說有事、或者病了,各種。
而云淨初呢,理由千奇百怪,要麼就是,哦,我今天心情不好,不答應。
要麼就是,你們這麼醜,本郡主美若天仙,怎麼能跟你們在一起拉低檔次
甚至還有過火的,直接說,爾等配與本郡主爲伍麼
氣的他們心裏直冒火,可是生氣有用麼,雲淨初壓根就不在乎,反正她是郡主,她最得寵,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服
不服能怎麼辦不服憋着
呵,雲淨景倒是想生氣來着,可是他不敢,原因麼
雲淨景的腦中,不禁回想起了雲淨初小時候的事,那個時候,雲淨初約莫八九歲的樣子。
當時的雲淨初雖然也囂張,但還沒有這個時候可怕,那個時候,也發生了許多類似的事。
最開始的時候,也是一場宴會,有人前來邀請雲淨初,卻被雲淨初說她不去,因爲看見他們倒胃口。
當時有不少小姐公子受不了雲淨初的囂張嘴臉,直接就氣的開罵。
可是雲淨初呢,壓根就不跟他們爭,他們罵她她就聽着,也不還口,就抿着脣淡淡的笑。
等他們罵夠了,她懶洋洋的提着劍就砍了上去。
“恩,你罵了我十八句,我就砍你九刀好了。”
說着,她還拍拍人家的臉,安慰道,“你放心,九刀很快的,一點也不疼。”
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手裏的動作卻是不慢,說九刀那就是九刀。
當時把一羣人都嚇傻了,那個時候,雲淨初八九歲,其他人大的也不過才十二三歲,哪裏經得起她直接用刀砍人。
一個個鬼哭狼嚎的怒罵,心裏又急又怕。
雲淨初卻依舊笑的開心,繼續找人報仇。
“唔,你罵了我二十六句,也就是十三刀,恩,全部砍手上好了”
“呀,我記得你罵了三十九句,這個就有點多了,你的身上劃不劃的下哦唔,看你罵的多,不如少收你一刀,恩,就二十刀好了。”
“不不是十九刀麼”當時還有人傻得跟她爭論。
她卻甩手揮了揮劍,“可是二十刀比較好聽啊”
那個時候的她,充滿着邪性,凡是罵過她的人,盡皆一個都沒逃掉。
當一衆大臣們,看見自家渾身上下血淋淋回來的兒子女兒時,徹底暴走了,一個個盡皆進宮,向皇上和長公主哭訴雲淨初的暴行。
雲淨景現在還記得那個場景,雲淨初就坐在御書房裏,靠在長公主的懷裏,手裏把玩着小小的匕首,撅嘴道,“你們兒子女兒不是還沒死麼,哭什麼”
“早知道,我就直接弄死好了,哪來的這麼多事”
雲淨初不知悔改的聲音,讓朝臣們更爲氣憤,直接指着她就開罵。
說她年紀小小,就心思歹毒,不配爲皇室之人。
那一天,罵雲淨初的人很多,雲淨初將他們的嘴臉都記住了,她不僅不生氣,還彎了彎自己的桃花眼,笑道,“吶,你罵了我十一句哦~”
那個大臣之前也聽說過自家兒子被砍的原因,一聽這話全身就僵硬住了。
那一天,許多人都以爲雲淨初會被罰,可是沒有,她不僅沒有被罰,反而安然無事的從御書房出來了,手裏還抱着一些皇上送給她,逗她開心的禮物。
至於那些罵她的大臣們,一個個拖着血淋淋的身子出來了,甚至當場還留下了一具屍體。
那些傷口,不是雲淨初砍得,而是長公主
那天御書房裏發生的事,所有人都被封了口,除了那些當事人,沒有知道發生了什麼。
事後,那些大臣們回去之後,也全部都消停了,沒有人再拿之前兒子女兒受傷的事說話,就連提都不提,他們只是告誡自己家裏的所有人。
不要惹雲淨初,絕對不許招惹她
這件事,整個大梁知道的人都不多,可是雲淨景知道,因爲,那些大臣裏,有一個是他的親外公,也是外公將這件事告訴他的,當然,他想知道的御書房的事,依舊只是簡單帶過。
雲淨景知道外公不會害自己,這些年來,他遇見雲淨初,不管聽到什麼話,從來都是默默忍受着,也正如外公所言,只要他不說不該說的,雲淨初這個人,根本懶得跟他計較。
有了往事爲戒,雲淨景也沒再提宴會的事,只是重新揚起了笑臉道。
“那好,那我就不打擾初初表妹和這位小姐了。”
說着,雲淨景離開了練武場。
在離開的路上,雲淨景沉下了臉,幽幽的朝着他離開的方面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