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市的警察臉上出現了嘲諷。
“你們沒事吧?帶一個小毛孩過來,還說什麼大師!”
“不是說你們最高領導最討厭封建迷信嗎?你們就不怕你們領導知道了處罰你們嗎?”
西湖的警察一臉無語。
他們還沒見過如此離譜的事。
宣揚封建迷信不說,竟然還把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當大師。
他們現在嚴重懷疑他們被江城警方耍了。
江城警方心也虛了下來,有人問小張,“張隊,他們說的也有點道理,要是讓顧部長知道了咱們辦案宣揚封建迷信,咱們都得完蛋!”
“是啊,不如咱們先跟着西湖警察去找兇手吧?那個顧大師來就來,不來就算了。”
小張敲了敲他們的腦袋,“胡說什麼,他們不知道你們還不知道顧大師有多厲害嗎?上次要不是有顧大師,咱們都得死在那個山洞裏。”
“話是這麼說的,可要是讓顧部長知道了…”
他們無人不知顧行宇是最反對封建迷信的人。
他們這兩次帶着顧小姐辦案都是偷偷摸摸的,都沒敢上報,真要是被顧部長知道,他們都得滾回家。
他們可不能爲了一個不是正派的“玄學大師”就毀掉自己的前程。
西湖市的警察開了口。
“你們擔得起責任我們可擔不起,如果你們執意要帶一個丫頭片子,那我們的合作也就到此結束吧!”
正在兩方堅持不下的時候,遠處若隱若現的出現了一個瘦小的身影。
小張興奮,“大師來了!”
西湖警方看到那個“大師”更覺得懸了。
他們冷嘲熱諷,“你們要是請一個年紀大的我們還能相信,就請一個屁大點的女孩,還不夠給我們添亂的。”
警車裏,一個年輕男人走了下來,他摘下眼鏡,皺眉,“真是胡鬧!派一個小姑娘過來,江城的警方到底在搞什麼鬼!”
季星澤黑了臉,其他警察瞬間汗流浹背。
“廳長,我看江城警方就是在耍我們,我們還是別帶他們了。”
就在季星澤準備要遣回小張他們時,一個驚呼聲響了起來。
“廳長,您看後面的那個人像不像江城的領導?”
“……”
顧行宇快要累斷了腰。
他本來是要讓人直接把車開上來的,誰知道顧南笙非要說要查看一下週圍的氣息。
他有些怨氣的看着顧南笙。
不過也是奇怪,他經過專業訓練的人都有點受不了,小丫頭爬了半天竟然一點重氣也沒有。
季星澤看到好友,星眸裏帶着一些震驚。
他這個好友竟然親自過來了!
真是奇蹟!
似是反應過來了什麼,他瞪大了眼睛,“老顧,你別告訴我這個小姑娘是你帶過來的。”
“嗯,算是吧!”
顧行宇沒好氣的開口。
這下把西湖區的所有警官都震驚到了。
這個小姑娘到底是有多厲害,竟然得到了顧行宇的認可,還讓顧行宇親自請了過來!
再看顧南笙,她沒有在意那些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眼光。
她看了一眼雪蓮山,眼睛裏流動着一些情緒。
萬年了,她這還是第一次回來。
要是師父還在就好了。
心裏滾動着一些情緒,顧南笙許久纔回過神。
她翻了翻包,取出幾張符紙。
“山下的邪氣很重,我今天帶的符紙有限,也只能隨便分幾個人。”
面前柔弱的姑娘跟她說出的話完全不匹配,衆人神情各異。
這麼宣傳封建迷信真的好嗎?
而且就在他們眼皮底下,要不要抓起來?
看了看旁邊的顧行宇,警察們還是壓抑住了要抓人的想法。
小張比誰都知道大師符紙的重要性,眼疾手快的拿了一張放在兜裏。
顧行宇雖然很不想拿,但爲了保平安,他還是取了一張。
季星澤眼皮狂跳,“瘋了,老顧,你真的瘋了,我可不要這東西。”
顧行宇威壓的眼神看向他,他頂不住壓力,只好接過了一張。
他胡亂的把符紙塞到了兜裏,準備一會找個角落偷偷扔掉。
顧南笙看了一眼天氣。
“好了,晚一會這裏會下暴雪,我們得儘快上山。”
不然下了暴雪,大山上全是積雪,她是無所謂,但這幾個人都會滑倒影響行程。
她想着必須在下午的時候登上山峯。
季星澤勾了勾脣,耐着性子道:“小姑娘,這裏不會輕易下雪的,而且現在晴空萬里,怎麼可能會下雪呢!”
雪蓮山的名字雖然有個“雪”字,但這裏很少時間會下雪,一年也就兩三場。
他們來的時候也看過天氣預報,根本就不會下雪。
這裏是很少會下雪,但是如果遇到邪氣很重的東西,也會下雪。
顧南笙萬年前在這裏生活了多年,對這裏最爲熟悉不過,必定會有一場大雪。
她打着頭陣,聞着氣息確定了雲奕就藏山上,加快的腳步。
一個小時後,晴空萬里突然被陰雲遮住,天空中飄起了雪花。
先是毛毛細雪,很快就轉成了暴雪。
“我去,小姑娘,還真被你說準了!”
季星澤隨便的捧了一下,也沒太在意。
畢竟有的時候天氣預報也是不準的,被小姑娘懵對的可能性也更高一點。
雪蓮山本就崎嶇不平,這裏本來是要修建的,但地勢實在是險,修建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下雨還好點,下了雪會更滑。
之前下雪的時候就有不少人滑下山去,所以幾個人走的很是小心和艱難。
季星澤開口。
“這麼大的雪,我們還是先休整一下吧,要是人亡有傷亡就不值得了。”
顧行宇也考慮了人員安全問題。
“顧南笙,你看是否耽誤抓兇手的時間?”
“嗯,可以休整一下。”
半山腰處設有住房休息地區,二十多個警察在休息區停下了腳步。
只有顧南笙一個人,站在雪地裏接受着大雪的洗禮。
她看着山頂那一層被遮住的陰氣。
這麼多的陰邪氣,不知道雲奕爲了修補自己的元氣,又殺掉了不少的人。
正在沉思的時候,腦袋上面出現了一把傘。
顧行宇拍了拍她身上的雪,有點嗔怪道:“下這麼大雪在這傻站着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