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孤男寡女的,還要不要臉了?

發佈時間: 2025-04-12 07:5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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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關關一臉迷茫的樣子,但又故作鎮靜,“我爲什麼要見雲霧的父親?我根本不認識他。”

席柏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臉上的表情,她說剛剛那句話的時候眼神忽閃了下,作爲說話者,她沒怎麼注意到,但坐在對面的他卻看得一清二楚。

沒戳破她的謊言,席柏辰繼續,“雲霧跟你長那麼像,你就沒有一點懷疑?”

“懷疑什麼?”她緊緊抱緊靠枕,“這個世界上有相像的陌生人也正常吧,而且,雲霧不是哥哥找來代替我的替身嗎?”

席柏辰沒移開目光,他年紀擺在那裏,即便眼裏沒有波瀾,也深沉似一口古井,被盯着的人只會越來越心虛。

秦關關再也待不下去,“我先回去睡了,爺爺起得早,明天沒看到我要心急。”

大門關上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秦關關倚靠着牆,重重吐了口氣。

她面色陰暗,深夜把她的面部籠罩得尤爲可怖。

她是美麗的,卻也像跟毒刺,扎的人鮮血淋漓。

很快,她往電梯走去。

電梯門關上後,秦關關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陳家,正在睡夢中的範熙被鈴聲吵醒,看到沒有備註姓名的來電顯示,儘管房裏只有她一人,還是情不自禁地壓低了聲音。

“喂?”

“上次你說陳勁對雲霧還有興趣?”

範熙,“是還惦記着。”

男人這東西,沒喫到嘴裏,總歸不放棄,擱在心頭念着,想着,沒有得到過,又極度想要得到,執念很深。

特別是陳勁現在,行動不便,想到自己的傷是因那個心心念唸的女人而起,心裏的陰暗面愈發擴大。

儘管他對雲霧並沒有什麼特別深的感情,只不過是男人可怕的佔有欲和不顧一切想要凌辱的齷齪心思而已。

不過,往往這種執念下會迫使人做出一些瘋魔的事情。

而有心之人,剛好可以利用這種執念。

秦關關冷笑一聲,“廖醫生有按時給陳勁用‘藥’嗎?”

她口中的‘藥’,不是一般的藥,陳勁能奇蹟般的恢復,多虧了這種“神藥”。

範熙起初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後面隱隱有些懷疑,但想想又覺得不可思議,那種東西,是絕對禁止的,市面上根本沒法流通,那個醫生是怎麼拿到的,秦關關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她人微言輕,在陳家又沒地位,唯一的仰仗是肚子裏的孩子。

即便心中存疑,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是她管的事情絕對不多過問。

陳勁一直不怎麼搭理她,他母親明靜眼裏又只有她肚子裏的孩子。

陳家三代單傳,陳勁日後大概率是不可能再有繁衍子嗣的機會了,陳家的希望就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是個男孩,不一定母憑子貴,是個女孩,大概會在產後第一時間被趕出陳家吧。

而秦關關,則成了她的退路。

至少她錢給的多,也算一重保障。

得到範熙的肯定後,秦關關吩咐她,“告訴陳勁,讓他好好養着,一定要配合廖醫生治療,過不了幾天,我就能讓他如願,到時候人在他手上,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玩死了也沒關係。”

*

雲霧早上迷迷糊糊醒來後,發現自己被擁在一個熱乎乎的懷裏,大冬天的,有熱源,格外舒服。

她忍不住往熱源靠了靠,箍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跟怕她會逃似的。

直到衣服裏出現了一只不該出現的手時,雲霧才清醒過來,睜開眼睛。

她昨天有叫他去隔壁睡的,後面有人來,席柏辰出去見客,她自己在被窩裏閉目養神,沒多久直接睡着了,到現在才發現他根本沒有去隔壁睡,依舊跟她睡在一張牀上。

躺在一張牀上也就算了,晚上相安無事,偏偏這會兒這手不老實,這裏捏捏,那裏摸摸,明顯也是醒了的。

雲霧按住他開始往下走的手,“你別太過分,我們已經不是男女朋友了。”

席柏辰親了親她細白的脖子,“忘了我的話,說好的一個月,這纔多久,一個月後你不想繼續,我就放你走,現在你還是我的。”

他說着把她翻轉過來,打開她,雲霧敵不過他,揪着被子顫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皺巴巴的襯衫下襬被他放下,雲霧趴在牀上勻氣,席柏辰起身去了浴室。

梁菲菲的電話匆匆忙忙打來,問她在哪裏,怎麼手機定位是在一個她不認識的地方。

雲霧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的電話就被雲卓搶了過去。

顯然他對於女兒徹夜未歸的事情很生氣,語氣比較衝,“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啊,一個女孩子家,婚都沒結,家就不回了,我真想知道你以前一個人在c市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荒唐。”

從小到大,教育她的基本是宋情,雲卓很少會說他,更別提這會兒語氣字眼都不好聽。

但她還是想解釋的,“爸,昨天出了點事,我沒來得及回去,等下我還要去趟公司,下午早點下班回家。”

雲卓不同意,“你在哪兒,跟誰在一起?”

雲霧說不出口,雲卓已經猜到,“是不是跟席柏辰在一起?”

“爸,昨天有點意外……”

“什麼意外要你必須跟一個男人住在一起,孤男寡女的,還要不要臉了?”

雲霧從來沒想到父親會用這麼難堪的字眼說她,她腦子嗡的一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倒是出來的席柏辰聽見那端雲卓大聲的叱責,從雲霧手中接過手機。

“雲叔,雲霧跟我在一起,她是我女朋友,跟我待在一起沒什麼問題,您是他父親,她如果做錯了您可以教育她,但不可以用這麼惡劣的詞說她,您要是不知道怎麼說話,我只能派人請您回a市了。”

對於席柏辰,雲卓還是有點畏懼的,特別是猜到他可能知道自己年輕時候的一段情史,知道關關和自己的關係,雖然不認同他的話,但要不敢硬碰硬。

畢竟,以後關關要是嫁給他的話,他就是自己的女婿。

掛了電話後,雲霧跪坐在牀上,一張小臉有不可置信,有委屈,有傷心,有落寞。

她擡頭,問席柏辰,“我做錯了什麼,他要這麼說我?”

席柏辰摸了摸她睡得有點凌亂的頭髮,把人按在懷裏,“他從什麼時候起對你這個態度的?”

“從他說有朋友在這裏,留下後,就對我挺冷淡的。”雲霧從他懷裏擡頭,“是他有問題還是我有問題,我爸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

席柏辰安撫她,“你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你父親。”

具體哪裏有問題,席柏辰沒說,雲霧也沒心思問,對於雲卓的轉變,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但她想了很久,都沒想出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唯一的解釋就是男人也有更年期,他情緒起伏比較大。

下午四點,雲霧從創旗出來,回去明州里,在樓下電梯口,碰到了宋情。

“您怎麼過來了,不用上課嗎?”

“讓人替了我幾天。”宋情拉過雲霧的手,“席柏辰給我打電話,說你昨天沒回家你爸生氣說你來着,我不放心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