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過敏

發佈時間: 2025-04-12 07:48:00
A+ A- 關燈 聽書

雲霧選了一天去創旗,跟薛成澤聊了下未來的計劃,之後便一直緊趕慢趕地工作,有些會議因爲時差的關係都定在了凌晨,結束後她基本沾牀就睡了。

c市放晴那天,雲霧跟薛成澤一起去郊區的酒店裏參加植物研討大會。

生疏的領域,好在這場大雨下的久,會議一再拖延,讓她有足夠的準備時間。

三天後,會議順利結束。

雲霧揉揉坐得痠疼的腰,睏倦地揉了揉眼睛。

薛成澤放好耳麥,看她一臉疲憊的樣子說:“你做什麼那麼拼,專挑三更半夜的活,把自己搞那麼累?”

雲霧喝了口水緩解了下乾澀的嗓子,“爲了賺錢啊,多賺點錢,早日實現財務自由。”

她跟席柏辰的關係基本人盡皆知,爲此薛成澤一言難盡地看了她一眼,只笑不語。

這時,他手機閃了下,璐璐兩字跳了出來,雲霧正巧看到,卻見他沒接,忍不住說:“薛老師,這麼躲避也不是個辦法,要是真不喜歡就要說清楚,別拖着人家。”

薛成澤張了張嘴,聲音從喉嚨中擠出來,“倒不是不喜歡。”

那倒是她多慮了,雲霧笑說:“那就是喜歡。”

薛成澤說:“分不清,是從小一起長大,太熟悉了。”

“青梅竹馬嗎,這種感情很好啊。”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薛成澤嘆口氣,起身接起走到一邊,雲霧也趁機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時,主辦方送了兩塊小蛋糕過來,清一色綠的,最底下有標籤標註了哪塊是抹茶口味哪塊是香菜口味。

“這世上還有香菜口味的蛋糕嗎?”雲霧驚訝。

主辦方的人說:“別說還挺受歡迎呢,就是受衆小。”

雲霧不排斥香菜,她只記得席柏辰不喜歡喫香菜,便拿起來說:“那我要嚐嚐。”

薛成澤打完電話走回來,看到抹茶蛋糕,也有點餓了,拿起來就喫。

雲霧一口蛋糕含在嘴裏,喫到那種味道,下意識要吐,卻又不小心嗆了下,連連咳嗽,這下子本該吐出來的蛋糕反而被她嚥了下去。

那邊喫着蛋糕的薛成澤也做了相同的事情,只不過他沒嗆着,一小口蛋糕被他吐在邊上。

他又特意看了眼標籤,寫着抹茶蛋糕,味道確是香菜的,還好他吐得快。

這邊雲霧卻沒有這麼幸運,她畢竟喫進去了,身體已經開始出現不適,紅潤的嘴脣也漸漸失了顏色。

薛成澤很快注意到了,正要詢問情況,從邊上疾步過來一個米色風衣的男子。

“江總?”

江淮看了眼桌上的東西,急聲朝薛成澤吼,“你給她吃了抹茶?”

“大概是做蛋糕的人弄錯了,抹茶那塊寫了香菜,香菜那塊寫了抹茶,我們倆互換拿錯了。”

江淮沒工夫聽下去,抱起開始喘息的雲霧往大門口的車子走去。

把人放入後座後馬上吩咐助理開去最近的醫院。

身後有幾個老總跟出來,面面相覷,這江淮怎麼回事,請他們注資,結果還沒談完自己卻跑了。

雲霧身上臉上已經泛起了疹子,江淮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小霧,再忍忍,馬上就到醫院了。”

雲霧難受極了,這種感覺很多年前有過一次,因爲同學拿錯了,她誤食了抹茶,弄得直接進了醫院,急的宋情三天沒去學校。

時隔多年,再次中招,身上除了癢還是癢,她要去抓,被江淮抓住手,“別抓,抓了要留疤。”

“難受。”她咳嗽了一聲,能察覺到喉嚨也水腫了,呼吸跟着急促。

她張着乾澀的脣,低聲呢喃,江淮湊近問:“什麼?”

“席柏辰……”雲霧視線漸漸模糊,意識還是沒完全混沌,知道抱着她的人是江淮,“你把我放下就好,我自己能坐。”

江淮拍着她的手頓了頓,“你都這樣了,我怎麼放下?”

前頭的助理見此情景,透過後視鏡問:“要不要通知席總?”

江淮呼出一口濁氣,“不用,我在這裏也一樣。”

江淮沒有通知席柏辰,薛成澤卻不敢不提。

於是在江淮把雲霧從車上抱下來的同時,席柏辰的賓利急急停在醫院大樓前,他把鑰匙丟給保鏢,邁着大步過去,臉色不是很好看,“把人給我。”

雲霧已經徹底昏迷,江淮雖然不想,也不得不放手。

席柏辰把人抱過去後,江淮立刻跟上,“我在車上給院方打過招呼,是熟人,會有值班醫生馬上過來處理。”

有着關係,雲霧直接被送去了vip病房,接下來是打點滴,中途席柏辰接到工作電話,出了病房一趟,結束通話後,在走廊看到來探望雲霧的薛成澤,他脖子上也有幾片疹子。

注意到席柏辰的眼神,薛成澤解釋,“我有點香菜過敏,不過沒有云霧反應那麼大,喫點藥就好。”

席柏辰點頭,“她在休息。”

“沒事就好,我就不打擾了。”

人是他帶來的,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的,怎麼也得來看看,既然沒事,他就不多留了,只不過還沒走開兩步又被喊住。

“調整下她的工作,天天三更半夜,她喫不消。”剛剛醫生問過最近是不是身體狀態不好,不然也不會過敏到昏過去。

薛成澤解釋,“我也有這個意思,但云霧自己提的,我還是要尊重她的意見,本來也打算跟你說的,既然你也知道,那多勸勸她,女孩子家多注意身體,別太拼了。”

席柏辰皺眉,“她自己提的?”

“你不知道?”薛成澤也很驚訝,他看眼席柏辰的臉色,驚覺自己說多了,沒敢再留,打過招呼就走。

雲霧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牀上,點滴已經掛完了,手上貼着的醫用膠帶還沒來得及撕去。

牀邊坐着的男子在她動了的同時站了起來,摸了摸她的臉,低聲問:“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雲霧對上席柏辰帶着絲緊張的眸子,扯出一抹虛弱的笑容,伸手拉住他的,“好多了。”

席柏辰不放心,彎下腰,“真的?”

“我小時候也有過一次,沒事的,輸了液就好。”

席柏辰還是按了牀頭鈴。

很快有醫生進來,檢查過後,特意叮囑,“她的過敏情況比較嚴重,不過好在送來的還快,等下再掛一針就沒事了,出院後再喫一週抗過敏藥,身上的疹子會慢慢下去。”

“多謝。”

“應該的。”醫生在本子上記錄好,將筆插回口袋裏,對雲霧說,“江總還在我辦公室等着,我還得去回話,先走了。”

“他還在?”雲霧問完,想起席柏辰還在這裏,擡眼去看他。

果然,臉色沒什麼變化,那雙黑眸又沉了下去。

醫生出去後,很快有護士進來給雲霧掛第二次水,席柏辰看着護士調慢點滴的速度,說:“出去抽根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