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怔怔的看着他,席柏辰又說:“你可以有自己的工作,自己存錢,買自己喜歡的東西,護膚品,衣服,首飾,甚至車子,房子,基金,股票等等,也可以依附我,讓我來給你買這些東西,這並不衝突。”
“有任何需要了,可以找我,其他時候你都是獨立的。”
“同樣的,我也會需要你,需要你跟在我身邊,需要你幫我照顧爺爺,還有其他任何瑣碎的你能做的事情,甚至……”他把她往前一撥,她柔軟的身子便穩穩撞入他懷裏,“需要你在牀上滿足我。”
雲霧仰頭看他,頭頂大吊燈大兩都不及他眼裏的星光,她拉住他胸前的衣服,十根手指顫抖,“你是在告訴我我們是平等的嗎?”
“是。”
雲霧踮起腳摟住他,“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對你好,愉悅的是我自己。”
雲霧低低嗚咽一聲,把臉埋入他懷裏。
當你被人需要的時候,你的價值纔是最大的,你的快樂也會加倍。
雲霧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有種她也是被這個強大的男人深深需要的感覺。
席柏辰把人從懷裏挖出來,帶到專櫃,“麻煩給我女朋友推薦幾款滋潤的身體乳,她要塗了香的。”
櫃姐笑笑,“喜歡什麼味道的,是清新些呢,還是濃郁些的,喜歡公主風呢還是女王範的?”
“每樣都讓她聞聞。”
雲霧被拉到位置上坐下,面前一堆琳琅滿目的試用裝,各種香味撲鼻而來。
雲霧不知道是被香味弄得暈暈的,還是被他哄的暈暈的。
心裏涌起一股難以壓制的悸動,沒顧得上有人在邊上,軟軟地挨近他懷裏,“你幫我選啊,反正都是你聞。”
櫃姐們看這個看似乖巧的女孩說出來的話這麼直接,臉色一紅。
席柏辰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她讓他選,他就認認真真的選。
兩人捱得很近,雲霧有意靠在他懷裏,席柏辰左手搭在她的腰上,在邊上的人看來是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侶,在身後的人看來是一對不知廉恥的男女。
“雲霧,你在幹什麼!”
雲霧回頭,撞見前婆婆李慧文不可置信加惱怒的臉。
太過驚訝的緣故,李慧文氣得快步過來揚手就要打,被席柏辰抓住,她才注意到雲霧身邊的男人,“席總?”
席柏辰放下手,更緊的擁着雲霧,“江太太要對我女朋友做什麼?”
李慧文從雲霧和陌生男子幽會到該男子是帝和總裁再到席柏辰直言云霧是他的女朋友,這幾個來回裏,早就震驚地不知道說什麼。
平日裏出口成章的教授,現在只覺得喉嚨被人箍緊了般,澀着嗓子開口,“你女朋友?”
席柏辰說:“大概四個月前,江淮已經跟雲霧離婚。”
“你說什麼?”李慧文震驚地看向雲霧,“這是真的嗎?”
她和江淮的關係被席柏辰親口在李慧文面前戳破,雲霧鬆了口氣,“是的,我們已經離婚了,因爲江淮婚內出軌。”
“怎麼可能!”李慧文還是不相信,“你是不是自己揹着江淮胡亂勾搭被我撞見了倒打一耙!”
席柏辰神情冷淡,眼底碎着冰,“江太太自己問問江淮。”
李慧文低頭,接過席柏辰的手機,裏面江淮的聲音已經響起。
她走到一邊去接電話,臉色一寸寸地難看下去。
是肉眼可見的難看下去。
很快,李慧文回來,把手機遞還,眼神非常不善地盯着雲霧,吩咐手邊的助理,“這裏是我江家的產業,我有權請不受歡迎的人出去,既然這位小姐既然已經不是我媳婦兒了,那就請吧。”
大家都被大雨困住,這個時候逛街的人還是很多的,在李慧文動手的那刻已經有幾個圍觀者駐足,現在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紛紛腦補着這是出什麼大戲。
雲霧見商場經理過來皺眉,這是要趕她走?
席柏辰今天沒帶葉深,隨手一招,不遠處的幾個保鏢過來,“不好意思,江太太,國貿於從昨天凌晨開始就已經是帝和的產業了,您無權干涉。”
“你胡說什麼!國貿是江氏旗下順達的,怎麼成帝和的了,你一個小小保鏢不要亂說話!”李慧文指使商場經理,“還愣着幹什麼,要我教你怎麼做事?”
商場經理非常抱歉地過來解釋,“江太太,我們這裏確實已經被帝和收購了,您要是還願意逛我們也很歡迎,要是不願意我派人送您回去?”
李慧文常年注重保養,可此刻,她臉上精緻的妝容都掩蓋不了滿臉的詫異,“我不信。”
“帝和做什麼還不需要你相信。”席柏辰揮了揮手,“天氣不好,江太太也別逛了,請出去吧。”
圍觀羣衆眼睜睜看着那位雍容華貴的婦人臉色鐵青地被幾個彪形大漢的保鏢請出去。
雲霧問席柏辰,“你真的把這裏收購了?”
“巧合,剛好這家商場在收購公司的旗下,順便一起了。”席柏辰拉着她重新在櫃檯前坐下。
櫃姐知道這是大老闆帶着女朋友逛街後後更加熱情了,雲霧卻沒了興致。
李慧文知道她父母也很快會知道,雲霧抿脣想着怎麼和他們解釋。
席柏辰看出她心不在焉,吩咐櫃姐把這些都包了送去青灣,帶着她走了。
回去後,兩人各自回房洗澡,洗過澡,擦完臉上身上的,雲霧乖乖去他房裏,下車前男人跟她說了,以後都睡他房裏,反正也在一起了,她也不矯情。
席柏辰早就洗完了,捧着ipad瀏覽郵件。
這是他睡前的習慣,把未處理的郵件看一遍,第二天回公司再去安排下面的人。
雲霧掀開被子坐進去,窩在他懷裏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算是陪他辦公。
半個小時後,席柏辰關掉屏幕,攬着人躺下。
“還在想剛剛的事情?”
房間裏開了小燈,雲霧擡頭看他,說:“你不要多想啊,我只是在想怎麼和我爸媽說而已,我爸爸十年前得過淋巴癌,後面雖然康復了但也一直有隱患,我怕刺激他。”
席柏辰拍了她兩下,“覺得爲難我幫你去說。”
雲霧搖搖頭,上一段婚姻跟他沒什麼關係。
“我自己去說吧,我父母都是文化人,會理解的。”
只不過她父母都是虔誠的基督徒,基本認準一生一世一雙人,會比較難接受而已。
席柏辰熄了燈,雲霧規規矩矩的躺下。
有個女人在懷裏,總歸忍不住,摟着親了會兒,等到雲霧察覺到他身上的反應了,才推了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