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男人逃不過“色”字

發佈時間: 2025-04-12 07:4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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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安心在玄關換鞋,被安兆庭叫住,“最近工作忙嗎?”

安心坐到沙發上,接過傭人端來的水潤了潤嗓子,“還好,剛結束幾個論壇峯會,可以休息一陣。”

安兆庭摘下眼鏡,“你那個工作能賺多少錢,收收心,老老實實回安氏上班,當你的總經理。”

安心頭疼地往沙發背上一靠,“我現在也是總經理。”

“你那個翻譯公司的總經理有我們安氏的總經理含金量高?”安兆庭惱了,“我底下上萬個員工,你那充其量百來個。”

“爸!”安心起身走到安兆庭身後給他揉肩,“我在創旗又能當老闆又能當譯員,有什麼不好的,安氏的那些項目我不懂,我學語言的,就喫這碗飯。”

這個女兒自小主意大,當初逼她來安氏上班死活不同意,狠狠心斷了她的經濟來源,想不到扭頭搞了個翻譯公司。

原想着隨她折騰,等哪天辦不下去了早晚會回來,哪知創旗越辦越好,大有遙遙領先的趨勢。

旗下厲害的譯員多的是服務於高端政府會議,援外項目,各大領事館,甚至連歐盟、聯合國都有合作。

這幾年在外應酬,也不乏聽人在耳邊說:“老安,你家這個女兒可以。”

他是很欣慰,但他沒兒子,唯一的女兒出去打拼了,他退休以後把安氏給誰?拱手讓人嗎?

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基業,沒人繼承,安兆庭光想着頭痛病又犯了,安心趕緊過去替他揉按。

安兆奇舒服了些,閉着眼問:“你知道啓安的梁總來c市了嗎?”

安心剛從國外飛回來,不是很清楚。

不過聽聞這梁池是個人物,近幾年頭風很甚。

“他來做什麼?”

“聽說這兩天經常出入帝和,我擔心席總有意把招標案給啓安。”

安心望着他,“爸,席柏辰要想跟誰合作,誰都攔不住。”

安兆庭拐到今晚的重點上來,“你不是跟他關係還不錯,那就多走動走動。”

安心可不覺得父親嘴裏的“走動”是單純的走動,她只覺好笑,“您別想了,席柏辰不喫美人計。”

若真有可能,自己跟他認識這麼些年,早就成了。

“是你自己不上心!”安兆庭站起來,上下打量,“你長得好,也不笨,能力又強,怎麼成天想着賺錢賺錢賺錢!動動腦筋用到正道上去,使些手段,他會無動於衷?都是男人,我最清楚,男人逃不過一個‘色’字。”

“爸!”安心無語了,“我親愛的父親大人!是真沒可能,你見過席柏辰跟人談生意帶女人嗎?別的老總一上酒桌懷裏摟個女人,就他沒有,連貼身的祕書都是男的。”

要席柏辰近女色,跟讓唐僧犯色戒有什麼區別。

畢竟那個男人,平時就一副禁欲的模樣。

“那日帝和接風宴上,他不是對你很客氣嗎?你就利用這點找機會多接近接近。”

安心無奈,“他對誰都很紳士。”

席柏辰對女人客氣,不代表他對女人有情。

相反他越是客氣,越是沒那個意思。

若哪天他不客氣了,那纔是認真了。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安兆庭急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萬一成了,我有女婿你有丈夫安氏也有繼承人,一舉三得,哪不好?”

安心哭笑不得,“您覺得席柏辰差一個安氏?”

安兆庭苦口婆心地勸,“我就打個比方,他看不上,給以後的孩子當個見面禮總可以吧!”

“您真是越說越遠了。”安心起身,打算上樓休息,“您還是多顧顧自己吧,您這頭疾三天兩頭髮作的,找醫生看過沒。”

安兆庭擺擺手,“老毛病了,不打緊。”

*

梁菲菲的小公寓離創旗還挺近,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八十平米,不大不小,一個女孩子住足夠了。

雲霧在裏面轉了圈,每個房間都看了眼,感嘆道:“你這不錯。”

“就是房價貴,十萬一平,八百萬!我連首付都湊不到!”

“你要買這間?”雲霧問。

“對呀,我住了三年,有感情了,房東移民國外,也想賣掉呢,等我湊夠了錢,我就買了它。”

雲霧朝窗外一看,cbd核心區,公園,購物中心,商業大廈,醫院,應有盡有,生活便利,弄得她也想買房子了。

不過樑菲菲是湊不到首付,她估計連首付的邊都摸不到。

梁菲菲去廚房切了點水果出來,“你現在住哪裏,要是租金貴的話,你退了吧,搬我這住。”

雲霧拿起一小塊蘋果,“不用了,我怕住久了也想買那麼貴的房子了。”

“你前夫那麼多錢沒給你留房子嗎?”

梁菲菲隨口一提,雲霧微怔,“留了,不想住。”

那個房子回憶太多,光想起就牴觸。

梁菲菲也猜到了這點,她說:“那你賣了重新買一套吧。”

“再說吧。”

兩人聊了會兒天,打開電視。

電視臺正在播關於二戰後退役老兵戰爭心理綜合症的紀錄片。

這個主題準備了很久,半年前陸續採訪了些士兵遺孀,就差瓊斯夫人的。

瓊斯先生對戰爭做出的貢獻大,他們這對感情又深,英雄,美人,炮火,誤會,分離,死別,看點很足。

幾乎是創旗那邊把資料送過去,電臺就緊鑼密鼓地準備了,如今已經在播相關的紀錄片。

梁菲菲瞥了眼正看得入迷的雲霧,想到什麼,神神祕祕地湊過去問:“那天我出去後你怎麼洗澡的?”

雲霧本來看得很認真,被這麼一問,差點坐不住,她眼神飄忽,語調不穩,“平時怎麼洗就怎麼洗。”

梁菲菲直起身子,握住她的肩膀,一副壁咚的模樣,“你不能撒謊哦。”

是了,她沒法撒謊,但也說不出實話,咬着脣不知如何是好。

梁菲菲看她這副樣子就懂了,氣得咬牙,“下次不許了知道不,寧可發酸發臭也不能讓臭男人得逞!”

其實也沒得逞,她簾子拉的很嚴實。

就是最後到牀上也不知道怎麼就那樣了。

想到那個場景,雲霧不由自主紅了臉,記憶太深刻,現在還能清晰記得脣舌撩撥的酥麻感受。

她暗暗掐了把手心,看到梁菲菲氣得鼓起來的小臉,打趣,“你以前不還說人家又紳士又有男人味嗎?還說什麼要找個商務男相親。”

“我那是被風迷了眼!”她關了電視,打開手機,開始點外賣,“晚上喫什麼?”

雲霧放下抱枕,起身往廚房走去,“還是我來做吧。”

跟着她吃了兩天外賣嚐嚐鮮,刺激的腸胃受不了。

梁菲菲是什麼口味,跟顧奕有的一拼,放眼望去,一片紅彤彤的辣椒。

還笑話她,說她是古人,吃不了辣。

圍上圍裙,雲霧摸出手機,微信端只有工作羣裏冷不丁彈着消息。

搬來梁菲菲家前一晚,她給他發了消息說了聲,猜到可能不同意,沒想到直接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