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嗎?怎麼會?
她喜歡他!
只是心裏顧慮太多。
或者說害怕受傷,
害怕在這個異世無依無靠,所以不敢全身心交付一個男子。
尤其溫厲太過完美,總讓人覺得不真實。
雖說是商戶,可卻是百年氏族嫡系嫡子。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長得俊朗,身形挺拔。
對她一心一意,從無二心。
事事把她放在最前頭,不管誰對誰錯,永遠會低頭服軟。
溫厲和小說中渾身毛病的霸總不一樣。
這個人設太完美了!
完美到司沐覺得不真實。
有時候,她甚至懷疑,他是被劇本圈定好的新男主。
而她就是那個新女主!
她們註定要相愛,可只是設定。
離開這個設定,司沐確定還愛他。
可溫厲,她沒信心!
誰能對一個npc角色有信心!
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優柔寡斷,在感情當面想得太多,
畢竟這副身體裏,真正的靈魂可不是一個青春少女!
自從回來後,溫厲沒有找過司沐。
她也每天忙着酒樓生意。
香辣酒樓發光發熱,在各個圈層都有忠實顧客。
福娘還被邀請去了好幾個官員府上做宴席。
那些桂花點心尤其受歡迎,正是當季食品。
不僅官員公吏喜歡,就是普通百姓也喜歡得緊。
每天都有人排隊購買!
司沐和石果一樣忙碌,每天都到很晚。
…
石果看了看後頭有些暗黑的樹影裏,壓低聲音問:“夫人,你有沒有覺得後邊有人跟着我們?”
司沐點點頭,這幾天晚上她們回的遲,每天都感覺有人跟着。
溫厲以前就總派人暗中護着她,
所以司沐安撫石果:“沒事,是溫厲的人。”
石果這才放鬆了些。
看來夫人和溫公子還是一如既往得好。
瞧着虹橋口賣油煎蛤蜊的攤子還在,石果眼神一亮:“夫人,你去橋上等我,我買些蛤蜊。”
司沐點頭,一個人站到了橋頭,望着京城的夜景。
突然脖子一痛,腦袋暈乎乎的,下一秒就失去了知覺。
石果買好蛤蜊跑到橋上時,已經沒有了司沐的身影。
“夫人,夫人?”
石果站在橋上急得大喊。
…
夜幕中,一輛馬車衝着城門疾馳。
身後跟着一羣身穿黑衣的男子,滿臉焦急。
他們畢竟是兩條腿,哪怕經過訓練,也不能和馬比。
爲首的男子眼神急切吩咐旁邊之人:“趕緊去通知公子,司娘子被一夥人劫走了!”
“是,管事。”
說着他調轉方向,回了城裏。
這一幕湊巧被城門口擺攤賣茶的齊祥聽到了。
他走到兩個身穿兵服的侍衛跟前嘀嘀咕咕一陣。
那兩人起身牽過兩匹馬,把繮繩遞給了齊祥。
齊祥快步上馬追出城門!
片刻功夫就已經看到那輛簇新馬車,已經把後邊追趕的人甩開好一段距離。
這些黑衣人卻緊追不捨。
齊祥把馬繩丟下:“我先去追,你們快點兒趕來。”
幾人微微一愣,才認出那人是誰。
以前他們調查齊祥時,曾經跟蹤過一段時日。
爲首之人一個疾步,拉住繮繩,踏馬而去。
半炷香左右,溫厲和羅角各騎着馬,奔城外來了。
瞧見自己人,羅角趕緊拉住繮繩急問:“可瞧見哪個方向?”
黑衣人手一指:“回主子,東邊。”
隨着一聲駕,,溫厲二話沒問,直奔東邊去了,
羅角嘆口氣,公子這幾日心神不寧的。
表面該幹嘛幹嘛,可耐性一點兒都沒了。
眉頭總緊緊的,公子何曾爲了一個女人這樣過!
剛纔聽到司娘子被綁走的消息,整個手都在輕顫。
羅角又問:“可看清對方是什麼人?”
黑衣人垂眸拱手答:“只有五六人,也是穿着黑衣,手裏沒有武器,但步履矯健,身形挺拔,像是正規軍。”
羅角抿脣:“知道了,我先走,你們後邊跟上來。”
“是,主子。”
…
司沐腦袋又暈又疼,直泛噁心。
意識還沒完全恢復,又被一掌拍暈過去了。
“你幹什麼?用那麼大的力氣,不過是個女娘!”
馬車裏一個男子對着同伴微微皺眉,責怪他一點兒不懂得憐香惜玉。
“二郎,世子要的人,能輪得到你心疼?你可擺正自己的位置。”
叫二郎的這人又道:“正是因爲世子的人,所以才讓你下手輕些,打壞了,我們怎麼和世子交代!”
“哼,依我看,世子可不像要把這女子收進房裏,倒像是要剮了!”
二郎抿脣,神情一凜:“世子只讓我們把人帶到城外莊園,你別多事。”
那人又想說話,二郎豎起耳朵聽了聽,神情一凜,接着掀開簾子朝外頭看去。
“有人跟上來了!”
“溫家的人?他們不是沒馬?”
二郎一甩簾子,吩咐外頭趕車之人:“加快速度,世子交代的事情,不能辦砸了。”
“是,二爺。”
下一秒,馬車速度猛地提快。
齊祥跟在後頭,心裏很是惦記司沐如何了。
他使勁兒夾緊那肚子,馬鞭不停地抽打着馬屁股。
這馬也是正經好馬!
果然速度比剛纔快了不少。
也就一炷香的時間,齊祥終於追上了馬車。
他直接把馬橫在路中間。
此時是晚上,周圍路上黑乎乎的。
只有馬車前面兩盞微弱的燭火。
齊祥深吸一口氣,捏緊拳頭道:“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把裏頭那女娘放出來,這事就算過去了。”
馬車裏傳出一聲冷哼:“就憑你?”
二郎已經聽出來了,馬匹聲單薄,只有一人,不足爲懼。
齊祥不知道對方有幾人,但他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有信心的,
否則指揮使的位置不是那麼好坐的。
見對方不屑,他也不再多話,一個騰躍,直接躍向馬車。
“拖住他!”
說完,馬車前頭那兩人就跳下來,與齊祥纏鬥在一起。
馬車裏走出來一個人駕車。
只是這人駕車技術真是一般般。
一個石頭塊,差點兒讓馬車翻了。
林子裏衝出來的小動物,驚得手還顫抖。
下來的這兩人明顯不是齊祥的對手。
不過十招,已經毫無招架之力。
齊祥速戰速決,飛身一字馬,瞬間踢中兩人胸口。
兩人飛出幾米遠,倒地吐血。
齊祥上馬,趕緊追去。
好在,馬車重新出現在視線中,片刻功夫他就重新逼停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