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能用一下你的紙筆?

發佈時間: 2025-04-11 17: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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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沐:“你平時在哪裏住?”

“姐,我在外邊一戶人家租住,吃飯在學堂。”

司沐點點頭,原主這個姐姐多少有點兒不稱職。

這麼些年了,記憶裏竟然一次也沒過來看過這個弟弟。

除了宅,就是因爲原主爹有一次揹着她和弟弟司禮說,家裏要是只有他一個兒子就好了。

就這一句話,原主就放心上了。

把他爹從小的寵愛和後來所有的好,全都抹殺掉了。

原主在家就好吃懶做,到了婆家更加變本加厲。

他爹還逢年過節給她帶很多肉食和銀錢,

原主其實挺沒良心的。

司沐拿出雲南白藥給司禮噴上,可以消腫散瘀。

她也不怕司禮問,問就說撿來的。

“那個劉德和你一個屋子裏學習?”

司沐裝作隨意聊天。

司禮並不想說起劉德,不過還是回答了:“他在天班,和我不是一個。”

司沐:“那他平時回家住呢?”

“嗯,劉家離得書院不遠,就是書院後頭的街上。”

“剛纔帶我來的那個是你夫子?”

司禮點點頭:“夏夫子對我多有迴護,今天也是他趕走劉德幾人。”

司沐若有所思,隨後又和弟弟打聽了一些學院的事。

臨走時,她假裝從塔鏈,實則從空間裏拿出一瓶墨水。

姐弟倆一起到了夫子書房。

學堂裏只有夫子可以住。

夫子沒課時都會在這間書房看書。

司禮雖然不知道姐姐要幹嘛,但還是過來了。

夏彥看到姐弟兩人,有一閃而過的詫異。

司沐進門後,說明來意,一番感謝客套後,她把墨水遞過去:“夏夫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夏彥可從不收學生禮物,連忙擺手拒絕。

朝廷有俸祿,學院裏也有些其他收入。

他積累的資產也不少,完全沒必要收學生東西。

而且據他所知,司禮就是普通老百姓的孩子。

來學院讀書肯定已經舉全家之力,怎麼能再破費這些。

雖然他看不出來這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幹什麼用的。

“姐,你幹嘛?”

司禮覺得有些難堪,他沒想到司沐會拿東西感謝夫子。

這不是侮辱讀書人嗎?

夫子連劉德的東西都不要,甚至還扔出去過。

萬一夫子生氣,那…

司沐笑笑,看向桌上的紙:“夏夫子,我能用一下您的紙筆?”

“可以,你用吧。”

夏彥有些不明所以,這個胖胖的婦人難不成還識字?

“司禮,你去給你姐磨墨吧!”

“是,夫子。”

司沐已經走過去拿起毛筆,她對着夫子微躬身道:“夫子,不需要磨墨,您可以看一下,我怎麼寫字。”

夏彥…不用墨怎麼寫字?她在開什麼玩笑。

司禮也不明白姐姐葫蘆裏賣什麼藥。

看了一眼夫子,見他神情還是溫和的,甚至有些好奇,這才鬆了一口氣。

司沐掃了一下桌上的擺設,指着茶碟:“夫子,我可以用一下這個?”

“用吧。”

夏彥也湊在書桌前。

司沐把墨水倒上一點兒,黑黑的幾滴汁液在青色的茶碟裏綻放成一朵小花。

司沐拿着毛筆沾了一點兒,隨手寫了一個禮字。

夏彥眼神一亮,目光看向剛纔黑色的瓶子:“這是什麼東西,墨水嗎?”

司禮的目光從紙張上遒勁有力的禮字,轉移到墨水上。

他也沒想到還有如此神奇的東西。

不用研墨,就可以直接用,不會幹嗎?

司禮補充道:“這個放着不用,不會幹的。”

夏彥眼神亮閃閃,這可是好東西。

過段時間春遊時,就不用帶着那個老沉的硯臺了,挺方便。

對文人墨客來說,除了錢和權,最看重的也就是些文房四寶了。

所以司沐投其所好,倒是沒別的心思,純粹就是感謝。

夏彥收下了那瓶墨水。

“姐,你還會寫字?什麼時候的事,我都不知道!”

司禮目光看着走廊旁邊的竹林,心裏有一點兒狐疑。

“跟我大伯哥學的,他教孩子們,我看會的。”

司沐扯謊張口就來。

司禮還想問,看看可以寫那麼好?

可司沐已經轉移話題了,又聊了一會兒,她準備走了。

重點交代了司禮最近躲着點兒劉德。

“姐,你等一下。”

司沐就站在廊底欣賞兩邊被雨打溼的竹林。

空氣中有些淡淡地清香,這書院環境還是不錯的,清幽。

司禮去了一會兒,手裏多了一把雨傘。

司禮很少關心人,有些羞澀,垂着眸:“下着雨,這個你拿上吧。”

司沐心裏暖暖的,:“你一會兒怎麼辦,你拿着吧。”

其實她空間有傘的,只是太打眼,不能拿出來用。

司禮堅持要給:“我可以湊朋友的,你拿着。”

司沐看此時有學子出來了,她就收下了。

“我走了,別送了。”

司沐加快腳步,頭也不回地走出書院。

她不想被人看到弟弟司禮的姐姐是個大肥婆。

因爲下雨,剛纔還熱鬧的市集已經散了不少。

大街上行人也不多,大部分都是本縣的人,他們打着傘。

還有一些村裏來的人,站在一些可以避雨的屋檐下躲雨。

有的人怕貨物被打溼,用身上不多的衣服,護着擋着。

司沐進了茶肆看了一圈,沒有婆母的身影。

去哪裏了?不是說好在這裏會合?

她急慌慌地又出去找了一會兒,纔在茶肆旁邊的巷裏找到。

司沐撐着傘趕緊跑過去,看了眼空空的籃子,大聲道:“婆母,您怎麼不去茶肆裏面等着,這淋雨生病了可怎麼辦?”

“你來了,茶肆不得花錢?我沒事的。”

齊氏蹲的有些腳麻,起來時差點兒滑倒,幸虧司沐眼疾手快扶住了。

婆媳兩人回了村裏時,已經是晚上了。

下了雨,路不好走,兩人腳上都是泥,每一步都走的很艱難。

“娘,你們可回來了!”

齊瑞站在院子門口,來回踱步。許蓉撐着傘艱難地舉在自己男人頭上。

齊氏急道:“你們怎麼出來了,生病了不要花錢的?趕緊進去。”

進了廚房,許蓉放下傘趕緊從鍋裏舀出熱水:“婆母,你坐下吧。”

她準備伺候齊氏洗腳洗臉,齊家耕讀世家,很重孝道。

她日日如此伺候婆母,今天也不例外。

齊氏:“大英二英呢,睡了??”

許蓉點點頭:“剛睡下一會兒。”

齊氏把鞋脫下,“阿花呢?你們下午沒去地裏吧?”

齊瑞趕緊上前扶住齊氏:“娘,沒去,雨停了就能插苗了,去年留的瓜果種子已經翻曬好了。”

齊氏點點頭,坐下後,藉着燭火纔看見司沐身上全溼了,頭髮上的水滴滴答答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