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設計溫逸

發佈時間: 2025-04-07 15:5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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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渾身赤赤果果,不僅是上身,就連裏褲都沒穿一件。

風一吹,簡直就是透心涼。

溫逸臉色頓時變了,又紅又黑,也不知道是羞得,還是氣的,連忙伸手擋住自己的下腹。

“給我件衣裳!”

這下他也顧不得眼前這些人是誰,剛剛爲什麼架着他了。

護衛們看了老鴇一眼,得了老鴇的同意,連忙進了樓中。

手忙腳亂的穿好衣裳,溫逸這才恢復理智。

隨着理智恢復,他也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這是醉香樓,他就赤身赤果果體的站在醉香樓的門口,更可怕的是,還被一羣百姓圍觀了。

感受到那些打量的視線,溫逸羞憤欲死。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可能會在這?

他明明記得,昨晚他已經坐上了回府的馬車,現在他應該在府裏纔對。

還有他身上的衣裳去哪了?

“嘿,這人我認識,禮部尚書府的公子呢。”

“禮部尚書?”

百姓對那些大官總是好奇的,多少也知道一些,“溫秋尚書?就是去年負責皇上生辰大典的那位。”

“可不就是他麼。”

“沒想到啊,這竟是禮部尚書府的公子,嘖,世風日下啊。”

“就是,簡直丟尚書府的人。”

議論聲高高低低的傳來,溫逸一句不落的全聽在了耳裏,越是聽的多,他就越是面紅耳赤。

今日這人是丟大了,說不定還要連累父親被人蔘上一本。

別讓他調查出來這事是誰幹的,不然他一定要將那人剝皮拆骨,讓他也享受一次被人圍觀的滋味!

“溫公子,不如先去裏面休息一會,奴家這就派人去尚書府走一趟,讓人來接你?”

老鴇壓低了聲音,低低詢問道。

發生了這種事,她擔心溫逸會將醉香樓一起記恨上,所以決定做些什麼,改善一下溫逸對醉香樓的印象。

溫逸沉着臉,但沒有拒絕。

“可。”

外面人山人海,全是等着看他熱鬧的,他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難道擠出去?

在醉香樓等着,讓人來接是最好的辦法。

老鴇連忙恭敬的將人迎了進去。

坐在樓中的包廂裏,溫逸難看的臉色依舊沒有平復半分,如他所料,下面那些人看他進了醉香樓。

有些嫌沒熱鬧看了,已經離開,邊走還邊將自己之前看的事宣傳了出去。

而更多的,則是選擇了留下來。

留下來幹什麼,當然是等待更多的熱鬧。

比如溫家來人,知道自家公子丟了醜,會不會當衆呵斥指責之類的。

在這種等待中,溫逸簡直度秒如年。

“我想知道,我醒來之前發生了什麼。”

溫逸努力壓下心中的不平靜,向老鴇詢問道。

也許,從之前的事中能發現什麼。

老鴇毫不隱瞞的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溫公子,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早上護衛開門的時候,外面已經被圍了起來。

你……”

她遲疑了一會,似乎在找一個好一點的說辭。

“你就這樣躺在我們二樓的樓檐上。”

樓檐?

溫逸臉更黑了。

他是出自文臣世家,自身又重享受,從沒想過要習武,也對武夫不屑一顧。

沒有絲毫武力的他,怎麼可能爬到樓檐上去?

本來九分的懷疑,頓時上升到了十分。

唯一猜測是不是自己喝醉了,酒後失儀的那一分,直接被他否認了。

因爲根本不可能。

溫逸不說話,老鴇也難以揣測他的想法,一時有些坐立難安。

好在這種氛圍沒有持續多久,約莫半個時辰,派去尚書府的護衛就回來了。

“溫公子,請跟我來。”

溫逸和老鴇跟着護衛下了樓,沒有走前門,而是走到了樓中一處偏僻的後門。

不得不說,醉香樓的人還是很會辦事的。

走前門被人看見了,少不得又是一陣風言風語,走後門就安穩多了。

後門的小巷子處,溫府的馬車安安靜靜的停在那。

溫逸看清候在馬車上的人,朝老鴇點了點頭。

“今日之事多謝了,我就不多留了。”

這個謝字說明溫逸並沒有記恨山醉香樓,老鴇的臉不禁擠出了一抹笑意。

“溫公子慢走。”

目送溫逸上了馬車,老鴇鬆了口氣。

總算是把這個瘟神送走了,也不知是哪位連禮部尚書府的公子都敢算計,還刻意扒光了扔到他們醉香樓來。

算了,政治爭鬥禍及家人的事,多了去了。

她們就是小本生意,誰都招惹不起,只要溫府不記恨她們就成,其他與她無關。

……

溫逸安穩的回到了溫府,一回來便被溫秋狠狠訓斥了一頓。

“沒腦子!”

“天天就知道去青樓,我尚書府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天知道,當他知曉,兒子渾身赤赤果果的出現在醉香樓門口,還被一羣百姓當猴看了半天,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他這一輩子都沒經歷過這麼丟人的事。

等事情傳出去,明日上朝他還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笑話呢。

溫秋如何不氣?

溫逸也委屈的很,這事也不是他願意的啊,他只是出去快活快活,誰會知道發生這種事。

可父親正在盛怒當中,他也不敢反駁,乖乖受了。

“託你的福,接下來咱們尚書府就要揚名京城了!”

“混賬東西!”

溫秋這一罵,就罵了整整一個多時辰,水都喝了三杯。

直到罵夠了,他才喘着氣恨鐵不成鋼的問兒子。

“說,你這幾天得罪了誰?”

好端端的,兒子遭受這種事,不僅自己丟了面子,還連累整個府邸都成爲了京城的笑料,要說沒人算計那是不可能的。

“我沒得罪誰啊……”

溫逸揉了揉額頭,一夜宿醉,又赤赤果果的吹了半夜的風,再加上一波接一波的事,他現在着實頭昏腦漲。

“仔細想!”

溫秋沒個好臉,“把你這幾日做的混賬事,好好想一遍。”

那些與他不和的官員,做這種事也不是沒可能,但他覺得,若真是那些人做的,讓溫逸斷條胳膊少條腿,絕對比丟臉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