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錦夏連忙出聲,“不要緊,就是劃破了點皮。”
貝曉柒連忙將東西塞給走進來的傅景天,“我陪你。”
傅景天一把扯住她的衣服領子,“你去發水發喫的,這有蕭澤言呢。”
貝曉柒正要呲牙,就聽見盛錦夏說了句,“還是曉柒姐陪我進去吧。”
貝曉柒歪着頭瞪了眼傅景天,“聽見了沒有?”
傅景天連忙放了手,“狗脾氣。”
貝曉柒連忙扶住盛錦夏的手,回頭說了句,“再扯我衣服領子我咬死你!”
盛錦夏笑了笑,兩個人進了急救室。
女醫生見有人進來,連忙起身打招呼,“貝小姐,盛小姐。”
貝曉柒指着盛錦夏說道,“辛苦你幫忙看一下,她受傷了。”
女醫生連忙上前,將簾子拉上。
“傷哪兒了,我看看。”
盛錦夏指着胸口的位置,“這邊。”
貝曉柒和女醫生小心翼翼的幫她把外衣脫掉。
當露出傷口的時候,貝曉柒嚇了一跳。
那白皙細嫩的皮膚,竟然血肉翻紅。
“你是不是瘋了,傷的這麼嚴重,竟然不吭聲?”
盛錦夏扯了個淡淡的笑容,“只是看着嚇人,應該傷的不那麼重,不然我也早就死了。”
女醫生連忙出聲,“那是你上了止血藥,否則就算傷口不深,到現在血也流乾了。”
盛錦夏微微一笑,緊緊的咬着牙沒再吭聲。
醫生給她打了麻藥,然後快速處理縫合,並打了破傷風的針。
四十分鐘後,貝曉柒走了出來。
“她在裏面睡着了,傷口雖然不致命,但也很嚇人,一共縫了七針,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咬牙堅持的。”
蕭澤言的心裏很是自責,“我進去看看她。”
盛銘威也跟着走了進去,在看到牀上睡着的盛錦夏,兩個人都很是心疼。
往日裏粉嫩白皙的小臉也變的慘白,小手微涼。
蕭澤言看着給盛錦夏輸液的醫生,聲音很輕的問了句。
“我們能不能帶她回家照顧?”
醫生點頭,“可以的,但要按時換藥,按時輸液,要及時補充營養,注意休息。”
“好,那等她輸完液,我們帶她走。”蕭澤言知道她不喜歡醫院,也不喜歡這裏的味道。
所以想讓她能夠舒服一點。
盛銘威看着蕭澤言,“你要不要去處理一下後面的事,這裏先交給我。”
蕭澤言搖搖頭,“不用,周啓默和薄奕琛會處理。”
他現在哪裏都不想去,只想陪着盛錦夏,只想她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他。
盛銘威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太擔心了,我先出去打幾個電話。”
全家人都等着消息呢,估計這會兒都急壞了。
“古宋說,我們一直在找的人,在蘇婉婉手裏,在集裝箱,但具體位置沒說完,只說了一個海字。”
盛銘威一愣,“在蘇婉婉手裏?”
“古宋臨死前說的,具體的要問過蘇婉婉才能知道,你可以去試試。”
他現在不想見她,只想守在盛錦夏的身邊。
盛銘威點頭,“好,交給我。”
——
一個小時後,簡柔從手術室出來。
得知盛錦夏也受了傷,連忙進門查看。
蕭澤言回頭看了一眼,“英子怎麼樣?”
“放心吧,沒有生命之憂。”
“她還好麼?”簡柔靠近,擡手摸了摸盛錦夏的脈。
“這傢伙還真是能忍,喝了他們下藥的茶水,喫過解藥後會筋骨疼痛,一般人可忍不住。”
“但她一聲不吭,傷成這樣,還堅持回去找你。”
說話時,她已經放開了盛錦夏的手腕。
蕭澤言很是喫驚的看着她,“她被下藥了?”
簡柔:“放心吧,她及時吃了解藥,但是這幾天她會身體疼痛,沒事的時候多給她揉一揉,兩天之後症狀會消失。”
蕭澤言不放心的詢問,“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或者傷及身體?”
簡柔搖頭,“不會有後遺症,你別擔心。”
蕭澤言微微的鬆了口氣,“知道了。”
“你陪着他吧,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簡柔這會兒餓的難受,身體也有些無力,打算喫點東西去。
“謝謝。”蕭澤言點頭道謝,看着她走了出去。
一晃兩個小時過去,蕭澤言本想抱着她回家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
蕭澤言連忙詢問,“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盛錦夏立即迴應,“沒有,英子怎麼樣?其他人怎麼樣?”
蕭澤言:“英子沒事,已經做完手術了,其他人也都只是皮外傷,沒有性命之憂。”
“真的都沒事?”盛錦夏不太安心的問着。
蕭澤言重重點頭,“真沒事,我抱你回家。”
“我想喫泡面,裏面放煎蛋,火腿腸,小油菜可以不?”
“好。”蕭澤言點頭應着的同時,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朝着外面走去。
出來時,天都已經亮了。
盛錦夏沒看到三哥,也沒看見簡柔,想着這些人該是都在休息,畢竟這一個晚上都累壞了。
回到別墅,蕭澤言直接將她送進房間。
“我先給你拿衣服,你換一下會舒服一點。”
“好。”她確實需要換身衣服,血腥味摻雜着消毒水的味道,真的是太刺鼻了。
蕭澤言給她拿了開衫的睡衣,“我幫你換。”
盛錦夏連忙紅了臉頰,“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蕭澤言卻沒有理會她的拒絕,“盛錦夏,之前答應過我的話,是不是都忘了?”
原本要伸手來拿睡衣的盛錦夏,頓時就蔫了。
“那個……這其實是個意外。”
蕭澤言在解開她衣服釦子的時候,忽然發現她沒穿內衣。
盛錦夏在他發愣的那一瞬間,才猛然反應過來。
連忙一把拿過睡衣擋在身前,“嘶……都說了我自己來。”
她臉頰羞紅,低着頭滿是難爲情的樣子。
而蕭澤言在乎的卻是那一條繃帶。
想到那裏縫合了七針,他就忍不住的心疼。
“傷的這麼重,還敢一聲不吭,盛錦夏你還真是出息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