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宋清淮沒有意見,“娘子決定就好,若有需要幫忙,吩咐一聲。”
感覺身子輕鬆許多,擡手握住娘子柔軟的小手,近半個月每天忙都很晚,兩人都沒好好說話。
“娘子可以了,爲夫鬆快不少,再按下去明天該手痠。”
“那好,自己起來穿衣。”蘇白英說着就要轉身離開。
卻忘了手被人握住,剛走兩步又被拉回來。
“娘子,陪爲夫一起。”
話音落下的瞬間,蘇白英感覺身子一輕,被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抱進浴桶裏,霎時間水花四濺。
伴隨着蘇白英的驚呼聲,“夫君…”
身子被人從身後圈在懷裏,耳畔是他溫潤的嗓音,“娘子,爲夫近段時間公務纏身,都未曾陪你,今晚好好補償你。”
說完不等懷中人回答,輕咬她的耳垂,雙手也不老實。
蘇白英只覺渾身戰慄,酥麻的感覺從耳垂蔓延至心底。
接下來的事水到渠成,事後,蘇白英被男人抱回屋裏,臉頰粉紅一片。
說實話,兩人成親這麼久,頭一回在浴桶內行此事,感覺卻格外好,想到自己方纔的表現,蘇白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起來。
實在是沒臉見人,她覺得方纔那人不是自己,太羞恥了。
宋清淮心滿意足,望着懷中人那恨不得躲起來的模樣,眸中帶笑,娘子一如既往的可愛。
這性子還是沒變,也讓他越發喜愛。
忍不住開口逗弄,“娘子,爲夫很高興,下回繼續。”
蘇白英再也顧不得其他,擡手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說什麼羞人的話,嬌嗔道:“別說了,羞死個人。”
宋清淮悶笑出聲,娘子的反應太可愛,怎麼辦,如此更讓人想要欺負。
蘇白英只感覺手心酥麻,連忙將手放下。
瞧見他眼裏的笑,突然覺得自己太弱,這是自己夫君,實在沒必要如此害羞,不行她得反擊。
這般想着,也如此做的,就在對方將她放在牀榻上之時,一把勾住他脖子。
宋清淮不妨小娘子會來這出,整個人跌坐在牀上,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嬌滴滴的小娘子竟坐在他腰間。
挑了挑眉,娘子這是要反擊了嗎?有點期待是怎麼回事。
然而等了半天,身上之人遲遲未有下一步動作。
啞着嗓音問:“娘子是不會嗎?”
蘇白英被他一擊,誇下海口,“誰說我不會,等着。”
“是嗎?”明顯不相信的語氣。
話音剛落,脣就被堵住,蘇白英學着他的樣子。
宋清淮哪經得起如此,不再剋制,化被動爲主動。
幔帳搖曳,一夜旖旎。
次日。
“小霜,將這些帖子送出去,如今正是金桂飄香之際,縣衙後院有棵金桂樹,本夫人邀請她們前來賞花品茶。”
小霜接過帖子,恭敬應下,“是,夫人,奴婢一定將話帶到。”
將帖子送出去,蘇白英撐着下巴,腦子裏不自覺想到昨晚之事。
此時她也反應過來,昨晚被夫君用激將法給坑了,拍了拍發燙的臉頰,決定將此事忘掉。
另一邊,宋清淮心情很好的來到縣衙大堂,對案桌上那一堆公務,也覺順眼許多。
縣城某小院,縣丞夫人拿着請帖,坐在椅子上沉思,想到自家老爺交待的事,有點頭疼,不知該不該聽。
隨後想到家中窘境,下定決心。
而後拿着帖子來到女兒房裏,只見如花似玉的女兒,安靜的坐在凳子上繡花。
付氏望着小女兒怔怔出神,如果可以,她也不想。
陳幼圓察覺到有人來,擡眸望去,臉上漾起輕淺笑意,柔聲道:“母親來了,坐。”
付氏在女兒對面坐下,揮退左右丫鬟,“圓兒,母親有事問你,你如實回答便可。”
陳幼圓放下繡活,端正坐好,“母親請講。”
付氏抿了抿脣,終是問出口,“你對新任縣令有何想法?”
陳幼圓臉色一白,喃喃自語,“想法?女兒能有何想法。”
父親這兩天時常提起新縣令,她多少能猜到一些,只是…
付氏拉過女兒的手,語重心長道:“你父親在縣丞的位置上待了十幾年,一直沒有機會升上去,你大哥又是個沒能耐的,新任縣令年輕有爲,你若跟了他,將來拉拔孃家哥哥。”
付氏也是沒辦法,老爺今年四十六歲,原本想着靠資歷升上去,不成想一直沒有機會。
這輩子也就這樣,而新縣令才三十出頭,還是二甲進士,前途不可限量,最主要的是,他夫人出身低,女兒跟了他,說不定能拿到管家權。
陳幼圓低着頭,小聲道:“母親,女兒想做正頭娘子。”
與人爲妾,日子可不好過,她是自私的。
“唉!此事你父親已經決定,母親給縣令夫人遞了帖子,她邀請母親五天後去賞花喝茶,你跟着一起吧。”
付氏嘆了口氣,女兒雖說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可她更看重兒子,爲此只能犧牲女兒。
聞言陳幼圓驚呼出聲,“縣令夫人同意縣令納妾?”
付氏搖了搖頭,“那倒沒有,事情沒成之前,怎麼可能說出去,就是你父親在縣衙裏都要避嫌。”
這只是她們的謀劃,先會一會縣令夫人,再行打算,只要說通女兒,一切都好辦。
陳幼圓鬆了一口氣,還以爲縣令夫人同意,母親是來通知她的。
只要事情沒成,就有拒絕的機會,看了眼母親,只能在心裏說對不起。
鼓起勇氣,“母親,女兒不同意。”
付氏沒想到女兒會反對,只得將利弊說與她聽,“你這孩子,這麼好的親事爲何不同意,縣令大人今年才三十二歲,其夫人是農女出身,你跟了他,將來的日子差不了,可比做窮苦人家的正娘子強。”
陳幼圓低着頭在心裏腹誹,她才十五,纔不要委身於老男人。
付氏見女兒低着頭,“母親也捨不得你,可家中的情況,唉!
母親不會害你,你大姐是正頭娘子,她的日子有多苦,你也是看在眼裏,時不時回家打秋風,原本溫柔嫺靜的性子,變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