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點點頭,“嗯,有點沒長開的樣子,小眼吧唧的,鼻子還老大,看着像是被開水燙過一樣。”
盛錦夏頓時嫌棄的不行,“這得是醜成什麼樣兒了?”
阿飛雙手一攤,“醜的難以形容,就沒見過這麼醜的。”
盛錦夏轉頭看了眼蕭澤言,“一會兒我要是看不下去那人,我就看你。”
蕭澤言側目看向景楓,“去給裏面的人戴上頭套。”
景楓正要應聲,盛錦夏連忙制止。
“不用,好歹也看看這醜不拉幾的人,見識一下這人到底能醜到什麼地步!”
“走吧。”
於是,幾個人一前一後的朝着裏面走去。
當盛錦夏看到被捆着的男人時,忍不住一臉嫌棄的爆粗口。
“哎呀臥槽,這特麼的可真是醜到世界之巔了!”
這人的五官好像都往中間使勁兒,沒有一個是長在該長的位置。
大鼻子,小眼睛。
還是那種三角眼一條縫,支棱着兩個耳朵,看起來真的是無法形容的醜。
阿飛嘴角一抽,忍不住小聲提醒,“大小姐,形象,形象。”
一旁的景楓低頭憋笑,說實話剛剛見這男人時,他也是覺得奇醜無比。
蕭澤言並不是第一次見盛錦夏爆粗口。
所以他沒有半點驚訝,更沒有半點嫌棄。
反而上前一步,按着盛錦夏的肩膀,將人翻轉過來,讓她面對着自己。
隨後對捆綁着的男人說道:“你只有三分鐘的時間。”
“若三分鐘內,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的生命也就到此爲止了。”
男人戰戰兢兢的看了眼蕭澤言,隨後又將目光落到了盛錦夏的身上。
“你是盛家大小姐?”
盛錦夏靠在蕭澤言的懷裏應了一聲,“是,有什麼話趕緊說。”
“我有你想要的信息,你放我離開,我給你信息。”
盛錦夏本想轉頭,卻被蕭澤言按住肩膀。
“就這麼說。”
盛錦夏見狀,將小腦袋往他胸前一靠,小手把玩着他手腕上的珠串。
“想跟我做交易,那也得看看你手上的信息,夠不夠我撈你一命。”
男人看了眼阿飛,“幫我撕掉臉上的人皮面具,你們或許就懂了。”
阿飛一愣,“你帶着面具?”
這倒是沒想到。
景楓也是一愣,確實沒注意到這點。
男人點點頭,“麻煩了。”
阿飛上前撕掉他臉上的面具時,猛然一愣,“是你?”
盛錦夏轉過頭,看到撕下面具的男人時,忍不住一臉震驚。
“你怎麼會在北境?”
蕭澤言眉頭微擰,問着身邊的盛錦夏,“你們認識?”
盛錦夏點頭,“確切的說,是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他叫馬佔,曾經在盛家做事,後因爲手腳不乾淨,被趕出了港城。”
蕭澤言看着馬佔,“所以,說你的目的。”
馬佔看着蕭澤言,“我昨天確實有跟着阿飛,但是那男人和女人的死於我無關。”
“我只是想知道阿飛來北境做什麼,是不是盛家的人也來了?”
盛錦夏問,“想報復?”
“是,但我就是想出口氣,沒想着做要人命的事。”
馬佔如實相告,他確實只想着出口氣,惡整一下盛家的人。
盛錦夏接着問,“你覺得你這麼說,我就能撈你出去?”
馬佔連忙搖頭,“不是的,我有東西給你,殺那老頭的人掉的。”
盛錦夏頓時眯起眼眸,“拿來看看。”
阿飛問,“在哪裏?”
馬佔看了眼阿飛,“你給我鬆開,我自己拿。”
阿飛看了眼蕭澤言和盛錦夏,盛錦夏點頭,“給他鬆開。”
阿飛點頭將他手上的繩子解開,“別搞花樣,不然讓你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馬佔兩手扯開衣服,然後從貼身的衣物內,拿出一個小袋子。
接着又從袋子裏拿出一個物件,像是一個小圓牌。
“就是這個,那人身上掉下來的。”
景楓率先上前,拿出消毒溼巾先是反覆的擦了兩遍,然後才交給盛錦夏。
盛錦夏點頭道謝,“謝謝。”
真的是跟什麼人學什麼人,蕭澤言的潔癖景楓都學去了。
蕭澤言並未去看那個牌子,而是詢問馬佔,“他殺人的時候你在現場?”
馬佔如實回答,“沒有,但是我跟蹤阿飛回來的時候,恰巧碰到老頭被人帶走,所以撿到了這個東西。”
盛錦夏拿出手機,對着那個牌子拍了兩張照片,隨後發給三哥。
蕭澤言繼續發問,“你在黑市多久了?”
馬佔回道:“我剛來這邊三個多月。”
蕭澤言:“你跟蘇家有什麼關係?”
馬佔連忙搖頭,“沒關係,蘇家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跟我這種,無根基無背景的人有所交集?”
蕭澤言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應該慶幸,慶幸蘇家沒看上你,否則你必死無疑。”
馬佔嚇的臉色一白,“盛大小姐,求放過。”
盛錦夏擡頭看向馬佔,“你走吧,以後別找盛家人的麻煩。”
“因爲你很清楚,當初盛家並未薄待你,而是你自己太過貪婪。。”
馬佔忽然跪在地上,“是我錯了,請大小姐原諒。”
盛錦夏看了眼阿飛,“飛哥給他點錢,讓他走吧,以後做個正經的生意人,不要做黑心的事情。”
阿飛拿出錢來,馬佔忽然掉下眼淚,他沒想到盛錦夏會願意給他錢。
“盛小姐,我能不能跟着你?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再做對不起盛家的事情,我發誓。”
阿飛立即拒絕,“不行。”
馬佔看着阿飛,“我不會做對不起大小姐的事情。”
“當初太年輕,這幾年在外面吃了苦頭,才知道找一個好的主人有多難。”
蕭澤言看着他,“你本不是還要找盛家人出口氣,爲何態度改變的如此之快?”
馬佔解釋道,“我曾經做了對不起盛家的事,可剛剛盛小姐還願意給我錢,讓我做正經的生意人。”
“所以我想跟着她。”
蕭澤言本還想再說些什麼,盛錦夏回了馬佔的話。
“如果我說,我希望你繼續留在黑市做我的眼線,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