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姜瑀的臉色沉得很可怕，深沉的眸子裏，躍動着燦亮的怒火。
但是，姜瑀一言不發。
坐了一會兒，楊珣小心翼翼問：“要不要做點什麼？或者，你要去橫城嗎？”
姜瑀拿起煙盒，隨意挑了根菸叼在嘴邊，點燃後抽了起來。
性感薄脣微啓，吐出淡淡的菸圈，姜瑀眯着鷹眸，看着楊珣，“女人的心眼都很小的嗎？可是，我和周婕在一起，她從來不會對我發脾氣，也不會無理取鬧。她很懂事，很理解我，也懂得體諒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如果你覺得累，你不想愛了，那就放了靳雪吧。你和周婕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大部分時間在國外，她沒怎麼和姜家的人接觸過，那時，姜家也不像現在這樣爭搶得明顯，所以，沒有可比性。
如果是周婕在經歷靳雪的一切，我想，她會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被欺負了也不敢還嘴，只會隱忍吧。再說了，她們的性格不一樣，那時的你們也純粹多了。”
姜瑀又抽一口煙，吐出一團繚繞的煙霧，“靳雪堅持要跟我分居，我真有那麼差勁嗎？”
楊珣輕描淡寫道：“每個人的訴求不一樣，可能，靳雪想要的是一份純粹的感情，卻發現你們之間太擁擠了。”
“你出去吧，不用盯着他們了。”
楊珣抿着脣點點頭，看着姜瑀，欲言又止。
隨後，楊珣走出去。
幫得了一次兩次，那以後呢？
他們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楊珣走到楊凱面前，拍了拍楊凱的肩膀，“你注意點盯着，該有的立場別輕易放棄。那些女人是什麼心機，你我都清楚，但他太看重自己從小沒有的母子情份。他犯糊塗，你絕不能糊塗，別讓心機女有機可乘，懂嗎？”
楊凱一本正經說：“你的意思，我懂，我會看好他的，不讓除了他老婆以外的女人靠近。”
“我下班了，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的！”
……
秦子修的銳眸犀利的盯着靳雪，“你喫得很少，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嗎？要不要再點兩個菜？”
靳雪搖搖頭，撒了善意的謊言，“我受了點風寒，沒什麼胃口，不點了，別浪費。”
秦子修緊張問：“你去看醫生了沒有？”
靳雪淺笑，“你忘了，我曾經也是醫生，這點小毛病難不到我，過幾天就好了。”
“明天，你坐我的車回申城吧。”
“不了，我已經買了高鐵票。坐高鐵回申城，很方便的，一個小時就到了，也很快。”
秦子修夾菜喫，時不時的盯着靳雪。
以前，靳雪並不是那麼喜歡喫小零食的，秦子修注意到了，靳雪不怎麼喫飯菜，但她喫小零食根本沒有停過。
牛肉乾，話梅，醬汁味的小魚仔，不辣的嫩豆腐……靳雪卻喫得津津有味。
秦子修微挑眉，還注意着靳雪的一舉一動，但他沒有多問。
……
挺晚了，姜瑀還在辦公室。
打開一瓶紅酒，姜瑀徑自喝了起來。
他面前的菸灰缸，堆了很多菸蒂，整間辦公室，煙霧繚繞。
忽然，電梯門開了，鄭恩熙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