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口,張遠哭得更慘。
“爸,我……我被學校通報批評了,有可能要取消我的學位,還要取消我的簽證。”
剎那間,張寶山緊緊的皺眉,神情變得很凝重,“怎麼會這樣?學校怎能這樣做?”
張遠的哭聲並未停止,感覺特別委屈,“學校有證據證明我抄襲,但我並未抄襲,我是被冤枉的。”
張寶山的聲音放柔了,哄道:“遠,聽爸爸講,現在一定要冷靜,你把所有經過跟爸爸講清楚。你放心,爸爸媽媽一定會幫你處理好,我們趕去Y國陪你,在我們未到之前,你不能做傻事。”
“嗯!”
十分鐘後,張寶山才掛電話。
緊接着,連夜訂機票。
兒子出這種事,張寶山火冒三丈,但他也很無奈。
姐姐所說的行動,想必張遠的處境就是之一,姜瑀混蛋,卑鄙無恥的傢伙!
張寶山詛咒姜瑀不得好死!
蕭鈺也哭了起來,非常擔心兒子,多次問張寶山:“兒子怎麼辦?他的人生不能被毀了?”
冷凝着臉,張寶山冷冷的說:“你淡定點,先別嚇自己。”
“我早跟你說過,你姐姐的事別摻和進去了,你看,不僅益山集團沒有了,就連張家也快沒有了。老爺子選定姜瑀做繼承人,你們就不該做那樣的白日夢,咱們全賠進去了,結果,你姐姐還是一無所有,過得還不如從前。”
張寶山雙眼就要冒出火似的,瞪着蕭鈺,“之前風光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不也是發着白日夢麼,妄想姜允幫着益山集團越做越大,與姜氏集團比肩?蕭鈺,做人不能太無恥!”
“張家垮了,我家也垮了,你們還鬥得過姜瑀嗎?那我們兒子怎麼辦?我們可以不要命,但不能連累兒子呀!”
“兒子的事,我會處理,現在,你一定要冷靜,別中姜瑀的圈套。”
蕭鈺不說了,放聲大哭。
她最在乎自己的兒子,她也恨自己無能,只能乾着急,卻什麼也幫不上。
氣歸氣,張寶山也很擔心兒子。
這一夜,他們夫妻無眠。
一早,就出門去跑關係了。
……
侄子的事,張寶禪聽說了。
張寶禪也憤憤不平,但她也知道姜瑀和靳雪動真格了,掐住他們的命脈了。
此時,即使有諸多不滿,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憋着所有的憤怒。
早餐時間,靳雪和姜瑀來了,還帶了王歇律師。
就算不喜歡靳雪,姜衡看在爸爸的份上,還是隱忍了這個令人討厭的女人。
看到這個陣勢,張寶禪心裏波濤翻涌了,表面上仍然裝個沒事人一樣,招呼姜瑀和靳雪一塊喫早餐。
靳雪冷冷的說:“謝了,我們已經喫過了,只不過有重要的事跟爸爸談。”
姜瑀一個眼神,王歇上前,給姜衡看比華利山莊的帳本。
王歇:“均調查清楚了,也與各個商家取得聯繫,並拿到了證據,比華利山莊的總管家和財務都有問題。”
“……”
王歇的眼睛裏銳光流轉,“一年下來,總管家和財務親吞比華利山莊各類款項起碼有幾十萬,如果報警,這必須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