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嬌笑了，眼睛卻不自覺的溼潤了。
不死心，她又問：“除了你老婆，我是你唯一的女人嗎？”
姜尋不假思索道：“嬌，你當然是我唯一的女人，我的餘生都要和你在一起。”
楚嬌的鼻子很酸，眼眶裏悄然聚攏了淚霧。
楚嬌心裏有說不出的難受，輕輕的顫了顫眼睫毛，越聚越多的淚水悄然逸出了眼眶，緩緩的滑落臉頰。
沉默了一下，姜尋還是沒有聽到楚嬌說話，擔心楚嬌的情緒，生怕她會給他添麻煩，姜尋繼續柔聲問：“嬌，你怎麼了？姜瑀跟你說了什麼？他是不是爲難你了？”
眨眨眼，緩了一下情緒，楚嬌冷靜回：“他讓我解決姜氏集團的公關危機，這不是一個好差事。姜瑀還跟我打聽消息，讓我猜測前董事長的車禍是人爲還是意外。”
瞬間，姜尋警覺追問：“你怎麼回答他？這個混蛋是存心爲難你。”
“我哪知道呀，我如實說唄！這種事，怎麼能隨便猜測。”
“你別理他，也不要放在心上。如果你覺得難做，你把工作推給下屬去做。”
“我知道，我不跟你聊了，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了。”
“等到年中假，你飛過來，我也好想你，迫不及待想見你了。”
“嗯，曉得了，我也想你。”
擱下話，楚嬌便掛了電話。
不敢哭出聲音，楚嬌咬着手指，不許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
臉上淚痕斑斑，弄花精緻的妝容了，楚嬌的情緒還是失控。
姜尋一直在欺騙她，無恥！
姜尋才特麼是混蛋！
楚嬌的淚眼涌起了一股恨意，可她心裏卻還是糾結，還有一絲不捨，甚至還存有幻想。
她寧願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她寧願希望是姜瑀騙她。
楚嬌反覆矛盾，反覆搖擺不定，姜瑀給她的選擇，不管是何種結果，她都要離開姜氏集團，她一樣成爲笑柄，一樣臭名昭彰。
這兩個男人都是混蛋！
都卑鄙無恥！
她都恨他們。
……
晚上，姜衡來了。
他叫姜瑀和靳雪到小會客室。
姜衡嚴肅的口吻，開門見山道：“姜瑀和我都走不開，靳雪，你能一直呆在病房裏照顧老爺子嗎？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有可能是半個月，一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你可以一直全心全意照顧老爺子嗎？你的靳氏集團，不用管了嗎？”
靳雪沒有着急表態，微微垂眸，瞟了姜瑀一眼。
霎時，姜瑀沉聲問：“爸爸，你直言吧，不用特地拐那麼遠，我們都知道你的意思，你想怎樣做？”
姜瑀的嚴厲眸光落在靳雪身上，“照顧長輩本該是爲媳的責任，所以，理應是靳雪爲老爺子忙前忙後，照顧妥貼，你選擇靳氏集團還是全心全意照顧老爺子？”
“爸爸是想請張寶禪回來照顧爺爺？你都想好了說詞，你怎麼好意思咄咄逼人呢？”姜瑀滿眼的諷刺，森冷的目光瞅着父親。
姜瑀心中也忽然竄起一股怒火。
姜衡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嘴角揚着一抹冷酷，“我說的是事實，都要顧事業，誰能兼顧照顧老爺子？只把他丟給傭人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