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雪錯愕的瞪大眼睛，看着姜瑀。
親了一下靳雪，姜瑀繼續說：“奶奶生病之後，我再也沒去過夜市。奶奶的病情也沒有好轉，糟糕的時候，誰也不認識。而且，奶奶被折磨了好多年，即使姜家有錢，在奶奶的病情面前，還是顯得無能無力。”
驀地，靳雪抱緊姜瑀，“抱歉，我不應該說這些的。”
姜瑀的嘴角稍稍上揚，牽起一抹淡笑，“沒事，都已經過去了。如果奶奶知道我已經成家立業，她也會高興的。你想去夜市，我也可以陪你去。”
靳雪的杏眼微微垂下，心情也有些複雜。
猶豫了一下，靳雪坦白：“秦子修在看心理醫生，醫生是我介紹給他的。再見到他，感覺他變了。”
霎時，姜瑀的眼神暗淡了下來，波濤洶涌，“他這個人很複雜，很陰險狡詐，你還是留心點吧。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上次，你因爲他，差點死掉，希望你能長點記性。他接近你，你還不清楚他的目的嗎？”
“姜瑀，你的偏見是不是太深了？你真的瞭解他嗎？”
“你的意思，我錯了？”姜瑀的眼神冷峻，眼底掠過一抹陰鷙之色，冷厲的盯着靳雪。
忽然，他不再抱着靳雪。
靳雪輕蹙眉，淡然的與姜瑀對視，“我沒說你錯，我也不是很瞭解你。也許，這是你無法越過的溝渠。”
姜瑀那雙幽深如潭的黑眸，隱隱約約跳動着兩簇火焰。
性感薄脣微啓，聲音寡淡而冷漠，“姜太太，你很享受別的男人追求你嗎？你還記得你的本份嗎？我不提醒你，你就心存僥倖了？”
靳雪沒有畏懼姜瑀，杏眼裏綻着一絲興味，“你喫醋了？秦子修就是你心裏過不去的一道坎！”
“你覺得很得意，是吧？”昏暗的光線下，姜瑀的臉色冷得駭人。
靳雪的眼底滑過一絲鄙夷，帶着點嘲諷冷冷的開口：“你今晚吃了火藥了？”
“非得挑釁我，你才高興？你還想讓秦子修再傷害一次？你特麼腦子進水了嗎？”
挑釁？靳雪笑了起來，微歪頭，饒富興味地看着姜瑀，“秦子修說，他喜歡我，他想追我。如果N個人說喜歡我，想追我，你都想弄死嗎？”
“你以爲我不敢嗎？”
“到此爲止，我不想跟你吵。”
看着靳雪漫不經心的表情，她走進浴室不搭理他，姜瑀更生氣，全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心？
她看不出他很在乎他嗎？
一而再的挑釁他，氣他，她不想活了嗎？
他們在一起那麼久了，她對他就沒有一點感覺嗎？
姜瑀頭疼得擰起眉頭。
……
浴缸裏注滿水，靳雪連頭一起泡進去。
憋不住氣了，她纔出水面。
捋了捋臉上的水漬，靳雪的頭靠着浴缸的邊緣，緩緩閉上眼睛。
想着，靳雪苦澀的笑着。
姜瑀和周易在一起，是那樣的輕鬆自在，是那樣的歲月靜好，他怎麼不覺得自己有問題？
光明正大告訴她，他去給周易的巡迴演出捧場了，她會不讓他去嗎？她會不理解嗎？
反而是姜瑀這樣的偷偷摸摸的舉措令她真的好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