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地，姜瑀的心擰了一下。
他依舊瞬也不瞬地盯着靳雪。
“你沒有想跟我說的話嗎？沒有想了解的事嗎？想發脾氣，也可以衝我來！”
靳雪灑脫地搖搖頭，她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輕描淡寫回：“沒有！”
“你準備回靳氏集團？”
靳雪僅是點點頭。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擱下話，靳雪要走了。
剎那間，姜瑀拉着靳雪的手。
本能的，靳雪閃躲了，與姜瑀保持距離。
“我讓楊凱送你去。”姜瑀的聲音不容拒絕，臉部的線條繃緊。
猶豫幾秒，靳雪點點頭。
……
車裏，只有楊凱和靳雪。
楊凱憋着的話就像剛打開的水籠頭似的，不管不顧，傾瀉而出。
“我第一次見像你這麼能作的女人，不要長着一副別人欠你的臉，你心裏再怎麼不舒服，靳家好歹是收了三億禮金了。錢，爽快收下了，難聽的話一句也不能聽了？你問問你自己，有付出嗎？”
靳雪沒有懟楊凱。
她從來不管別人怎麼看待她，她也不在乎。
這場婚姻，她沒有付出嗎？她已經賠上自己的人生了，看不見嗎？
別人是想告訴她，她只能活該認命？
她只配成爲棋子嗎？
不是都覺得她好欺負嗎？
靳雪沉默，楊凱並沒有住嘴，繼續說：“不指望你能幫老闆，至少你別給老闆添麻煩。老闆真的不欠你，你別總是給他瞪鼻子瞪眼。昨晚，他在N&N酒店門口站了一夜。”
靳雪的心冷硬得蕩不起一絲漣漪，依然面無表情。
只有什麼都打從心裏無視，她纔不會受到傷害吧。
沒有期待，也就不會有失望了。
她沒有資格管別人，但她可以管好自己。
靳雪還是沒有說話，楊凱憤然抿脣，冷冷地瞥了一眼。
他也不說了。
……
沒有兩個女保鏢盯着，靳雪感覺自在多了。
踏進靳氏集團，她又恢復了戰鬥的模式，平靜的漂亮臉蛋泛着幾分冷傲，透着讓人難以忽視的王者氣勢。
靳雪走進總裁辦公室，祕書立即跟進來彙報。
“靳總，你讓我聯繫酷卡那邊，有消息了。酷卡的肖總下午三點有空，約你在活力高爾夫球俱樂部見面。”
靳雪幹練迴應：“我有空，你幫我準備一套打高爾夫球的裝備。”
“好，我這就去安排。”
祕書出去了，靳雪打開電腦，在她的社交帳號上發了幾張照片，特別感謝南總準備的晚餐，還盛讚一番N&N酒店的五星級服務。
隨即，靳雪關閉社交帳號上的評論功能，並退出帳號。
她不需要別人對她的看法，她只做她要做的事。
再怎麼艱難，她依舊沒有放棄整合靳氏集團。
事實上，子正資本和瀾傳媒都不是她計劃中的合作伙伴，她絕對不會傻到引狼入室。
忽然，靳雪的手機響了，是南樞寒打來的電話。
看着手機響了一會兒，靳雪才接聽。
靳雪輕笑，打趣道：“南總，對我有很大意見嗎？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我有二十分鐘的空隙，如果你趕得到，我聽你說說你的計劃書。”
靳雪瞪大眼睛，笑容也逐漸加深了，“沒問題！我一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