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我沒動你家的東西。”
付經言可憐兮兮地看着時悅。
聲音也壓低了些許。
那副黑眶眼鏡底下,如鷹般犀利的眸光正對時悅釋放耐人尋味的觀察。
……
時悅依然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狀。
她已經很剋制了,兩旁太陽穴上的青筋還是隱隱浮動。
“付經言,滾出我家。”
“老婆……我……”
“不許叫我老婆,我說得很清楚了。”
付經言委屈般低頭,“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岳父大人讓我照顧你,我也只想照顧你。”
“……”
“我……我在雲海市沒有家。”
賣慘?
時悅不喫這一套,仍然沒好氣地瞪着付經言,“你沒有家關我什麼事?馬上滾!”
付經言看着時悅,雙手捏着白色襯衫的下襬。
整個人還微微地顫動。
“我……我今天離開醫院的時候,看到一個大老闆去看岳父了。我答應過岳父,不能離開你。”
大老闆?
是秦遠去看爸爸吧。
時悅略沉思。
她瞪着付經言的目光,依然很冷漠。
“他們說了什麼?”
“我不知道!岳父叮囑我不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否則他很不放心。”
“我爸讓你去醫院的?特別跟你說的?”
付經言的模樣唯唯諾諾,點點頭。
“付經言,我最後跟你說一次,這裏是我家,別亂動東西,也別自以爲是。否則……滾!”
擱下話,時悅回房了。
爸爸不放心她,她知道。
等爸爸去了m國,她再把付經言轟出去。
留個外人在她身邊,始終是個定時炸彈。
她的祕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
付經言看着時悅的冷絕背影。
直到她關上房門了,也沒有收回探究的目光。
是他故意買一個鏡子放在客廳裏顯眼的地方的。
就因爲一個鏡子,時悅很激動。
她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狀,她有剋制自己的情緒。
她真的容不下一面鏡子。
……
付經言回房。
他上網查了相關資料。
時悅這種情況,應該是有某種心理障礙。
對人的防備,應該是在自我保護。
今天,確實是時進叫他去醫院的。
他們談了很多。
付經言也知道了,時悅已經領了挑戰書。
秦遠想打時悅的主意。
他的女人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欺負。
……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付經言關掉剛纔瀏覽的頁面,屏幕上只顯示一堆程序代碼。
他去開門了。
“老……婆……”
時悅冷冷地瞪着付經言,頓時,付經言改了稱呼。
“悅悅,你找我?”
老婆?
悅悅?
不管眼前這個男人怎麼叫,時悅都不順心。
她特別提醒,“叫我時悅。”
付經言只喜歡叫老婆和悅悅!
這些都只是他的專屬。
而且,叫悅悅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他是不會改的。
現在的時悅,也比剛回家那會冷靜多了。
“餓了嗎?我給你煮個面。”
時悅探究性看着付經言。
沒搭理他。
往客房裏頭走了幾步,閃轉着精光的杏眼隨意瞄着付經言的筆記本。
一堆程序代碼,時悅看不懂。
這個男人也就除了筆記本比較值錢。
“付經言,把簽好名字的離婚協議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