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土裏土氣的男人能保護她?
他可靠?
他憑什麼能讓爸爸賞識他?
時悅質疑。
她對這個男人也沒有任何好感。
爸爸的眼光,時悅不認同。
愛情和婚姻,不應該是兩情相悅嗎?
況且,她……
想到這,時悅趕緊停止,眉心微蹙。
她的右手更是緊緊地握着左手腕。
但是,時悅沒有馬上否決。
眼下,最要緊的是,讓爸爸去m國做手術,一定要治好。
……
“經言,她是我女兒,叫時悅!”
付經言很有禮貌,微微欠身,“時悅,你好!”
時悅不出聲。
黑眶眼鏡下,絲毫遮擋不住付經言的犀利探究。
他的目標只鎖定時悅。
看樣子,現在的時悅不認識他。
她的冷漠,不像裝出來的。
從他進來,時悅的右手就一直緊緊握着左手腕。
她自我防禦?!
22歲的時悅,熱情,活潑,可愛……
當年,在巴黎,他們一起度過了美好的三天。
時悅親口跟他說,她喜歡他!
後來,她卻不道而別,再也沒有找過他。
……
時悅看着付經言。
她的表情比較淡漠。
“爸爸,爲什麼選擇他?”
“經言願意做時家的上門女婿,他是我看着長大的,爲人老實,做事穩重,把你託付給他,我很放心。”
“你和他有交情?”
“我好朋友的兒子,我相信他們的人品。”
時悅看得出爸爸的態度很堅決。
爸爸已經認定了這門婚事。
“爸爸,如果我和付經言結婚,你會去m國做手術嗎?”
“去!你媽陪我。”
時悅看向媽媽,方芬表態了,“我陪你去m國,這裏的事,老時你就別再操勞了。我相信你的眼光,你做事肯定有分寸。”
媽媽的意思,她嫁誰她都無所謂。
爸爸的意思,媽媽贊成。
呆在病房裏,媽媽看她的目光,很少。
媽媽對她,還是很冷淡。
時悅的心刺痛了一下,但她還是妥協了。
“好,我和他結婚。我還沒有心理準備,一年後再公佈婚訊吧。”
“行!你們今天就去領證。”
……
就這樣,時悅把自己嫁了。
沒有婚禮,沒有鮮花,沒有戒指,沒有甜言蜜語,更沒有山盟海誓。
在她的眼裏,這一切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
只要爸爸願意去m國動手術,爸爸能恢復健康,這個男人不重要。
沒有人規定結了婚就不能離婚。
……
“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聯繫電話。”
付經言接過時悅的名片,看了一下。
然後,他打了她的電話。
“我的手機號碼,也請你保存一下。”
時悅把付經言的電話號碼保存了,署名“男保姆”。
“我不習慣住別人家,所以,我一定要住我家。”
付經言看着時悅。
“老婆,你的意思是要我住你家嗎?”
時悅白了付經言一眼,問:“你做哪行?”
“編程。”
“我只跟你說一遍,請你記牢。不能叫我老婆,我也不會叫你老公。在我父母面前,你要大方得體,做好所謂的女婿本份。咱們互不干涉,一年後,我們離婚,我給你二十萬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