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高劍眉，王歇試探性問。
“姜太太要離婚？”
抿脣，張寶禪點點頭，她眼裏流轉着狡黠的光芒。
王歇微眯眼，輕蹙眉，繼續問：“姜太太想要什麼樣的預期結果？”
“離婚，淨身出戶，不能鬧出任何緋聞，也不能有醜聞。”
王歇目光變得犀利，盯着張寶禪，“姜太太說的是小姜太太？”
“對！”張寶禪的臉並沒有情緒起伏，與王歇對視。
王歇牽起一抹淡笑，打趣道：“姜太太，你在玩我？”
張寶禪的表情寫着一抹認真，“不是！我知道王律師的名望，慕名來的，也是衝着一個好結果來的。”
王歇的笑意加深，“把我擡得這麼高，我很不適應，過獎了。”
“以王律師的聲譽，你值得這麼高的評價。有豐厚的報酬，王律師要不要接這個案子？”
王歇渾身上下散發着成熟穩重的氣息，一派社會精英的模樣，莫測高深道：“抱歉，不能接姜太太的案子。我和小姜太太還有其他案子，我是她的辯護律師，站在公正公平的角度，我應該回避。”
張寶禪目光平靜，一眨也不眨眼地盯着王歇，“這樣啊？可惜了！以後有機會，還是希望能和王律師合作。”
王歇的嘴角微微翹起，猶如蕩起一絲邪魅的弧度，“以後，姜太太還需要律師處理離婚案，我一定會幫你。”
張寶禪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語氣有些僵硬地說：“王律師，打擾了！”
“姜太太，不送！”
張寶禪抿緊脣，起來，轉身的那瞬間，變臉了。
明知道王歇不會接她的離婚案，她還是來了，就是先給姜瑀和靳雪一個下馬威。
她也是擺明了通過王歇警告姜瑀和靳雪，老爺子讓他們離婚是認真的，他們的離婚程序已經開始了。
即便靳雪再賴皮，這婚也離定了，輪不到姜瑀同不同意。
門關上——
王歇立即給姜瑀打電話。
“你要和靳雪離婚？”
電話裏，姜瑀冷聲問：“誰說的？”
“張寶禪剛走，她讓我處理你們的離婚案，我推了。”
姜瑀的聲音輕緩，語氣異常平靜，“不用理張寶禪，她掀不開頭頂上那片天，她的如意算盤註定打不響。”
“你老婆之前不是鬧着要離婚嗎？萬一她想開了，要和你離呢？”
姜瑀的嘴角微勾，淡定說：“我老婆不會離婚！”
王歇眼裏噙着一抹笑意，“你們好上了？奔着天長地久去了？哎喲喂，不知不覺吃了一嘴狗糧！”
“不會說，就別說這麼多廢話！”
突然，斷線了。
看着手機，王歇笑出了聲音。
……
剛上黑色賓利車，張寶禪接到弟媳的電話。
“姐，不好了，有很多合作商要取消與益山集團的合作關係，有些項目完全停工了，這怎麼辦呀？我根本不敢告訴寶山，我怕他受到刺激影響身體。”
張寶禪安撫道：“蕭玉，先不要慌，務必瞞着寶山，不能打擾他養身子，我來想辦法。”
“姐，你一定要想法子救救益山集團，再這麼下去，我擔心遲早會被搞得破產。肯定是姜瑀搞的鬼，他太可惡了，不能讓他再囂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