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言擡手戳了下她的腦門,“不知羞,把衣服給我穿好?”
盛錦夏抿着小嘴,不服氣的扯上肩帶。
“行,道不同不相爲謀,今兒咱們分道揚鑣,小女子先走一步。”
本來她拿到三間店面和山頭他會高興,沒想到竟然這般生氣。
所以還是先溜爲上!
老話說,好漢不喫眼前虧,她是小女子,自然更不能喫眼前虧。
可惜,這腳剛着地,就被他再次扯到了牀上。
“話沒說完就想溜?”
盛錦夏見狀,側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動作利落的跨坐在他腿上。
“既然這麼捨不得我走,那咱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畢竟,這月黑風高……”
“啪……”他擡手不輕不重的拍了她一巴掌。
“嘶……”盛錦夏屁股上一疼,人也被丟到牀上。
她梗着脖子一臉委屈,“蕭澤言你變了,一個晚上家暴我兩次,這日子沒法過了,嗚嗚,我要打電話求救。”
蕭澤言站在牀邊,“還演?”
這丫頭,學壞了!
盛錦夏擡起頭看向她,“我打算改變一下路線,打直球。”
“別作妖,先說說清楚,這紙上的人你認識?”
“今天見的第一面。”
她只是通過手錶傳送了一下他的照片,然後就瞭解到了他的信息。
所以她纔會跟他開口要三間店面和一個山頭。
蕭澤言提醒道,“以後離他遠點。”
盛錦夏不解的反問,“爲啥,我覺得他長的挺帥的,而且對我還挺感興趣,我打算長相守……哦,口誤,是常接觸。”
蕭澤言皺起眉頭,“盛錦夏,我是不是太寵着你了嗯?”
盛錦夏微微一笑,“要不這樣吧,你先去洗漱,等你收拾妥當之後,跟我講講你和蘇婉婉的故事。”
蕭澤言擡手看了眼時間,“回你房間睡覺,有事明天再說。”
盛錦夏直接躺到牀上,“從今天開始,我打算換個路線走了?”
蕭澤言看着她,“什麼?”
“之前走一本正經的路線,從今以後我要走歪門邪路了。”
“你不來睡我,那就我來睡你。”
“你不親我,那就換我親你。”
“你不說……哎哎哎,武德,蕭澤言你要講武德……”
蕭澤言抱起盛錦夏,直接將人丟在了門外,“回你房間睡覺去。”
說完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盛錦夏擡手扯出買賣協議,“呼,爲了保住你,我也是什麼招兒都用了。”
嗯,臉都不要了。
估計他也挺受刺激的!
屁顛屁顛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想到那個吻,便扯過被子撲騰着。
只是撲騰了好一會兒,她一把掀開被子。
“盛錦夏你真是夠了,二十歲才把自己初吻送出去,你有什麼可高興的?”
“嘁,睡覺。”
“儘早把人拿下才是正道。”
另外一邊,蕭澤言快速的洗了個澡。
回到牀上的那一刻,聞着她留有的香味,想到她那個吻,心裏情緒翻滾。
那一刻,他是幸福的。
雖然沒有深吻,卻也讓他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彼此相愛的溫度。
炙熱又激動。
只是,想到她將心思落到了北境,或許是時候也該做點什麼了!
正想着,就見房門被推開,緊接着小小一只的她溜進房內。
並迅速的跳到牀上,鑽進他的被子裏。
“盛錦夏?”警告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蕭澤言,我冷。”
說着,她將小手放到他的腰間,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抱他。
但卻是第一次鑽他被窩,所以顯得格外璦昧。
蕭澤言警告道,“以後不準鑽我被窩。”
雖然話說的冷硬,但實際上卻擡手爲她蓋好被子,生怕凍到她分毫。
“你給我講講你和蘇婉婉的事情,不然我睡不着。”
蕭澤言知道她的性子,不問個清楚估計是真的睡不着纔來的。
“當年南北邊境暴亂,恰巧趕上我父親在那邊談一樁生意,因此捲入生死局。”
盛錦夏問,“是蘇家救了你父親?”
蕭澤言應聲,“是,蘇婉婉的父母也因此而死。”
盛錦夏不解,“這麼大的恩情是該還,可爲何是以犧牲你婚娶爲由?”
蕭澤言解釋道,“當時蘇家只剩蘇老夫人,她擔心護不住蘇婉婉和蘇芊芊。”
“所以就提議定娃娃親,那個時候我還小,她也還小。”
“但我父親不願用我的幸福做犧牲,所以並沒有應允。”
“只是答應若我將來不娶蘇婉婉爲妻,蕭家也會竭盡所能護蘇家周全。”
“那爲什麼後來又變成了你不能娶妻?”盛錦夏覺得蕭叔叔做的沒錯啊。
雖然這恩情該還,但確實不應犧牲蕭澤言的幸福做爲代價。
蕭澤言微微嘆了口氣,“後來蘇老夫人覺得不能安心,怕我以後有了喜歡的人,便不會對蘇家姐妹多有照顧。”
“所以來到我蕭家以死相逼。”
“我不想父母爲難,更不想讓人詬病我蕭家是忘恩負義之人,便寫下了那一紙約定。”
盛錦夏追問,“那時,你我可曾相識?”
“還未相識。”
這就是蕭澤言無奈的地方,如果早一點認識她,他或許就不會寫下那約定了。
盛錦夏笑了,“都怪我,出現的太晚。”
蕭澤言揉了揉她的腦袋,“是我太年輕太草率了。”
“沒關係,不過是一紙約定而已,別想的那麼嚴重,睡覺吧。”她拍了拍他的肩頭,窩在他懷裏閉上了眼睛。
“回你的房間睡去。”他推了推懷裏的人兒。
“哎呀,再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來回折騰被窩都冷了,我要在這裏睡。”
盛錦夏說着,緊緊的抱着他,生怕他把自己再丟出門外。
蕭澤言輕哄着,“夏夏,聽話。”
“我比你年長,如今又不能娶妻,不該與你有這樣的行爲,回你的房間去。”
盛錦夏咕噥的問了一句,“蕭澤言,如果我明天就死了,此生你會不會後悔沒有與我親近,沒有表達愛意?”
“胡說八道什麼?”蕭澤言整顆心都跟着縮緊,他無法想象失去她的痛苦。
盛錦夏閉着眼聲音淺淺的說着,“蕭澤言,從今以後,我們要向死而生,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畢竟你只是答應不能娶妻,又沒說不能談戀愛。”
“轟轟烈烈的愛一場不好麼?”
蕭澤言道,“即便是要戀愛,那也是沒有任何束縛纔行,否則就是對你的不負責任。”
在不能給她未來給她幸福的前提之下,他不該自私的佔有她。
盛錦夏沒動也沒回應,而是睡在了他的臂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