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雲水漾都睡不好,可能是她想太多了,她的精神狀態也不怎麼好
秦朗答應幫她拿樣本再去檢測一次dna,說真的,她心裏也沒有底。
莫名的,她還是害怕結果會是一樣一樣
雲水漾停好車,她往電梯口的方向走去了。
可能是她要想的事太多了,她的精神也有些恍惚,走着走着,她沒注意到左邊開過來的車。
司機按了喇叭,她反應還是慢了半拍。
等她完全反應過來,眼看,車就要撞上她了。
雲水漾以爲無處可躲了,她以爲車子就要撞上她了,就在她驚愕中,突然,有一道力量一扯,瞬間把她拉了回來。
毫無防備,她整個人撞入一堵熱牆。
而那堵熱牆也牢牢接住她,不經意間,靳祈言的性感薄脣不小心親了一下雲水漾的臉頰。
該死的,一股好聞的熏衣草香味瞬間又飄入他的鼻息。
“雲水漾,你找死啊你沒看見有車開過來嗎人家司機已經按喇叭了,你還不閃不躲,你傻了”
靳祈言冷凝着臉,他沒好氣地瞪着雲水漾。
說歸說,不過,他依然摟着雲水漾,僅是眉心微微皺了起來而已。
如果她不是恰巧碰到他下車,以她遲鈍的反應,說不定真會出事了。
這個女人,一大早來上班有什麼事好想的竟然想得那麼入迷
一會兒了,雲水漾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她擡眸了,望着靳祈言,“謝謝”
似是忽然想到什麼,雲水漾的眼瞳猛地一縮,反射性的,她甩開靳祈言的摟抱。
退後幾步,拉開距離,雲水漾的視線不曾離開過靳祈言。
她動了動脣瓣,本來想說點什麼的,後來,她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如果靳祈言不是孩子的爸爸,她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們的關係夠尷尬的了
第一次,雲水漾這般安靜
突然間,靳祈言竟然覺得有些不習慣。
見到他,她儼然是見到陌生人一樣,她看他的眼神也很淡。
靳祈言感覺得到,雲水漾在跟他刻意拉開距離。
突然間,他也想起了她說過的話,她不要錢,她僅是要他滾遠點
雲水漾以前不是很喜歡撩撥他勾飲他的嗎現在卻是這般冷淡,她這是想玩哪出
她沒有理睬他,莫名的,靳祈言有點不爽
“雲水漾,你要是想死,別死在華宇大廈,也別害人既然要來上班了,請你打起精神來。你是華宇集團的公關經理,你的一言一行是代表華宇的形象的,請你注意。”
“嗯,知道了,謝謝靳總提醒。”
微微欠了欠身,什麼也沒說了,雲水漾徑自往前走了。
這個女人以前不是牙尖嘴利的麼,得理還不饒人,今天竟然冷冷淡淡的,她搞什麼鬼
靳祈言眯着深邃的眼眸,他緊盯着雲水漾的背影。
而且,他就走在她的後面。
若有若無的熏衣草香味,挺好聞的
靳祈言救了雲水漾一命,夏香澄瞪着他們的眼神可幽怨了。
靳祈言抱着雲水漾,甚至親了她的臉頰,她都有看到了。
剎那間,夏香澄的眼眸裏滿載着化不開的恨意,手指不自覺地攥緊。
她不能讓靳祈言知道雲水漾生了他的孩子,她絕不能讓雲水漾做靳家少奶奶
雲水漾下車的時候,她就看到她了。
同時,夏香澄也看到有車開過來了,她是故意不提醒雲水漾的。
當時,她真的希望雲水漾就那樣被車撞死,一了百了
哪曉得她竟然命大,還要是靳祈言拉開她。
夏香澄的眼神陰沉沉的,波濤洶涌
直到靳祈言和雲水漾都進了電梯了,她才慢慢地走去電梯口。
夏香澄心裏已經有計劃了,她一定要讓雲水漾身敗名裂,直接讓她的少奶奶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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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會結束,雲水漾剛剛回到辦公室,意外地,夏香澄就去找她了。
雲水漾的表情挺冷淡的,看到夏香澄,她已經沒有了親切感,有的只是陌生
她以爲的好姐妹,想不到她竟然是那樣算計她,夏香澄的所做所爲,真的讓她寒了心
“夏經理,找我有事嗎”
這稱呼夏香澄微微怔了一下,她聽出了隔閡。
僅是抿了抿脣,夏香澄開門見山說了:“雲經理,有一個活動跟你報告一下。之前,梁太太的捐款活動你是知道的哈,現在,梁太太已經出院了,術後恢復情況也不錯。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鑑於這份善心,也希望熱心助人的精神延續下去,華宇航空的行政部準備舉行一個慈善答謝酒會。這是邀請卡,你會來的哈身爲華宇集團的公關經理,這麼重要的活動,雲經理應該支持的吧”
夏香澄給的邀請卡,雲水漾看了。
明天晚上舉行,就在聚福山莊的vip宴客廳。
雲水漾身爲華宇集團的公關經理,這樣的活動,她當然不能推辭。
她去不去參加答謝會,都代表了她的工作態度,以及一個集體形象。
雲水漾沒有馬上給答覆,夏香澄也看出來了,她在猶豫。
狡黠的眼眸隨意轉動,仔細地觀察着雲水漾的表情,突然,夏香澄繼續道:“我邀請了記者媒體來參加,順便宣傳一下華宇航空的團結友愛精神。雲經理,有沒有意見靳總也去,董事長也參加,並且,靳總大力支持這個活動。”
雲水漾微撩眼皮子睨着夏香澄,她的漂亮臉蛋兒絲毫沒有增溫。
“董事長都去參加了,我怎麼可能不到夏經理,這個活動你策劃的嗎想不到你這麼有心哈,董事長也被你請到了。老實說,對於我,你有沒有愧疚感”
“雲經理,你真幽默我沒做虧心事,我爲什麼要有愧疚感”
“萬人長跑那天的突然襲擊,是你策劃的嗎”雲水漾犀利的眸緊盯着夏香澄,正對她釋放探究性觀察。
“我像是傻瓜嗎自己捅自己,我有什麼好處隨便勾飲男人,你不覺得踐嗎”
剎那間,雲水漾拿起自己桌面上的文件,一聲不吭,她砸向了夏香澄。
“出去”
雲水漾怎麼可能聽不出夏香澄的意思,她在罵她踐
嘖嘖這纔像她曾經的好姐妹所說的話吧這纔像她夏香澄的口吻吧
這個女人到底有多深沉竟然能裝那麼久
“雲水漾,你以爲你是誰呀說白了,你不過是一只高貴一點的雞罷了,你憑什麼唬人你以爲靳祈言會看上你嗎他不過是玩你而已像你這種踐女人,怎麼可能配得上靳家那樣的豪門”
“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很理解呵我踐靳祈言不覺得我踐就行了,我不介意你怎麼評價我。能不能進靳家那樣的豪門,不是你說了算,你沒資格說我。我踐,我怎麼了我可以睡了靳祈言,你行嗎恐怕,靳祈言連你的手都不曾碰過吧”
夏香澄兇惡地瞪着雲水漾,她的怒火無法遏制。
雲水漾的話真的戳到她的痛處了,靳祈言就是連手都不曾碰過她
夏香澄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冷不防的,她甩手要教訓雲水漾。
剎那間,雲水漾牢牢抓住夏香澄的手腕,反手,她扇了她一巴掌。
“夏香澄,我告訴你,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也是你應該還我的。別以爲我就這麼算了,我絕對不會放過傷害我的任何人”
“”
“滾我不想看見你工作上的事,能免見面儘量不要見面,能交待我的祕書,請你儘量找我的祕書。我雲水漾以前是蠢,以前是不會看人,現在不會了。是人還是鬼,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別耍花樣,別以爲我好欺負”
氣急敗壞,夏香澄的面容挺猙獰的。
沒好氣地,她甩開雲水漾的手,她憤恨地瞪着她。
“雲水漾,咱們走着瞧知道麼,你真的很噁心,你很自以爲是”
“我不跟踐女人說話,滾夏經理,記得傳真一份答謝會的流程給我過目,我很健忘,請你把流程表寫得詳細些,足夠讓我明白。”
夏香澄冷硬的聲音從牙齒縫迸出來:“是,雲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