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挑眉，靳雪說：“現在不行，要明天才能撤走尿袋。”
瞬間，姜瑀的薄情臉寵冷得像結冰似的，“我要喝水，我要喫東西！”
“你放屁了沒有？”
姜瑀霎時黑臉，陰厲的聲音從牙齒縫迸出來，“你故意整我是吧？就算你覺得呆在病房裏度日如年，你覺得呆在我身邊很痛苦，你也只能繼續做姜太太！”
不悅，靳雪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沒有冒犯你的意思，放屁比較通俗易懂，學術名字叫排氣。做完手術，還沒排氣，是不能進食的。也就是說，你什麼時候放屁了什麼時候才能喫東西。”
“是你沒有好好說話，能怪我？你這樣子瞪着我，還覺得自己沒錯？”
“你有完沒完？怨婦都沒你能說！”
對姜瑀翻了一個白眼，靳雪取出一根棉籤，沾了沾水，輕輕地塗在他的嘴脣上。
姜瑀的嘴脣很乾了，塗一次不行，靳雪再重複塗一遍。
他們面對面靠得很近，兩人呼出的溫熱氣息都混在了一起。
靳雪的眼睫毛很長，膚白如玉……姜瑀都看得很清楚。
靳雪自顧自地講話，給姜瑀塗嘴脣，完全沒有注意到姜瑀正在盯着她看。
“你再不滿意，意見再多，也只能這樣。怎麼看我都讓你不順眼，那你換一個能讓你賞心悅目的女人來照顧你。”
“……”
“我看那位向小姐，她就很樂意來這裏24小時陪着你，她肯定對你千依百順。還有那些長相甜美、柔情似水的女人，她想來，我也可以讓位的，你也不必委屈自己看着我這張臉生氣。”
姜瑀微眯眼，略帶戲謔道：“你喫醋了？”
靳雪起身，俯視姜瑀，“如果這樣覺得，能滿足你的虛榮心，隨便你怎麼想。”
“你都把我身邊的女人記住了？”
“你喜歡做美夢，我不打擾你。”
擱下話，靳雪轉身要走。
忽然，楊珣拎着東西走了進來。
來回看着姜瑀和靳雪，楊珣蹙起眉頭問：“我出現的時間不對嗎？”
姜瑀森冷的目光瞪着楊珣，沉聲道：“你少說廢話。”
深呼吸，楊珣說：“嫂子，給你帶早餐了，你先喫。還有湯，你一定要喝。你們的必需品也送來了，這段時間，放心住這裏。”
薄脣抿着，姜瑀深不可測的眼眸看得楊珣心裏發憷。
放下東西，不再多說一個字，楊珣火速閃退。
到這個點了，靳雪都還沒喫早餐，真的餓！
打開保溫盒，她徑自吃了起來，完全沒看姜瑀一眼。
給她喝蟲草燉雞湯，養血補虛，調節免疫力，算姜瑀這個人還有點良心吧。
但是，這也不能抹去他之前的所做所爲，靳雪還是很討厭他，憎恨他。
……
這個早上太平靜了，沒有任何關於姜瑀的新聞。
猶豫一下，張寶禪給向芙打電話。
“昨晚的歌劇，還滿意嗎？”
向芙坐在辦公室裏，笑着說：“很滿意，非常感謝阿姨把票送給我。”
“小週迴來了，我都沒聽姜瑀提過。改天，大家一起喫個飯。”
向芙眼裏閃轉着狡黠的光芒，“周易本來是有公演的，排練的時候扭到腳，只能推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