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11點了,靳雪纔回來。
珍姨一臉凝重,小聲說:“太太,先生在樓上,8點前就回來了。”
靳雪的臉彷彿蕩不起一絲漣漪,淡淡說:“我知道了。”
“先生好像生氣了。”
靳雪的杏眼閃過一絲鄙夷的光芒,“珍姨,你去休息吧。”
猶豫一下,珍姨小心翼翼問:“你和先生吵架了嗎?其實……那個向小姐,不是先生讓她來的,是她自己跑來的。我聽說她和先生是同學,也是同事。”
靳雪微蹙眉,輕聲說:“珍姨,我不感興趣,你不用告訴我。”
“其實,先生他人挺好的……”
靳雪肅冷的看着珍姨,瞬間,珍姨不再說下去了。
靳雪上樓。
看到書房亮着燈,她敲敲門。
姜瑀薄脣輕啓,聲音寡淡而冷漠,“進!”
靳雪推開門,瞬間一股煙味鑽進她的鼻息,書房裏煙霧繚繞。
姜瑀眯着深邃的眼眸,盯着她。
他修長的手指夾着一根點燃的香菸,渾身充滿魅惑性感。
他抽菸的姿勢帥且優雅,還散發着一股高深莫測的氣勢。
他凌厲的側面線條,像刀鋒一般,神情透着不近人情的冰冷。
怔了幾秒,靳雪與姜瑀對視,緩緩走近他。
“我想和你談點事。”
“姜太太不接我的電話,是何意?”姜瑀的視線黝黑深沉。
靳雪猜不透他內心在想什麼,看樣子,他真的生氣了。
靳雪輕輕顫了顫細長的眼睫毛表示不屑,漫不經心道:“我忙!”
姜瑀那張如鬼斧神工雕塑的俊顏透着咄咄逼人的英氣,聲音冷得刺耳,“忙什麼?”
“婚前協議,以及結婚協議,都沒有明確寫着任何一條我要時刻向你報告我每天在做什麼。”
姜瑀眯着鷹眸,抽一口煙。
他薄脣淡淡吐出的繚繞煙霧悉數噴薄在靳雪的臉上。
“那姜太太要跟我談什麼?”
靳雪撇了撇嘴表示不悅。
她的眼底也閃過一抹冷意。
“押在你這裏的項鍊,你還沒還給我。”
“你也沒問我要,我以爲姜太太已經不需要那條項鍊了。”
靳雪沒好氣地瞪着姜瑀的薄情臉龐,伸出手,“我現在要項鍊。”
修長的手指輕輕彈一彈菸灰,性感薄脣微啓,姜瑀抽一口煙。
他那雙如墨般深沉的眸子,就像一個黑洞,好像能把人吞進去。
“在我房間裏,你自己去拿。”
冰冷的眸瞪了姜瑀一眼,靳雪走出書房。
她去了姜瑀的房間。
靳雪找了一會兒,並沒有看到以一枚戒指爲吊墜的項鍊。
該不會是姜瑀騙她吧?
該不會是他已經把她的項鍊扔掉了吧?
想着,靳雪有些氣惱了。
她也有些着急,亂翻姜瑀的東西。
但凡是極有可能放置項鍊的櫃子和抽屜,她都要打開來看看。
卻也沒有找到項鍊。
雖然不是親生的,已經過世的媽媽真的對她很好,真的很疼她。
那條項鍊是媽媽的遺物,她只能看着媽媽的項鍊想她,對她而言真的很重要。
若是姜瑀弄不見了,她跟他沒完。
靳雪連衣櫃也翻遍了,還是沒有看到項鍊。
她正要怒氣衝衝去書房質問姜瑀,轉身擡頭——
靳雪正好看到姜瑀扯掉領帶,脫掉白色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