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起不堪往事的悲歌癟了癟嘴,“你不得利就怪我,這可不行,我那也是費盡心思爲你想的辦法,你可不能過河拆橋。”
“少貧嘴,跟你說正事。”離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將這個話題帶了過去。
“世子有新的任務交給我們。”
“哦,是什麼”聽到任務兩字,嬉皮笑臉的悲歌頓時收斂了神情,鄭重問道。
“今日暗堂裏,我帶去了一個女人,世子的要求是,好好調教她,讓她知道什麼人不能肖想,之後送去青樓,學些她該學的,這件事就交由你負責。”
離歌的任務繁多,更是還有隱閣那邊需要監管,這種事,交由悲歌再好不過。
“女人”悲歌心中微凜,再加上離歌那句讓她知道什麼人不能肖想,也將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我明白了。”
“恩,好了,滾吧。”交代完任務,離歌就開始趕人。
“不是吧,離歌你用不用這麼狠心,用完就丟,就可是不道德的行爲。”悲歌還在嚷嚷,顯然是反應過來,自己最開始關心的問題,離歌還沒回答他呢,就這麼被他繞過去了。
可惜離歌不搭理他,直接抓住人的衣領,將人丟了出去。
被關在房門外的悲歌無語望天,恨恨的罵了一句,“有異性沒人性。”
而後便將氣都撒在了遠在暗堂裏的劉玉芳身上,尋思着要怎麼調教她,還得不留傷痕。
竟然到時候是要送去青樓學東西的,顯然就是要她學習怎麼取悅男人,這種事,對女人的身體皮膚要求都很高,總不能將人搞得渾身是傷然後丟進去吧
試問一個渾身是傷的女人,哪怕長的再美,估計也沒人願意看上一眼吧。
悲歌的想法是好的,步驟也是沒有問題的,只可惜,當他去到暗堂之後,看見的就是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劉玉芳。
悲歌頓時跳腳大罵,“混蛋離歌,你都給我打殘了,我要怎麼把人送去青樓奶奶的,難道我還要給犯人上藥不成”
怒罵了幾句之後,看着地上一動不動,就跟死了一樣的劉玉芳,悲歌到底沒有辦法,只能無奈了叫了兩個丫鬟過來,幫人上了下藥。
劉玉芳恰好就是這個時候醒來的,她一醒來,就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疼的不是自己的了,又瞥見自己側着身子,有兩個丫鬟在幫她上藥,劉玉芳頓時就來氣了。
當初敢打她,這會又給她上藥,肯定是蘇世子回心轉意了。
“你們兩個動手輕一點,想疼死我麼”
劉玉芳高聲吼了一句,反手將那兩個弄疼她的丫鬟遠遠推開。
“快點給我送點喫的來,再給我叫兩個手腳麻利的丫鬟來上藥,你們這笨手笨腳的,想折騰死我啊”
兩個被推開的丫鬟如同看死人一般,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一字都不搭理她。
劉玉芳發火鬧了半天,也沒見人答話,這兩個丫鬟更是不曾理會她,眼神中還透着一股子的怪異,劉玉芳終於發現了不對勁,聲音也不自覺低了下來。
“你們”
正當這時,房門被推開了,悲歌大大咧咧走了進來,蹙眉呵斥道,“吵什麼吵”
“首領。”兩個丫鬟躬身一禮,抿着脣就想解釋,悲歌卻擡了擡手,“不用說了,我都聽見了,你們都出去吧。”
“是,首領。”兩個丫鬟相攜着離去,房間裏便只剩下了劉玉芳和悲歌。
這時的劉玉芳,側躺在牀上,上身半露,一看見房間裏多了個男人,連忙尖叫一聲,手忙腳亂的扯着被子往身上遮。
連動作幅度過大,後背之上的傷口又撕開了都沒空顧忌。
悲歌瞥見她的動作,臉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輕嗤道,“別遮了,小爺我可不想看你這幅破身子。”
劉玉芳蒼白着臉,不敢回話,這個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你是誰,這是哪”
她來離王府的這段時間,連下人的院子都沒出過,更別提其他地方其他人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希望你的忍耐力能強一點。”
“我”離歌的語氣太過輕巧,偏偏他那低沉的聲音中,透着一絲陰森的詭異,讓人心裏顫慄,頭皮發麻。
“你想幹什麼”
劉玉芳身子一抖,忍不住的往後縮去。
悲歌卻是不再回答,手掌一翻,一條黑白相間的,背上有着花紋的蛇緩緩爬了出來。
這蛇通體溼滑,黑白相間的鱗片,泛着幽幽的光澤,三角形的蛇首之上,是一雙陰冷的蛇眼,被它盯着,就好像被閻王盯上了一般。
劉玉芳止不住的後退,嘴裏也不停的叫嚷着,“你要做什麼,你離我遠點”
同時,她裹着牀上的被子一直往牀頭上靠,只可惜,她身上有傷,又許久沒有喫飯,這會全身上下都使不出力氣,只能任由着那蛇一點點的靠近。
隨着那蛇擺着尾巴一點點的靠近,劉玉芳的身子也以可見的程度,一點點的顫慄起來。
直到那蛇爬上牀頭,觸及到她的肌膚,沿着她的腳腕一路向上。
“啊走開不要過來”劉玉芳放聲大叫,那尖銳犀利的
嗓音,透着深深的恐懼,從房間裏蔓延而出。
悲歌雙手抱胸,懶洋洋的在一邊看着,不能在她身上弄出傷痕,那麼精神上的折磨就是最好的法子,對於他們這種在離王府中跟着世子長大的暗衛而言,這種折磨人的法子不過是小事。
況且劉玉芳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要折騰她,還不是一二三的事情。
就如同悲歌所想,這會的劉玉芳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那蛇身上冰涼陰冷,觸及着她身上的溫暖氣息,一路相上,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刺激之感,讓劉玉芳哭喊個不停,手腳也不停的亂踢亂甩,好像這樣便能把那蛇甩下去一般。
可是沒有,那種陰冷的感覺還在,從她的腳腕,一點點蜿蜒向上,到她小腹、腰間、爬上了她的胸口。
“求求你,拿開它我求求你了”
如同所有女子一般,劉玉芳怕蛇怕的不行,更別提這條蛇一看就是極爲陰毒的蛇,劉玉芳如何能受的了,有一條蛇在她身上爬來爬去,只能把希望放在了一旁的悲歌身上。
畢竟這裏,除了她之外,只有悲歌一個人。
悲歌冷眼旁觀,連施捨給劉玉芳一個視線都懶得施捨,反而欣喜的目光,不時注視着在劉玉芳身上攀爬的小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