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無聲那句,如果出了問題,他們也會被連累,一想到將軍處罰人的辦法,十幾個士兵身子都是一抖。
開始那懶得搭理的氣勢也沒了,一個個低眉順眼道,“是是是,我們這就去。”
看見這十幾個士兵服軟,無聲終於鬆了口氣,心裏忍不住的暗暗想道。
媽的,一羣普通士兵就這麼難搞,真不知道這玄甲軍是怎麼訓練的。
就在無聲心裏各種吐槽之際,十幾個士兵,已經不甘不願的,朝着無聲指的方向,開始摸去。
離開大部隊之後,這十幾個士兵又開始變得懶散了起來。
他們各自用劍扒拉着樹木和草叢,各自吐槽着。
“他奶奶的,那貨不就是一個探子麼,看把他給得意的,竟然還指揮我們辦事”
“就是,我呸,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幾人碎碎念着,最後還是另外幾個士兵看不過去了,這纔開口勸道,“得了,都少說兩句,剛剛那個探子說的也有道理,咱們將軍對安全問題,可是在乎的很,咱們來看看就看看唄,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就是,也就走幾步路的事,不過將軍這麼在意安全問題,其實是被那毒蛇襲擊給搞怕了吧”
“嘖嘖,說的你好像不怕似的,你可別忘了,這毒蛇襲擊可是一點苗頭都看不出來,偏偏那損失又慘重,哎呦,之前我也見識過幾個被毒蛇咬死的兄弟,那叫一個慘喲”
“我也見識過,全身上下,全是被毒蛇咬的牙洞,身上還腫的發青,看起來特別嚇人我可是一輩子都不想被那毒蛇惦記上”
“得了吧,這大冬天的,毒蛇哪有那麼容易出來,要我說啊,咱們將軍,就是自己嚇自己。
誰不知道,那毒蛇都是被那個什麼間細招出來的,就是咱們追殺那個,現在人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咱們又遠遠的跟在後面,怎麼可能還碰的上毒蛇,依我看,就算是有毒蛇,咬的肯定也是騎兵團和那什麼莫家軍的人。”
“對對對,說的有道理,我反正是覺得,咱們跟在最後正好,何必衝那麼前,萬一又碰上毒蛇,跑都跑不掉”
幾個人嘟嘟囔囔的說着話,從無聲說到毒蛇,又從毒蛇說到之前的事。
“唉,你們好奇不好奇,那個莫家軍,到底是什麼勢力啊,我之前怎麼沒聽說過”
“說實話,我聽到一點不好的風聲,說是那個莫家軍,其實不是咱們大齊的軍隊,而是大清的。”
說到這,那士兵不自覺朝着四周看了看,還壓低了音量。
他這話一出,其他幾人也顧不得查探了,全部都圍到了他身邊,一臉的不可置信,“不是吧,咱們跟大清不是敵人麼”
“就是啊,大清不是在跟我們大齊打戰麼這大清的軍隊,怎麼可能跑到咱們大齊來還跟咱們將軍合作”
“這誰知道呢”提起這個話題的士兵癟了癟嘴,“什麼敵人的,還不都是他們上面的人說了算,我反正是猜的,之前我也上過戰場,也見過大清的軍隊,他們士兵的盔甲制式,跟那莫家軍一模一樣,要不然我也不敢這麼說。”
“天啊,如果這是真的,那豈不是通敵賣國”
眼看衆人說的越來越過火,十幾個士兵中,最有威嚴的一人,頓時出聲呵斥道,“行了,別胡說,都好好查探,別說些有的沒的”
許是這一行人中,一直都是他領頭,他這一開口,其他人都乖乖閉上了嘴,只是神情依舊沒有緩過來,顯然還處於聽聞這個消息的震驚中。
隱在暗處的絡家軍等人,將該聽的都聽完了,互相之間使了個眼色,只見一陣風聲吹過,開始那喋喋不休的十幾個士兵,已經倒地,而絡家軍的十幾個,立即換上了他們身上的盔甲,又整理了一番,這才慢騰騰的裝作查探完畢的模樣,回到了玄甲軍之中。
整個玄甲軍的隊伍,有將近五萬人,這十幾個士兵的突然離開和迴歸,根本就沒有引起什麼水花。
很快,絡家軍的行動,就越發頻繁了起來。
剛剛纔回到玄甲軍隊伍中的十幾個絡家軍成員,一瞬間就分散了開來,然後藉機跟身邊的人搭上了話。
“嘿,哥們,我走的累死了,你累不累”
大家都是戰友,也屬於同一陣營,現在又是在趕山路,這隊伍連綿不絕,走在這最後的隊伍,連前面的人都看不見,正是無聊之際,有人主動跟他搭話,自然不會沒人理,於是,一衆人就這麼聊了起來。
“累啊,怎麼不累,就是不知道,這山路到底還要走多久”
“唉,就是啊,我們都在山裏待了十天了,這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你十天都算好了,我都快半個月了,真是煩人,你說那間細怎麼就那麼能跑呢”
“嘿嘿,你都說是間細了,肯定跑的快嘛,不然豈不是等死”
衆人說着,當聊熟悉之後,混進來的絡家軍成員,眼睛一轉,就拉住了身邊的幾人。
“兄弟幾個,我有點尿急,能不能陪我去一下”
“不是吧,你這麼一個大老爺們,連去撒個尿都怕”
“就是,哈哈哈,膽子也忒小了點”
“哎呦,還不是之前那個毒蛇鬧得麼我現在一想起來心裏就瘮得慌。”
“唉,說的也是,那就一起去吧。”許是毒蛇的事,讓一衆人都心有餘悸,很快,這幾人就答應了混進來的絡家軍成員的要求,一行四五人,離開了大部隊,摸進了旁邊額的草叢裏。
“兄弟快點的啊,不然這隊伍走遠了,可不好追”
“好咧”
“碰碰碰。”隨着幾聲聲響響起,剛剛陪他來的幾個士兵頓時倒地,幾個絡家軍的成員,從旁邊摸了出來,換上了玄甲軍士兵身上的衣物和盔甲,然後將他們的屍體就地掩埋,然後一行五人又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大部隊之中。
“嘿,哥們累不累我這有酒,要嚐點麼”
絡家軍的成員,再次使出了計策,遞出了一壺酒。
被他搭話的漢子,本來不太想搭理他,可是一看見這壺酒,頓時就改變了看法,眼睛也跟着亮了起來,一把接過酒,就往嘴裏灌了幾口,“兄弟,謝了。”
這種天氣,冷的全身發抖,特別是這山中的氣溫,本就比其他地方更低,哪怕一直在趕路,這身子也是冰冷的,一點熱意都感覺不到。
這種時候,要是喝口烈酒,那整個身子都是暖洋洋的,格外的舒服,只可惜,他的酒早就喝完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