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綠繡跟着的腳步一頓,轉身看向了一旁的離歌。
“”離歌緊板着臉,也默默的看着她,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辦事他知道他知道個鬼啊
容他好好想想,找個什麼藉口比較好,這可是世子妃好心給他創造的機會,不容錯過,不容錯過
見離歌一直在發呆,綠繡忍不住問道,“公主給我安排了什麼任務”
“額你跟我來就知道了。”離歌略一思量,猶豫着道。
“去哪”綠繡蹙眉,心裏越發覺得離歌有些奇怪,實在是以前的離歌都不是這樣的,說話做事十分乾練,何曾這般過
“去花園。”離歌心裏頓時有了決定,花園的風景好,是個談心哦不,談情的好地方。
“你手裏還拿着公主買的衣裳,去花園做什麼”綠繡這會是真的搞不懂了,好好的去花園做什麼,花園裏能有什麼任務
離歌一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額”
他怎麼就忘記了,剛剛纔從馬車上拿下來的東西呢
“我先把東西送回清銀閣,我們再去花園吧。”
說着,他連忙運起輕功朝着清銀閣趕去,幾個起落就不見了人影,根本就沒給綠繡反應的時間。
看着早就遠遠離開早就不見背影的離歌,綠繡蹙了蹙眉,若說之前她只是懷疑的話,這會就真的覺得今日的離歌有些古怪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公主安排給她的任務有關
獨自漫步到了花園,綠繡靜靜的等待着離歌的到來。
約莫過了兩刻鐘,離歌的身影出現在了花園之中,從他那匆忙的身影來看,應該是將東西送到清銀閣之後,立即就趕了過來。
“說吧,公主到底給我安排了什麼任務”
“這個,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任務,你能不能先聽我說幾句話”離歌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試探問道。
綠繡點頭,眸子靜靜注視着他,“你說。”
那專注的視線,讓離歌心裏一顫,忍不住紅了耳根。
“公主今日跟世子說說是要給我指婚”
“哦,恭喜。”綠繡淡淡點頭,“這不是很好麼你也老大不小了。”
是挺好,就是不知道新娘子願不願意
“你不問問是誰”離歌期待的擡眸,想要看看她的神情。
綠繡微微蹙眉,“等你成親了,我總會知道的。”
“”
怎麼不按常理出牌,難道這種時候,她不是應該問,是誰纔對麼
深吸了一口氣,離歌換了一個說法,“那你呢,你有沒有想過要成親”
“沒想過,我的職責就是好好照顧公主,至於成親,那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綠繡淡淡道,她的心裏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公主是絡家軍的主子,更是她的信仰,是公主讓那個瀕臨破散的絡家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讓她從那個天天爲銀子犯愁的小姑娘,變成了宮中最上等的宮女。
況且公主從來沒把她和桃香當成下人,有什麼好東西從來不會忘記她們,這種生活,她很喜歡。
至於成親,宮中的宮女,孤苦一生的數不勝數,她從進宮那一刻起,早就放棄了這件事。
離歌氣急,她不成親,他娶誰
“不行,你不能不成親”
“爲什麼”綠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明明以前的他,看起來挺靠譜來着,怎麼現在說的話都變得奇奇怪怪的。
“因爲因爲”離歌啞然,這個他要怎麼說
總不能說,因爲我想娶你,所以你不能不成親吧
想他縱橫江湖多年,一直跟隨在世子身旁,什麼大風大雨沒見過,這會卻是被這麼簡單一句話給問倒了。
“因爲世子妃說了,她希望你能成親,最好是嫁近一些,就嫁在離王府中,這樣你既能繼續伺候她,又不影響自己的生活,世子妃都爲你想好了。”
說完,離歌高懸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綠繡最聽世子妃的話,這話是世子妃說的,這會她肯定應該答應了吧
“嫁進離王府”綠繡怪異的看了他一眼,能被絡輕紗經常帶在身旁,綠繡的腦子自然也很聰慧,離歌這話裏話外,一直都話裏有話的意思,她也猜測到了一些。
“那世子妃有沒有說,想要把我指給誰”
“指給我”離歌的臉頓時紅了,他從小到大,還沒臉紅過,結果全紅在今天了
綠繡瞥了他一眼,美目微斂,她和他
公主真是這麼想的麼
可是她不想成親。
說實在的,離王府的人都很不錯,不管是心性還是實力,對於離歌,她更是最有好感的一個,這一切都基於每次公主和世子出行,帶的都是她和離歌。
接觸的多了,她也發現了離歌的很多優點,實力強勁,武功高超,辦事嚴謹
離歌的確是個很好的託付終身的人選,只不過,她是公主的侍女,更是絡家軍安排在公主身邊的貼身護衛,若是成了親,她就沒辦法像現在這樣,每日貼身伺候公主了。
所以,她不願意成親。
沒有誰,會比公主更重要。
“我不想成親,這件事,我會自己跟公主提的,至於任務的事,我還是自己去問公主
好了。”
丟下這一句話,綠繡的身影頓時飛遠離去,只剩下一臉怔怔的離歌。
她的這個意思,是代表她不願意嫁給他麼
良久,他纔看了一眼綠繡離開的方向,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離王府的侍衛,住處離主院並不遠,像離歌這個層次的護衛,都有自己獨立的院子,只是沒有蘇清銀那般奢侈罷了。
離歌回到了院中,還未推開門,肩膀就被人抓住了。
“嘿,離歌啊,你這哭喪着臉幹嘛呢”
一道身影落下,正是與他同樣穿着一襲黑衣的悲歌。
“沒幹嘛。”離歌擡手打落他的手,直接邁步進了房間,留下有些愣神的悲歌。
片刻後,悲歌跟着進了房間,一臉八卦的數落道,“嘖嘖,你這不是看上了誰家的小姑娘了吧,看你那失落的眼神,跟你認識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個模樣,說吧,到底怎麼了,兄弟我幫你出出主意。”
說着,他大刺刺的在一旁坐下,期待的等待着離歌的反應。
他與離歌從小一起長大,還是幼兒之時,就被賣到了離王府,這麼多年來,兩人一直相互攙扶,可以說,跟親兄弟也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