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蘇清銀嗤笑一聲,“披着人皮的人渣罷了。”
“昨天我讓離歌調查了一下有關於他的資料,表面上沒問題,不過他有些怪癖,禍害了不少小姑娘。”
“額小姑娘”絡輕紗砸吧砸吧嘴,所以說,昨天她覺得那個齊翎羽有病,還是真的有病
蘇清銀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跟你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只不過那些小姑娘的下場有點慘,說起來,這個齊翎羽的怪癖,跟那個桑海的連城倒是有些像,二人的毛病,都是針對女子。”
被蘇清銀這麼一形容,絡輕紗終於明白了,爲什麼蘇清銀要說齊翎羽是禍害了。
跟連城一個級別的連城那個變態,可是喜歡引佑女子,剝下臉皮的存在
“原來是這樣,所以說,他盯上我,也是因爲我的年紀,也是小姑娘”
蘇清銀微微頷首,眼裏有着笑意,“難道說,你以爲他是真的對你一見鍾情了唔,那我家小丫頭這魅力可真大。”
絡輕紗面上一紅,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她也沒有那麼自戀好不好
事實上,蘇清銀只是說說而已,因爲他根本就沒給絡輕紗出手的機會,在傍晚,兩人遊玩後再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聽到各處都在討論,齊家已經覆滅了。
能在短短一天之內做到這一點,還這般輕鬆果斷,除了蘇清銀,絡輕紗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本來以爲,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絡輕紗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找上門來。
找上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雲家的雲韻。
她在齊家覆滅的第二日,就攔在了客棧之前。
“喂,住在裏面那個女人,你給我滾出來”
身爲四大家族之一的雲家小姐,雲韻的家世身份,足以讓任何人不敢招惹,幾乎是她一開口的瞬間,客棧裏的其他人見勢不妙,已經偷偷溜到了外面。
而與蘇清銀待在一起看話本子的絡輕紗,則是也聽到了下面的混亂。
兩人下了樓才發現,整個客棧已經被雲韻帶人包圍了起來。
絡輕紗蹙眉,“這個女人腦子也有病麼”
明明昨天已經來過一次了,她家裏人都不敢對他們如何,她竟然一個人跑來,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蘇清銀瞥了客棧外的雲韻一眼,輕嗤道,“大概。”
兩人的討論聲不大,雲韻並沒有聽見,她只知道,這兩人終於從樓上下來了,指着兩人的鼻子就質問道。
“喂,你這個妖女,你老實說,你到底對齊哥哥做了什麼齊家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有關係如何沒關係又如何”絡輕紗無辜的看着她,似是而非的語氣,帶着些傲然,又帶着些戲弄。
“哼,有關係,你就等着我雲家的報復吧,沒關係的話”雲韻看了她一眼,眼裏有着嫉妒顯現,“不可能沒關係,齊哥哥的事明顯跟你有關係,不管如何,你要給齊哥哥賠命”
絡輕紗快被她氣笑了,這人果真腦子不清楚,她也不想跟這種無腦的女人說話,聳了聳肩,不以爲然道。
“好吧,那我等着你雲家的報復,也等着你有這個本事,讓我給你齊哥哥賠命。”
那雲韻,似乎是被她這種輕視的態度給激怒了,素手一揮,就對着身後的護衛吩咐道,“給我殺了她”
雲韻平日裏,雖然不算特別聰明,可也不至於這麼沒腦子,現在這麼衝動,主要還是因爲齊翎羽的死。
四大家族雖然互斗的厲害,可是一直以來都有合作,而促進合作最好的理由,就是聯姻。
這些年來,四大家族少爺的妻子,大多都是四大家族自己的人,而很不巧,雲韻就喜歡齊翎羽,還是深深癡迷的那一種,只可惜,齊翎羽是個戀童癖,面對雲韻,他連一點衝動都沒有,自然不會理會與她。
可即便如此,在雲韻看來,齊翎羽也遲早是她的人。
結果短短一天之內,她就聽人說,齊翎羽看上了絡輕紗,現在更是平白無故丟了性命,連齊家都沒了,她如何不氣憤
人一氣憤就容易做出一些不顧後果的事,就像現在,雲韻根本就沒有仔細思量,如果真的是絡輕紗覆滅了齊家,這樣的人又豈是她能夠招惹的
不管如何,她身後的護衛都已經接到了命令,不管不顧的朝着客棧裏衝了進來。
絡輕紗和蘇清銀依舊站在原地沒動,而本來在樓上的離歌和綠繡,不知何時已經下來,直接飛身擋在了兩人的身前。
滿臉怨恨的雲韻,蜂擁而上的護衛,與一邊平靜的蘇清銀四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正當兩方人快要觸碰到之時,雲韻身後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騷動,而後就是雲家家主滿是怒火的訓斥聲,“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來這裏鬧事的”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我們雲家”
“不長腦子的東西,死了活該可別連累我們給你擦屁、股”
這些話,一句句如暴風雨一樣,直接落在了雲韻頭上,直接把她給罵懵了,只能怔怔的承受着,喚了一聲,“爹”
“別叫我爹,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爲了一己之私,就要搭上整個家族,你可真是夠有本事的”
“從現在起,你被驅逐出雲家,再也
不是雲家的小姐了,至於你的性命,哼,就等着小姐和公子的裁決吧”
雲家家主這一連串的動作下來,雲韻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
“爹,你說什麼呢,我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能驅逐我出雲家呢她,這個女人是害死齊哥哥的兇手,要身份沒身份,要本事沒本事,咱們幹嘛怕她”
回答她的,是雲家家主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極重,將本來站在他面前的雲韻,直接扇到了地上,清秀的俏臉一瞬間腫成了饅頭,一看就知道,雲家家主這一巴掌一點也沒留情。
“你給我閉嘴混賬”
兩父女的這一場大戲,看的客棧外的衆人一愣一愣的,就連絡輕紗和蘇清銀,聽見外面的聲音,都是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
直到雲家家主身邊的一箇中年男子,突然攔住了他的動作,這一場戲,纔算是暫時落幕。
“雲家主,想要教訓你女兒,可以等待會再說,我要找的人呢”
雲家家主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摸了把額間的虛汗,恭敬道,“凌長老,你要找的那位小姐,就在客棧裏呢。”
說着,他就想領着那位姓凌的長老,進入客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