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有理,爲師這就去,奉天,你傷勢嚴重,先好好休息。”這可以說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劉武峒連忙應下,這件事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又囑咐了幾句過後,急匆匆離開了房間。
同一時刻,另外一處虎脈長老,也找到了自己重傷瀕死的弟子,只不過這個弟子卻沒有那麼好運,是昏迷直接被人擡回來的,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那長老雖心急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也只能焦急的等他醒來。
而其他兩位長老,則是與自己的弟子,徹底失去了聯繫。
一天後,劉武峒以有大事要商議,將其他三位長老從其他縣城請了過來。
四位長老雖然不在一個縣城,可都在惠州,距離並不算特別遠,加上劉武峒說這次事情極其嚴重,還與之前四方勢力被毀之事有關,其他三位長老也不敢怠慢,連夜便趕到了劉武峒的府邸。
“劉師兄,你找我們來,說有嚴重的事要說,到底是什麼事”
焦急問話的,正是那個弟子正處在昏迷之中的長老,名爲蔡有爲,若非劉武峒說的這般嚴重,心急於弟子之事,他怎麼也不可能直接趕過來的。
“是啊,劉師兄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其他兩位長老也催促道。
劉武峒悠悠嘆了口氣,想說些什麼,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猶豫半響,才試探問道,“三位師弟,你們派去給張啓平送壽禮的弟子,都回來了麼”
這話一出,那兩位長老皆是一愣,面上有一瞬間的疑惑,搖了搖頭道,“未曾。”
張啓平所在的祁嶺縣,離他們所在的縣城並不算遠,一天的時間,足以趕回去了,可是直到接到劉武峒的消息之前,他們都沒有看見弟子歸來。
本來還以爲是有事耽擱了,可現在被劉武峒這麼一問,兩人都覺得劉武峒話裏有話,似乎這件事很重要似的,有些不太對勁。
難道說,是那些弟子出什麼事了不成
可是不應該啊,他們派出去的弟子,一行人中最差的也是二流高手,甚至還有三個一流高手,帶隊的更是他們名下的大弟子,實力早就在頂尖一流高手層次。
按理說,這樣的實力,再加上是在惠州,他們嘯天門的地盤內,根本就不可能發生意外啊
唯有蔡有爲,臉上卻是一瞬間變了,就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他想起了自己那個重傷瀕死的弟子,現在還躺在牀上昏迷未醒。
蔡有爲的神情,也一瞬間被其他三人注意到了,他們四人早就是多年的師兄弟,雖然一直是競爭關係,可更多的時候,是合作的好友,對蔡有爲可謂再瞭解不過。
劉武峒一看就明白,只怕是,蔡有爲也得到了什麼消息。
他想到林奉天的話,臉色也多了幾分黯然,這事,真的是張啓平做的麼爲了副門主的位置,他竟然殘害同門,簡直喪心病狂
悠悠嘆了口氣,劉武峒一瞬間好像老了好幾歲,“蔡師弟,想必你也遇到了吧”
蔡有爲終於明白了劉武峒召集他們的原因,頓時急切問道,“劉師兄,難道你手下的弟子,也”
“恩。”劉武峒點了點頭,面上是止不住的悲痛,他一生未娶,弟子就是他的孩子,一下損失這麼多,他如何不心痛
“我派出的弟子,一共十七人,一流高手四人,二流高手十三人,除了奉天僥倖逃得了性命,其他的已經盡皆喪命。”
“什麼”這話也讓其他兩位長老,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所以說,劉師兄,你派出的弟子除了林奉天都已經死了蔡師弟也是如此”
劉武峒和蔡有爲,同時沉默的點了點頭。
那兩位長老的臉色,一瞬間難看了起來。
本來覺得自己弟子沒回來,不是什麼大事,可現在看來,哪裏是沒回來,壓根就是回不來了。
他們可不覺得,劉武峒和蔡有爲的弟子都死了,他們兩個的弟子就能倖免於難,這明顯是針對虎脈一派,想要毀滅他們的勢力
“是誰竟然這般不把我們嘯天門放在眼裏還有之前我們名下勢力被滅的事,是不是也是這些人動的手”
劉武峒沉默良久,才艱難的點了點頭,“應該是的。”
那兩位長老聽到這話,一雙鷹目幾乎要駭出血來,“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我虎脈難道跟他有仇不成”
劉武峒和蔡有爲沉默的沒有說話。
面對震怒的三位師弟,劉武峒也不知道該不該把林奉天得到的消息告訴他們,他內心糾結許久,最後還是打算將這件事告之,至於信還是不信,再由大家一起評斷。
“奉天告訴我,暗殺他們的人,和之前對付我們四方勢力的人,都是絡家。”
“絡家就是前些日子,在青州出現的那個隱世家族跟他們有仇的,不是狼脈麼他們找我們虎脈做什麼”
三人都有些奇怪,這個絡家出現的毫無痕跡可循,只知這個家族實力強勁,高手如雲,哪怕是嘯天門,也不敢隨意招惹。
可是這麼一個不出世的隱世家族,好端端的來對付他們做什麼
說句難聽的,一個隱世家族的實力,比一流勢力還可怕,他們只不過是嘯天門三脈之中最弱的虎脈,也沒有什麼值得絡家出手的地方啊
“因爲張
啓平”劉武峒有些難以啓齒,“奉天說,絡家和張啓平有合作,張啓平爲了在兩個月之後,能力壓我們,登上副門主之位,才拜託絡家出手對付我等。”
“什麼”這話恍若平地驚雷,三位長老猛地站起身,老臉上全是不可置信,可片刻後,那不可置信就轉變成了,氣憤,不甘,怨恨,和殺意。
“他怎麼敢我們可是一個脈系,就爲了副門主之位,他就想徹底毀了我們虎脈不成”
劉武峒閉了閉眼,他也不想相信,可是要怎麼解釋,那絡家的人會說這樣的話
爲什麼他們四人的弟子,會全死在了從參加完張啓平的壽宴之後
爲何四方勢力都大受損失,偏偏張啓平名下的勢力絲毫未損
這一個個疑問,無一不是在證明林奉天的話,是真的
“難怪之前我們四人名下的勢力受損,偏偏他張啓平沒事,合着這事原本就是他策劃的,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派弟子給這樣的人祝壽,還害了我的一衆弟子,我恨啊”
蔡有爲悲痛的捶着胸口,老淚縱橫,他最喜歡也最欣賞的弟子,就是他的大弟子,他沒有子嗣,一直把這大弟子當兒子看待,可是他的大弟子卻沒有活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