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被抓

發佈時間: 2025-04-07 17:3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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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安,以至於蘇曼卿都沒有再關注時辰,也沒有想着再去接鳳珩,所有心神全用在了應付皇帝身上。

在這樣的氛圍中,時辰來到了中午。

這一頓午膳用的十分沉默,鳳鳩本就沒什麼要跟蘇曼卿說的,叫她進宮也是一個藉口,蘇曼卿滿臉抗拒,他也就懶得沒話找話了。

皇后更是看出了不對勁,自然也無話可說。

用完午膳,時辰剛過午時不久,鳳鳩就以還有事情要處理離開了,他前腳一走,蘇曼卿後腳就跟皇后告退,匆忙朝着鳳王府趕去。

步依說小哥哥中午回來,若是路上耽擱的久,這個時辰說不定還沒到家。

當然,要是已經到了,她一回去就能見到人也不錯。

抱着這個想法,她催促馬伕,“趕快點,我們回府。”

鳳王府標誌的蒼青色馬車,疾馳在街道上,馬車四角上掛的宮燈隨着前行的速度緩緩搖晃,宮燈下的掛穗,也迎風飛舞,昭示着主人的急切心情。

蘇曼卿太心急,以至於沒有發現,這條剛處於宮外的街道,平日再安靜也多少會有人來往,今日卻是安靜的可怕。

突然。

籲——

寒風中,馬伕雙眼睜大,盯着前方突然出現的人,嚇的勒緊了繮繩。

“你們是何人,快讓開!衝撞了鳳王府的車駕,有你們的好看!”

馬車前方的道路上,站着五個男人,穿着普普通通,毫不起眼,手中也沒有武器。

他們就那般站在那,好似只是不小心攔了路一般。

蘇曼卿被外面的聲響驚醒,從馬車裏探出頭來,一擡眼對上的就是五人黑沉死寂的眼。

那樣的眼神,不屬於正常人。

她一驚,連忙喝道,“衝過去!”

雖然還不清楚這些人是什麼人,但她已經快速做出反應。

車中的步依,也迅速進入戒備狀態,將蘇曼卿拽了回去,一把擋在她身前。

“小姐……你躲在我身後……”

馬伕被嚇了一跳,“是。”

主子說衝過去,那就衝過去,至於會不會撞到人……

他腦中剛升起這個想法,就眼睜睜看着剛剛還在前方十幾丈外的五個人,高高飛起,衝向了他。

馬伕腦子裏最後的一個念頭是。

原來不是普通人嗎……

啪嗒——

一道血跡高高飛揚,馬伕的人頭重重落下,濃郁的血腥味蔓延開來。

蘇曼卿俏臉頓時慘白,這些人是衝着她來的。

其中一人已經站在了馬車車轅上,朝車廂裏伸手一抓,步依眼一寒,手中匕首一揮,對上了那人的手。

想象中,他手被劃開的情形沒有出現。

那人輕哼一聲,手臂一陣翻轉,竟然避開了匕首。

刺啦——

被盪開的匕首直接劃在了車簾上,上好的簾布被分割成兩半,步依與那人徹底對上。

車廂裏的空間不寬,蘇曼卿縮在裏面,又佔據了一部分空間,步依束手束腳,招式也是以防衛爲主。

那人招招凌厲,步依防的很是艱辛。

若只是如此,兩人至少還能纏鬥許久,可他們並不打算耽誤太久時間,久了會有變故。

本來在外面等着的四人,頓時也衝了上來。

上好黃楠木製成的馬車,被四人的勁氣下,四分五裂。

馬車中的蘇曼卿,也頓時暴露在四人眼前。

步依還來不及反應,蘇曼卿就被一人繞後掐住了脖子,她正要來解救,兩個人同時攻向她,將她死死纏住。

這種局面讓步依目呲欲裂,數次想要拼命,卻又被三人擋了回去。

此刻的蘇曼卿好似小雞似的被人捏在了手裏,她抿着脣,雖然害怕卻也鎮定。

正當那人以爲任務輕鬆完成,準備帶着蘇曼卿走人之際,他身前的人突然朝他出手,一把匕首直直刺向他胸口的位置。

那人眼神猛地一變,反應極快,上半身往後一折,躲開了匕首的軌跡,同時手一探,直接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扭。

蘇曼卿悶哼一聲,俏臉頓時慘白如紙,額間冷汗也冒了出來。

好疼……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似是斷了,半分力氣都用不上。

可她還不打算放棄,不顧自己的右手,佯攻的朝那男人拍了一掌,實則身形飛快朝着遠處逃去。

可那人早有準備,驀地出現在她逃離的前方,將她擋了下來,不得已,蘇曼卿只好咬着牙與他交手。

算起來,她習武滿打滿算也不過兩年多,修的還只是內力和輕功。

修煉到現在,武功不過剛剛勉強拿的出手,要跟訓練有素的宮廷暗衛過招,無異於小孩子與大人之間的博弈。

之前差點被她傷着,無非是因爲他們接到這個任務時,不清楚蘇曼卿會武,一時不察罷了。

現在那人認真起來,蘇曼卿都沒捱到他的身子,就被他制住,像小雞似的拿捏在了手裏。

從五人出現攔路,到馬伕被殺,到攔下步依,最後到蘇曼卿被抓,前後總共不過花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短暫的令人畏懼。

“走!”

爲首的一個男人捏着她的肩,一雙手如同鐵鉗子一般,帶着她朝着遠處飛去。

而原地,剩下的四個男人飛快的行動起來。

一人駕着馬車,繼續朝前行駛,將馬車停在了兩條街道之後的地方。

地上的血跡被清洗,馬伕的屍體也被處理乾淨,安靜的街道一如既往,好似之前的事情從未發現過一般。

如果有對氣味敏感的人從這裏經過,纔會發現那一絲微不可聞的淡淡血腥味。

*

“葉公子,慢走不送。”

“客氣了。”

太子府前,一個身影從中走出來,管家與他客氣交談了一番,這才關上了府門。

男子在太子府前又駐足了一會,轉身離去。

當他轉過身的那一刻,露出了臉上的銀製狐狸面具。

這人,竟是很久不見的葉清風,或者說,葉笒魚。

葉笒魚來京城有大半年時間了,葉府被滅之後,他就一直留在撫州,親孃已經削髮爲尼,他沒有親人,沒有牽掛。

唯一讓他留在撫州的,不過是茫然和不知所措。

有一段時間,他待在臨霄堂裏,甚至都不知道做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