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有序地在路易古堡莊園舉行着。
庭園裏,衣香鬢影,與會賓客各自圍成小圈圈熱絡寒暄。
包含泳池總共約四百坪的後院,通常用於家族舉辦的各種大型宴會。
受邀請出席路易斯家族各種宴會的來賓,通常都是非富即貴的,清一色的紐約名流。
而且,在入場前夕,都要通過一次嚴密的安檢,絕不允許攜帶利器,或者能威脅到人身安全的物品出席。
裏面的賓客,包括主人家,都是整個紐約來頭不少的人物,若是出了意外,誰也擔當不起,所以,路易斯家族的安檢也是各大豪門中最爲嚴謹的。
在路易斯家族中,名望挺高的查理弗伯爵手中執着一杯紅酒頻頻穿梭在賓客中,時不時的停下來與友人熱絡寒暄,談笑風生。
直到顧易年抱着穿上一身白色小西裝的白小帥,另一手擁着盛裝打扮的白流蘇,緩緩地步入後院宴會場,立即,所有的焦點都不約而同地落在他們宛若一家三口的身上。
很多人都抱着驚詫的目光,他們難以置信曼哈頓頭號傳奇人物范佩西已經有一個大約四歲左右的兒子。
今晚親眼目堵了,他們還是覺得難以接受,尤其是愛慕着他的單身女士,免不了的溢滿了失望的情緒。
但是,絲毫不影響她們繼續對他的傾心,當他迷人的俊影出現的時候,她們還是願意爲他瘋狂,爲他尖叫的。
充滿愛慕的眼神依舊呈現了兩顆大大的紅心。
顧易年抱着白小帥,一邊擁着白流蘇,大方跟對他們行注目禮的賓客們點頭示好。
而且,他那如鷹般犀利的墨藍色深眸正一瞬一瞬地盯着站在賓客中的查理弗伯爵。
隨後,他們一家人朝他走了過去,客套般打起招呼。
“舅舅你今晚的人氣很高哇,看來,你在紐約的面子真不少,今晚的賓客都是紐約有頭有臉的人物。”
與查理弗站一起的就是姚昊,還有倪震天和曼哈頓的另一位有污點的富豪,看着他們的詭異眼神,顧易年挑起一道飛揚的劍眉,薄薄的嘴脣一撇,露出了譏誚的表情。
伴隨着顧易年的清冷嗓音,白流蘇也跟隨他的目光審視着那幾個男人。
她也看出來了,他們的來意並不如表面那樣友善。
即便是表情隱藏得極深,可那雙充滿詭異氣息的眼睛是瞞不了別人的,只能說,他們這幾個都是深沉的老狐狸。
微微的,白流蘇蹙起了擔心的黛眉,她也覺悟了,顧易年的顧慮。
下意識的,她的圓亮星眸望着他。
彷彿看透了白流蘇的情緒,顧易年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別擔心,他會沒事的。
隨即,他的大手緊緊地包裹住白流蘇的小手。
范佩西的語意帶着嘲諷的意味,查理弗伯爵又豈會聽不出來。
不管是什麼場合,或者是私底下,他們一直就沒有停止過較量的。
即便是老伯爵在世的時候,在他的眼皮底下,他們也是如此。
只不過沒有現在這般的明顯而已。
一絲不悅的情緒閃過查理弗那雙陰鬱的眼眸,他的嘴角也不自覺地抽搐着。
“范佩西,你過獎了,我哪裏有你的人氣高哇,你一出現,全場的焦點都在你身上了,我這個快要入棺材的人徹底地被晾一邊去了呢。
要說面子,恐怕全場的來賓都是衝着你來的吧,我就算了吧,畢竟你纔是路易斯家族的掌權人,我又不能說上話,人家來巴結我,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你們說,對嗎”
下意識地,查理弗朝他的夥伴們對視了一眼。
“是呀,論人氣,這裏還不是范佩西你最高了,叔叔輩的人都比不上你的,你就別謙虛了。”深沉的眸定定望着顧易年懷裏的白小帥,姚昊附和道。
“姚叔,你言重了。該向你說抱歉的人是我纔對,你們也是知道的,更是過來人了,感情的事真不能勉強。我的女人已經替我生了個兒子,我總不能讓她再無名無份的跟着我吧。
再說了,姚穎也失蹤了那麼多年,要是再談感情的話,恐怕是淡了。其實,我也不想耽誤她的,或者,她也不應該耽誤我的。而且,你也找了那麼多年,也沒找着,你難道一點也不知道她在哪裏嗎還是,你把她給藏起來了”
顧易年的陰森口吻咄咄逼人,頓時,姚昊黑沉着一張臭臉,他的表情不悅又極其嚴肅。
火氣在心底裏逐漸攀升,表面上,他仍然維持着客氣。
但是,執着高腳杯的手也本能的緊了緊。
“咳咳西,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別說這麼掃興的話。你不經過家族的同意擅自解除婚約這已經是不對了,已經夠難爲姚了,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人家女兒不見了,難道他不心疼嗎
再說了,你覺得你這樣做應該嗎來歷不明的女人,我們路易斯家族可不接受。你是家族的掌權人,別做出有違本分的事情,你的一言一行都將會影響到家族的顏面的,請你自重。”
“舅舅難道比我做得好我的女人不是來歷不明的,她有名有姓,她叫白流蘇,來自海城的名門望族,更一度是我的生意合作伙伴,我很欣賞她的膽識和氣魄。
她是我兒子的媽,我也只認她的。所以,抱歉,舅舅你不能左右我的終身大事,誰也不能阻止我愛她,別的女人再也入不了我的眼的,你們還是別再把女人往我懷裏塞了。我跟我父親一樣,只愛我媽一個女人。”
顧易年的話音還沒落下,當即,查理弗伯爵和倪震天也板起一張臭臉。
他們當然聽得懂顧易年嘲諷的話,甚至,一經他這麼一說,他們也很沒面子。
瞟
到舅舅那緊抿着脣瓣,一陣鐵青一陣泛白的臉,顧易年的性感薄脣驀地往上一勾。
他欠了欠身,說:“抱歉,讓舅舅費心了。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而後,顧易年帶着白流蘇走開了,他們也融入了賓客中,更多的是,他都向來賓大方介紹她就是自己的妻子。
也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顧易年有想召告天下的意思呢,絕不僅是宴會而已。
望着穿梭在人羣中的那抹厭惡的身影,姚昊眯起陰沉沉的眼瞳,冷冷地說:“伯爵,這臭小子越來越囂張了,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裏,你是不是該教訓一下他了他看不起我們不要緊,你可是他的舅舅,應該敬仰幾分你纔對的。
他在你面前都敢這麼的放肆,就連顏面也不給你,這怎麼可以再忍下去。怎麼說,你纔是路易斯家族純正血統的人,繼承路易斯家族掌權的人應該是你纔對。我就想不明白老伯爵的意思,你怎麼可以這麼的糊塗,怎麼會被那個臭小子迷~惑住了,有失分寸,我真替你不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