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不配合,讓護衛很是惱火,這兩人又不是什麼皇子公主,矯情個什麼
差點就要拔佩劍相向了,正好蘇清茹就在阿桑身邊,她頓時板起了小臉,直接命令道,“他們不用查了,去查別人吧。”
“五公主,這”護衛有些猶豫,大皇子可是下了令的,萬一
“怎麼,本公主說話不頂用了不成”蘇清茹立刻露出了本性,小臉上浮現了些許的狠厲之色,瞪着一雙眼睛,緊盯着這護衛。
護衛心裏一緊,連連行禮認錯,“是奴才逾越了,奴才這就走。”
言罷,連忙退開了些,走向了下一個人。
這一幕,也落入了不少人眼裏,各自羨慕或者嫉妒的目光,落在了阿桑和連城身上。
阿桑靦腆一笑,“多謝公主爲我解圍。”
“這不算什麼,這事本來也跟你們沒關係。”蘇清茹擺着手,神情帶着小女兒家的嬌羞,哪裏還有之前那個威嚴公主的模樣
連城搖了搖玉扇,笑着有些妖冶勾人,目光落在蘇清茹身上的時候,終於起了那麼一絲絲的興趣。
唔,這個公主雖然蠢,可蠢也有蠢的樂子不是
不由得,他臉上的笑更晃眼了幾分,讓周圍一衆女子目光一觸及到這妖冶的笑容,就開始臉紅心跳起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一衆公子小姐全部都被搜查過了,卻沒有查出有關於藏紅花的東西,衆人面面相覷,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幾位皇子公主身上。
這裏唯一沒有搜查過的人,就是大皇子府,這些檢查的護衛和丫鬟,還有就是絡輕紗,蘇清銀,蘇清辰等人
蘇清夜抿了抿脣,目光不停的在幾人身上掃過,“幾位皇弟皇妹,你們是不是也配合一下”
蘇清茹癟了癟嘴,直接嗆聲道,“大皇兄你這話是懷疑我們麼明明魚湯是你熬的,我們又沒有靠近,怎麼把藏紅花放進去要搜查,也是搜查你身邊的人才對”
雖然蘇清茹平日裏一向不太靠譜,可她這話說的,竟然還有那麼幾分道理。
是啊,就算是大皇子妃被人下了藏紅花,那也要能接近那魚湯纔行,這樣看來,那些抓魚的護衛,還有送爐子砂鍋的護衛,纔是最可疑的。
蘇清夜皺了皺眉,回頭揮手道,“你們互相搜查”
頓時,剛剛還在搜查別人的護衛和丫鬟們,都開始互相搜查起來。
一刻鐘之後,隨着一陣驚呼,一個丫鬟推開面前的人,就直接朝着湖裏跳去,卻被眼疾手快的護衛一把抓住,押到了蘇清夜身前。
蘇清夜的臉頓時就黑了,不爲別的,這個丫鬟竟然是玉婉君身邊伺候的人。
衆人也都露出了了然的神情,果然,下藥的人就在大皇子妃身邊,合着他們被搜查了那麼久,全是白搭
唯有絡輕紗,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個丫鬟的確是下藥的人沒錯,蘇清夜和玉婉君的表現,也很真實,可她就是覺得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絡輕紗緊了緊手心,越發的注意起幾人的神情來。
這時護衛已經開始對丫鬟搜身了,不一會兒,就搜出了一方手帕,裏面包的一些看不出原來形狀的粉末,護衛將這方手帕擺在了衆人面前。
蘇清夜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一雙鷹眸已然冒火,一腳朝着丫鬟踹了下去,“吃裏扒外的東西”
那丫鬟被那重重的一腳踹下,頓時飛出去了好幾米,因着疼痛臉色也變得慘白了,嘴裏還連連喊着,“大皇子饒命。”
蘇清夜恨不得再去補上兩腳,顧忌着他懷中抱着的玉婉君,蘇清夜強行收斂了一下心情,把玉婉君交給了另外兩個丫鬟。
“先送皇子妃回府,請御醫給她看看身子,我晚些便回去。”
兩個丫鬟連忙接過昏迷的玉婉君,恭聲應道,“是,大皇子。”
護衛們立即分成了兩半,一半護送這玉婉君一起離開了湖心亭,而另一半,則是將那丫鬟圍了起來。
蘇清夜走近了幾步,直接腳踩在了她的肚子上,本來俊朗的面容,因着怒意早就失了美感,活生生像一個猙獰的劊子手,“說吧,你爲什麼要害婉君是誰讓你這樣做的”
那丫鬟雙手抱着蘇清夜的腳,希望他能擡起來一起,因着擠壓而劇痛的肚子,讓這丫鬟連說話都開始變得無力,“求大皇子饒了我,沒有誰指使我我是不小心的”
這話一聽就是假的,別說蘇清夜了,連圍觀的衆人都不會相信。
絡輕紗緊緊盯着地上的丫鬟,想從她的表情裏看出什麼來,卻只看見了一片惶恐和深深的懼意,唯有一次,她眼睛的餘光,是帶着祈求的意味,看向了蘇清容。
絡輕紗眉梢微挑,心裏也咯噔了一下,難道說,讓這丫鬟下藥,害玉婉君流產的人,真的是蘇清容
這丫鬟的話,讓蘇清夜臉上的獰笑更盛,“沒有人指使,你別忘了,你是我大皇子府的丫鬟,你的賣身契還在本皇子手裏,你的父母所在,本皇子也全都知道,不說實話,本皇子就讓你嚐嚐我的手段”
蘇清夜的話,終於讓那丫鬟害怕了,她不停抖着身子哀求道,“奴婢說,求大皇子別動我爹孃,是是”
丫鬟小心翼翼看了蘇清容一眼,兩眼一閉,流出了幾滴熱淚,哭着道,“是二皇子讓我乾的,我弟弟還在他手裏。”
這丫鬟的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原來,大皇子妃會流產,是兩位皇子相爭的結果麼
這二皇子也太狠了,想必是爲了爭皇長孫之位,所以才刻意下藥讓大皇子妃流產的吧
蘇清夜的目光,頓時就落在了蘇清容身上,臉上青筋暴起,質問道,“二皇弟,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蘇清容還沒從那丫鬟的話裏緩過神來,臉上還有着些許錯愕,一聽這話,立刻就指着丫鬟反駁道,“什麼解釋,我根本就沒有收買你這個丫鬟,她是在污衊我”
聞言,那丫鬟哭的更傷心了,“二皇子,明明是你逼迫奴婢給大皇子妃下藥的,你怎麼能不承認還請二皇子不要傷害奴婢的弟弟,他是奴婢家的獨苗啊”
說着,她還艱難的從蘇清夜腳下爬了起來,忍着巨痛就跪在了地上,一個勁的給蘇清容磕起頭來。
這湖心亭的地面,是用大理石鋪建而成,質地極硬,那丫鬟每次磕頭,都是絲毫不顧忌疼痛,“砰砰砰”的極爲用力,頓時她額間就破了皮,染上了層層的血跡。
她這副哀求的模樣,無不在證明她說的都是實話,頓時,蘇清容面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